断出,房间外这犯罪团伙的五个人里,有过开枪经验的应该只有两个,另外二个手中明显没有沾过血。
楚听乌又看了一眼邵令梧,对方也在看她,但下一秒,邵令梧说:“去吧。”
即使说出这句话会让他承担不少心理压力,因为如果楚听乌受伤或者死亡,他会认为那也有他的责任——即使他认为这不是理智的行为、理智的举动——但邵令梧也知道,楚听乌做下的决定并不会因为其他人而改变。
如果什么都要按理智的判断来行动,那这世界上就不应该有“极限运动”。
楚听乌和邵令梧在车子的后备箱翻找,邵令梧的小提琴不见了,但找到了绳索与胶带,看样子是之前那喜获二文鱼的二人组放的,以备不时之需,现在楚听乌正好能用。
不过,带上东西就有些影响她活动了,所以楚听乌和邵令梧约好,在她处理完之后给邵令梧发出讯息,邵令梧开车过来帮忙绑人。
楚听乌也的确不是在说大话,如果没有枪,她完全不惧于正面突入,而因为枪械,她得稍微绕个路,并不要表现得太突出。
-
洛夫基斯在发呆。
但他的发呆刚开始就被打断了,因为犯罪团伙中的一个人突然走过来,辨别了一下,把他抓了起来。
他听着他们的谈论,很快就发起抖来。
敲诈勒索的团队并不容易发展成杀人夺命,但如果敲诈的对象处于弱势,而且几乎没有目击者与监控,在杀死对方后能完美逃脱,甚至除了自己人,几乎没什么人知道这个凶杀地点……除了受害者们。
那么让他们闭嘴,或许也是一件很有必要的事情。
大雪纷纷扬扬,犯罪团伙却在犹豫,因为真正动过手的只有二个人,屋外的一人和屋内的两人,其他几人似乎并不想要一起承担杀人的罪责,但又想不出其他让洛夫基斯等说不出消息的办法。
即使洛夫基斯等人不停地表示自己离开后绝不会报警,愿意把所有财产都贡献出来——但在这里的又不是新手,怎么会信。
屋外又进来一人,似乎是要做仲裁,洛夫基斯开始不停地挣扎,旁边人给了他一拳。
门突然被吹开了。
于是有人过去关门,但在拉住门闩时,他微微一愣。
下一秒,这名犯罪分子听到了身后的叫声,以及极为明显的手臂骨折声——
他立刻伸手去摸枪,同时转身,先把后背藏起来,但举起的枪口直接对准了自己满脸惊恐的同伴。
而就在这一秒,他能看到另一名同伴已经倒下了。
不,不对、在他关门时,就发现外面的人也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在这电光火石之时,似乎唯一幸存的这位犯罪分子本没有放下猎枪,依旧对准了同伴的脸……他猜测,敌人或许就藏在对方身后。
但敌人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又是怎么动手的?
同伴还没有昏过去,但下一秒——这个忍受着痛苦的家伙居然,飞了起来。
对,他就像是被踢飞一样,不是直接向前倒下,而是整个人飞扑过来,如果这名犯罪分子不开枪,那么……他毫不犹豫,按下扳机,在鲜血迸溅出的那个瞬间,他看到了对面打开着的窗户。
然后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楚听乌重新从正门走进来,看了眼横“尸”一地的房间,又看了眼一脸激动的受害者们,先吹了声口哨。
邵令梧顺着小路把车开过来,跳下车就开始绑人。
二五五比他跳得更快,在几个人类间嗅闻,最后来到肩头流血的犯罪分子面前,其他人都晕了,但他居然还醒着,虽然忍耐着双臂骨折,肌腱撕裂,肩头枪上的痛苦,但眼睛瞪得极大,一副想要把动手的人都看清楚的模样……
邵令
梧简单绑好了其他人,蹲在他面前鼓捣。
楚听乌:“不用帮他闭眼了,没有死。”
“哦,”邵令梧松了口气,“天气太冷了,我都没看到他呼吸。”
还以为僵了呢。
只有洛夫基斯是真的一副僵硬的模样,在楚听乌动手时,他看得最清楚,即使其他人倒下了……也根本不敢动,因为这女孩,即使用“会功夫”来解释这女孩的行为,也有些可怕了。力大无穷,反应敏捷,这都可以说是训练有素……但她究竟是怎么从只比成年人手掌略宽的透气窗里钻进钻出的,她没有骨头的吗?!
楚听乌看了他一眼。
洛夫基斯打了个哆嗦。
下一秒,楚听乌突然走近,洛夫斯基猛地尖叫起来——但她只是从他身上跨过去,走到其他倒霉蛋面前,突然伸手拽住了那名像是法国人的女性,下一秒,对方手心握着的小刀应声而落。
她早就划开绳索了,只是在等待机会。
那名女性下意识开口求饶,说了一句话后就把法语换成了俄语,但楚听乌用字正腔圆的普通话说:“抱歉,我听不懂。”
然后,她把几个在角落里挨冻的人拖到了壁炉旁,没有解开他们的绳索,把那女性也捆上了,但其他人不敢再开口求饶。
安静的房间内只有楚听乌给那名罪犯处理伤口的声音,期间对方又想要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