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裹着羽绒服在门口喊。
喻嘉树其实早就在玄关处等着了,只是没出去,这会儿听到她的话,动作一顿,挑了挑眉,看着她,“你再喊?”
大有一副“这名儿是你叫的吗”的意思。
英雄也不逞这一时口舌之快,戚瑶眨了眨眼,从善如流地改口,“可以帮我拎一下东西吗?小喻总。”
这回听着顺耳点了。
但也没有那么顺。
喻嘉树帮她把袋子拎进来放着,回身,眯着眼,靠在墙边问她,“就叫你男朋友这?”
戚瑶刚刚在车上玩手机,没来得及换衣服,羽绒服里还是那条礼服裙子,灌风,冷得不行,赶紧进门,然后回身把门关上了。
“那你想听什么。”她问。
喻嘉树看了她一会儿,觉得这姑娘一点也不上道,啧了一声,漫不经心道,“行呗。”
“对着一只狗都能叫老公。”
“叫你男朋友喊小喻总。”
他转身往客厅走,一边调地暖,一边说,“没意思。”
“……”
戚瑶:“?”
她一时语塞,有点想笑,又有点害羞。
纠结间,车上看的东西倏然又浮现在眼前,整个人顿时跟被定住了似的,没动。
半晌没听到回音,喻嘉树放下遥控器,回头看她。
跟鹌鹑似的,缩在墙角站着,脸红了个透。
喻嘉树:“……?”
有这么热吗?
他想了想,又把地暖往下调了点。
“你是不是要换衣服。”喻嘉树问。
“……嗯。”戚瑶慢吞吞地应,“你能帮我解吗?不能的话我就自己来了。”
喻嘉树:“……?”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解个裙子有什么不行的?
看她还不动,就站那儿,不知道在想什么,喻嘉树有点不理解了,喊她,“过来。”
戚瑶这才一点一点,慢吞吞地往他这儿挪,小心翼翼地把羽绒服脱了,露出光裸白皙的锁骨和脊背。
她单手把长发半撩起来,露出单薄的蝴蝶骨,随着动作微微起伏。
“就是背后那个绑带,交叉绑的,拆了就好。”她轻声说。
身后人莫名其妙顿了两秒,然后嗯了声。
他指尖微凉,不经意擦过脊背的那一刻,戚瑶很轻地抖了一下。
“……”
感到身后人动作又顿住了,戚瑶闭了闭眼,耳根又红了一点。
她也不想。
但是身体的条件反射,很难控制。
戚瑶目光落在前面,在心里念阿弥陀佛,试图驱散一些不好却一直浮现在她眼前的东西。
什么领带绑手腕,什么撕裙子。
不要想歪,不要想歪,不要想歪。
直到感到长指完全贴住她脊背,微凉的触感一寸寸向下探,她才倏然颤了一下。
然后她听见身后人低声道,“你说得对。”
低沉的声音落在空气里,仿佛灼烧着人的神经,喻嘉树一字一顿,继续道。
“我的确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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