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又幽深,像一片深沉的海。
“马上就要出门了,你男朋友连腰都摸不得?”他低声问。
……这人刚才还信誓旦旦地说不会用这件事来说她的,现在又用来撒娇。
戚瑶抿了抿唇,等价交换,“那你给我摸摸腹肌。”
喻嘉树顿了一秒,倏然笑了,“还惦记着呢?”
“行啊。”他说,略一仰头,还带着笑,连胸腔都有细微的震动,覆住她的手,带着她触上。
坚硬,紧致。
仿佛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滚烫,戚瑶指尖一抖,想要往回缩,被他不容分说地压回去,贴住。
喻嘉树挑眉看她,眉眼里明晃晃的戏谑,就差把“不是自己要摸的吗,怎么还往回缩?”挂在脸上了。
这触感实在太鲜明,戚瑶不自在地移开视线,转移话题,“……待会儿周漆回来了怎么办。”
他们又在门口这样那样,不太好吧。
“提醒我了。”顿了几秒,喻嘉树把手从她腰上撤下来,依依不舍似的,还垂眼勾了勾她打底连衣裙的腰带。
“我去洗个手。”
飙升的多巴胺让人在别的事情上反应迟钝,一片黑暗中,戚瑶望着他的眼睛,困惑了两秒,“嗯?”
眨了两下眼睛,她倏然反应过来什么,往前迈了两步,去看他开门时放在玄关柜子上的东西。
“……”
戚瑶沉默了一会儿。
好半天,她说。
“喻嘉树,你真的很缺德。”
被骂的那人半轻不重地嗯了一声,仿佛不痛不痒,刚洗过而微凉的手指覆上她的手背,带着她从卫衣下摆探进去。
手背是凉的。
手心是滚烫的。
耳根和脸颊都一片灼烧。
昏昏沉沉间,戚瑶听见他漫不经心地说。
“缺就缺吧。”
-
入夜,万籁俱寂。
快乐小寸头在学校写完论文,哼着歌回家,美滋滋地把手放在门锁,想晚上起码要打十把游戏。
五秒钟过去,防盗门一动不动。
“……嗯?”
又没反应?
不应该啊,昨天才换的电池。周漆皱着眉躬身检查,手指往金属门锁下方一摸。
“……”
空的!!!
塑料壳底下,本该用来放电池的地方,空无一物!
“草,怎么有人连电池都偷啊!还要不要脸啊!”周漆出离愤怒,气得面目狰狞,在楼梯间走来走去地踱步。
倏然,视线一转,他在门口干净的大理石瓷砖上发现一封信。
周漆捡起来看。
里面装有一把钥匙,和一张纸。
纸是从文件上撕下来的小半张,边缘极不整齐,好像只是随手一扯,很潦草,很敷衍,字迹却熟悉。
“隔壁栋九楼A户。”
“该有的东西都有。”
周漆:“……”
这他妈的,什么意思?
这就给他准备了新房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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