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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一瞬间麻了。
连带着半边身子都麻了。
戚瑶感觉自己好像立刻半边不能动弹了似的,脸上发烫,耳根一阵阵发热。
还好,还好只戴了一只耳机。
不让现在整个人都僵硬了。
这个视频他都不看一遍就发出来了的吗?
说的话也不检查检查,哄小朋友的话就这么被发出来,让听者浮想联翩。
戚瑶缓了好一会儿才回神,怕栗子回头看见她脸这么红,又要去给她冲感冒冲剂,用毯子挡住,才开始回他消息。
这个时候就顾不上他的问句奇怪不奇怪了。
【1】:还没吃
【1】:刚下班
卖惨时,还附带一个可怜的表情包。
【1】:[小猫咪流泪.jpg]
对面显示正在输入中,几乎秒回。
【S】:还有多久到家?
【1】:一个多小时吧
【S】:到了先过来。
两秒后,那边也没问为什么,说好。
还附带一个猫咪动图表情包,脑袋圆圆的,耳朵轻轻抖了一下,然后点头,漆黑的眼睛睁大,清澈又明亮。
乖得不行。
“操,不是吧,他看着手机在笑。”灯红酒绿的包间里,发小江旬震惊,眼睛瞪得像铜铃。
“刚才不还黑着个脸吗?哪次跟他爸相处之后不是那样,好像谁欠他二百五十万似的,现在就高兴了???”
旁边男人的脸隐在灯光下,只露出明晰凌厉的下颌线,哂笑一声,“都跟你说了他有情况。再过两分钟,就该起来说要走了。”
“不可能。”江旬摇头,一摆手,“我的兄弟我清楚。一年多没见了,今天怎么也得不醉不归。”
蒋惊寒挑眉,哼笑一声,“你试试。”
都没到两分钟。
喻嘉树收起手机,手肘在膝盖上一撑,松松起身,单手拎着外套,长腿迈开,象征性道个别。
“走了。”
江旬:“?”
回头去看坐着那人。蒋惊寒挑起眉,略一抬下巴,意思是“我说什么”。
“诶诶,回来回来。”
江旬收回视线,连忙两步上前揽住人肩膀,把人带到吧台处,“才坐几分钟就要走啊?一年多没见了吧,不得好好跟我叙叙旧?”
“叙什么旧?”喻嘉树单手插兜,松懒瞥他一眼,很不留情面,“讲讲你被发配澳洲,让我们给你送钱的事儿?”
蒋惊寒没个正形地靠在沙发里,闻言笑了一声,补充,“还送衣服。冬天去的,硬要让我们给送羽绒服,到了才发现,人家那儿是夏天。”
江旬:“……”
“滚滚滚!给你们能的。”他不爽地嗤了一声,拎出瓶酒,熟练地在桌沿磕掉瓶盖,开始八卦,“你什么情况?给我讲讲。”
“我反正是听说了。刚我妈跟你阿姨一起上插花课,她都微信跟我问呢,说田莺讲你们中午又不是很愉快,还说你有喜欢的人了。()”
“老生常谈的话题了,你听了耳朵都起茧。⊿()『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喻嘉树垂着眼淡声道。
在南山吃饭,不愉快是常事。
楼上打两局游戏的功夫,喻秋秋就从钢琴班下课,小短腿蹬蹬蹬跑上楼来,一边喊哥哥,一边晃悠着她在路边上新买的隐形笔,可高兴地炫耀。
田莺生的妹妹,跟他其实不亲,年龄差摆在那里,又不常来,但不知道怎么,这小粉团子就是特别喜欢他。
“哥哥!你看这个神奇的笔!”她在桌上翻翻找找,找出一张废纸,还反复确认是不是他不要的,然后趴在地上开始写。
“起来。”喻嘉树很轻地拽了把她小辫子,“地上凉。”
喻秋秋三两下爬起来,把纸递到他面前,两眼都在放光,“你刚刚看到我写字了是不是!但是现在什么都没有哦!”
一副想要装得很神秘,但又憋不住,所以急切分享的模样。喻嘉树忍不住想笑。
这玩意儿早在他上学的时候就有了,现在还得装不知道。
他挑起半边眉梢,扫了一眼,敷衍似的,懒洋洋地捧场。
“哇偶。”
声音都是平的,连语调都没有。
大写的敷衍。
喻秋秋:“……”
小粉团子忍气吞声,毫不在意,把笔转过来,推开按钮,用另一端的手电筒去照纸张,很是兴奋,“看!”
灯光照耀下,白纸上显现出浅色的笔迹。
喻嘉树抬眼,盯着那一团鬼画符,扯了扯唇角,“你管这叫字?”
“我还没有学写字。一年级才学。”喻秋秋有点不好意思,嘿嘿的笑,小小的食指竖起来,指着跟他解释。
“这个火柴人是哥哥,边上有很多星星在发光,意思就是哥哥好帅!”
挺臭屁的。
“行。”喻嘉树弯起唇角,笑了一声,揉了把她脑袋,“体会到了。”
后来喻秋秋又开着笔上的小灯在桌面上照来照去,献宝似的爱不释手,一会儿又惊呼,自己玩累了就抱着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