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地挥手示意。
看起来很可爱。
“都是新娘同班同学。”
“好啊。”戚瑶把手机放在一旁,弯起眼角起身。几个女孩一溜烟儿跑过来,对着镜头换姿势。
拍完她们围成一团看照片,忍不住絮絮叨叨。
“你真的太漂亮了,我都没想到我们居然会是校友,呜呜呜。”
“瑶妹你好美,你在太阳下面会发光诶!”
“谢谢,”戚瑶被逗笑,“你们也很漂亮呀。”
“我每天下班都在疯狂看剧,《野棠枝》磕疯了简直……”
“……卧槽。”
左边的女生不经意抬眼,猛然截住话头。
她盯着入口处,拍了拍同伴的肩膀,却因为并肩看照片,站得太近,搭在了戚瑶的肩头,还浑然不觉。
“那是树吗?”
戚瑶睫毛一颤,抬眼来看。
半个场地的人都偏头去望。
男人穿简单的白衬衫黑西裤,身姿颀长,踩着从树梢倾泻下来的斑驳光影,散漫地偏头跟伴郎说话。
明明衣着再单调不过,却轻松压正装的伴郎一个头。
额前碎发搭在清冷眉骨上,下颌线干净利落,薄薄一层皮肉包裹着锋利的颌骨,懒且冷淡。
搭在肩膀上的手猛地收紧,攥住戚瑶薄薄的肩胛骨,女孩儿压低声音:“操!李寻还真把他请来了。”
“好他妈帅,感觉比顾恒还帅啊!”右边的女生低声道,“妈的,不愧是茵茵喜欢三年的人。”
戚瑶没什么反应,被簇拥着在中心看向
他。
这种感觉很奇妙。
从前都是学校里其他或漂亮或开朗的女生被同学们起哄,插科打诨地开玩笑,被小姐妹们簇拥着上前搭话,而她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看她们生动又鲜活,羞赧地抿唇跺脚,在鼓励下勇敢地迈步走向自己喜欢的人。
而她呢,遥遥投去一眼,移开视线,再回到自己破落灰暗的人生里。
她也想像别人那样光明正大地喜欢。
可是她不能。
她青春期萌生的那一点点旖旎的想法,跟她的人一样,不合时宜,无人问津。
轻微的痛感把人拉回来,那姑娘做了延长甲,修得很尖,不小心戳到都疼,何况是这样不自觉地掐住肩胛骨。
喻嘉树已经走近了。
此刻太阳高度角趋近最大,白衬衫晃在明媚的阳光里,被茵茵绿草一映,让人移不开眼。
他微微偏头,薄白的眼皮往上一撩,食指松松勾着一串钥匙,在戚瑶面前晃了晃。
戚瑶愣住。
身旁的女孩儿呼吸都屏住了,没人说话。
修长骨感的手指递到眼前。
金属链上只有两把钥匙,挂着只大耳狗,随着他的动作轻轻在眼前晃荡。
两相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喻嘉树偏头看她,还半轻不重地发出单音节词,散漫地应着伴郎的话,在半个场地的人注目下,对她勾了勾食指。
漫不经心的。
“落我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