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体往后一躲,差点摔下床去。
好在何芬妮就在另一边,及时上前搀扶住了。
重新扶到床头,何芬妮给三人使了个眼色,让他们赶紧闭嘴。
随后她开口安慰道:“陈女士,你别害怕,我们不是来抓你的,而是想找你聊聊天。”
“聊天?有什么好聊的?”
“您还记得您的家人吗?”何芬妮开始试探。
听见这话,陈晓慧果然起了应激反应,只见她面部紧绷,憋了半天喊了一句:“什么家人?我没老公,也没孩子,什么都没有!”
“陈女士别担心,我不是来揭你伤疤,我来是想告诉你,你的孩子回来了。”
何芬妮的这句话仿佛一根导火索,陈晓慧听完后整个人都不正常了,浑身发颤,抱着头左右横甩,嘴里不断喊着道歉之类的话。
看见这种情况,门口的护士赶紧冲了进来,给病人打了一剂镇定剂,这才让她慢慢安静下去。
随后护士皱了皱眉头,斥责道:“几位,千万不要谈及孩子的事情,这对病人来说,就是灾难!”
“护士小姐,实在不好意思,我们考虑不周。”林峰领着护士出了病房。
回头看了一眼神经反常的陈晓慧,林峰知道要想从她口中了解当年那件案子的经过比较困难,就转而询问这位护士。
护士倒是热情,将道听途说的一些消息全部转告给了林峰。
对比从报纸新闻、结案卷宗,林峰拼凑出了一个新的信息。
陈晓慧并非不清楚丈夫赌博,而是得知这则消息时,肚子已经几个月大了。
她也尝试劝退丈夫,让他戒赌,可终归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这位村长活灵活现地体现了赌徒心理,一门心思想将曾经输掉的全部赢回来。
后来劝说一直无果,陈晓慧又怕闹离婚会影响孩子,就一直隐忍着。
孩子出生后,直到二岁多都成天看不见父亲的身影,所以幼小的心灵只认准了母亲一个人。
这孩子天生灵智,似乎也感应到父亲的不负责,直到被倒塌的房屋压倒的那一刻,这一切积累的怨念才完全爆发,让他成为了一只彻彻底底的怨鬼,永远被困在了死亡之地。
至于为何是大厦每年会有九人死亡,林峰猜测那座大厦内一定还存在其他特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