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石质地的台面,质地冷硬,与姑娘温暖柔软的皮肤形成最鲜明的反差。
她坐在台面上,被那触感冻得打了个寒战,条件反射般交环双臂抱住自己,慌张地抬起一双雾蒙蒙的眼,看他,磕磕巴巴色厉内荏地威胁:“费阿凝,我可警告你,不要太过分。”
费疑舟脸色淡淡,没搭腔,留她在原处,自己转身不紧不慢地从浴室出去了。
殷酥酥:?
看着那道离去的背影,殷酥酥更加茫然了,完全猜不到她这位变态又喜欢发癫的金主老公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在洗脸台上呆呆地僵坐几秒钟后,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应该逃跑,遂立即行动。
这间主卧的所有家具陈设均是按照费家大少的身高独家定制,包括这个洗脸台。
纤细娇小的
殷酥酥坐在上面,两条纤细雪白的小腿肚悬空摇荡,光秃秃的脚丫子根本碰不到地面。不,更准确的说,是她的足尖离地面还有相当长一段距离。
花洒冲刷个不停,刚才费疑舟把她摁在墙上可劲儿一通折腾,浴池里水溢了好些出来。
地面湿滑,她又光着脚没穿鞋,这样大剌剌直接跳下去,极有可能滑倒摔跤。
殷酥酥的性格,打小贪生怕死惜命如金,没有任何冒险精神,因此她只能小心翼翼地挪动,慢得像只小乌龟。
然而,没等光溜溜的乌龟小姐完成她的偷溜大业,费家大公子已去而复返,手里还多出一瓶红酒。
……嗯?红酒???
这狗东西拿红酒进浴室干什么?
难不成要在这儿跟她把酒言欢?这么好的雅兴?
殷酥酥一眼注意到费疑舟手上拿的东西,眨了眨眼,下意识伸出瓷白的食指戳了戳空气,狐疑地问他:“这是什么?”
“一本书。”费疑舟说。
殷酥酥:“。”
殷酥酥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黑线脸道:“你当我瞎吗,这明明是瓶红酒!”
“知道你还问。”费疑舟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殷酥酥:“……”
殷酥酥一阵无言,好几秒才接着说:“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忽然拿一瓶红酒过来?”
“这是老四前几天送我的,说是他法国酒庄今年出的一款新品,让我尝尝给点意见。”大公子语调懒漫而随意,说话的同时,他已拎着酒瓶子行至她身前。
殷酥酥越听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困惑地又问:“然后呢,你现在是要干嘛?”
费疑舟耐人寻味地弯了弯唇,回答她:“品酒。”
殷酥酥觉得自己脑子实在是不够用了,已经无法和这位高智商的变态进行正常交流,不禁抬手扶额,道:“那这和你说的‘今晚要把我洗干净再染满你的味道’有半毛钱的关系吗?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我明天真的有工作,你这酒我也没兴趣,你自己慢慢喝。”
“别急啊。”费疑舟浅笑着回她。说着便将手里的红酒瓶举高,微启薄唇将瓶塞子很随意地咬开,懒洋洋地说,“这不已经开始了么。”
殷酥酥:“???”
男人眼底的光幽暗而病态,咫尺距离,殷酥酥一眼看见,一股不祥的预感当即从心头升起。
她意识到大事不妙,却已太迟,费疑舟优雅地将红酒瓶举高至她头顶,缓慢倾斜。
暗红色的酒液冰冰凉凉,从瓶口流淌而出,眨眼间便漫向她全身白里透粉的皮肤。
被红酒浇了个透,殷酥酥目瞪口呆,震惊得一时半会儿都没反应过来。。
对面的费疑舟低眸,安静凝视着眼前的美景,眸色愈发深。
红色酒液在姑娘雪白光洁的肌理上流淌,缓慢侵占过每一寸,像红色浆果的汁,又像某种生物的血液。她沐浴其中,整个人透出一种格外妖异又诱人的美态,
令他移不开眼。
听觉开始从身体脱离,触觉视觉嗅觉,变得尤其敏锐。
视野中,一滴酒液顺着她精致优美的锁骨往下淌,勾勒出曼妙丰盈的线条,自顶端滴落。
然后是第二滴,第三滴……
费疑舟眸光灼灼,痴迷地盯着这一幕,继而便低下头,虔诚地闭上双眼,以唇舌裹覆沾了酒液的果实,卷住细尝。
葡萄酒的香气窜进鼻息,混合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酒液的浓甘弥漫在唇舌间,还有她无与伦比的甜,滋味极佳。
“……”
殷酥酥瑟缩,全身软成了一摊春水,没有丁点力气,只能用力抱紧他的脖子,柔柔弱弱吟出声,哭着骂道:“变态!大变态!你不仅是狗,还是只变态的狗!”
费疑舟由着她逞口舌之快,好一会儿,等她满脸通红地消停下来,他才掀起眼皮看向她,漫不经心道:“加油,多骂几句。费闻梵送的酒还多得很,我争取今晚一口气品完。”
殷酥酥:“…………”
*
次日下午。
费家四少午睡醒来,忽然想起之前有个出品人朋友想跟殷酥酥合作,问他要了微信。记起这茬后,四公子挠了挠头,随手拿起手机给殷酥酥发微信,准备征求一下自家大嫂的意见。
费闻梵:【大嫂,我有个朋友想请你拍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