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曹一蓉看着小儿子跟条泥鳅似的,觉得又气又好笑,不过想到他为了参加大儿子的婚宴不惜请假回来,回来之后也没能好好休息一早上就开始忙活,到底不忍心去敲他的门。
她瞪了丈夫一眼,“看你生的好儿子。”
姜英毅懵了,不是,孩子不是她生的么,还有,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咳咳,阿轩长大了知道自己的事儿。咱们年纪也大了,以后就少掺和年轻人的事儿,在后面给他们掌掌眼就行。”
曹一蓉怒目而视,“你说谁年纪大了,你才年纪大了,糟老头子一个,哼!”
她还年轻着呢,昨天办公室的小年轻还夸她头发乌黑,叫她姐来着。
姜英毅,“……”
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算了,他还是不出生了,多说多错,不说不错。
然而,曹一蓉并不想放过他,“说话啊,儿子儿子不管,你还想操着手当大爷啊。”
姜英毅,“……”
他真的太难了。
“咳咳,很晚了,咱们早点休息,别吵着老大两口子。”
曹一蓉心里的那团火才灭了,把孙子孙女们安顿好之后才回屋休息,忙活了这几天她也累得够呛。
看着妻子睡着了姜英毅才松了一口气,不过听着妻子发出的那不算不小的呼噜声他有觉得心疼,妻子这段时间累坏了。
嗯,以后还是顺着她一些,自己媳妇儿自己疼。
继姜青峰和蔡建华领证之后,毕业越发近了。
这天,姜青黎从考场出来深吸一口气,四年大学生涯结束了。
回到宿舍,大家都在收拾东西,放眼望去满地都是书,姜青黎从门口拿出一沓箱子分给大家。
格桑曲珍惊喜道,“青黎,你什么时候准备的。”她就睡在靠门口的床铺,昨晚还没见有这些东西呢。
姜青黎,“今早拿来的,想着你们会用到,所以多准备了几个。”
她的书本每个学期都会带回家,这个学期的书一个箱子就能装完,李秋梅和蔡建华也一样。
不过格桑曲珍三人就不一样了,四年的书都堆放在宿舍里,不是不想拿回家,而是总觉得还会用到,于是一个学期一个学期的累计下来。
出了箱子,她还拿来了好几个尿素袋,“这里还有尿素袋,大家都分一分。”
韩梅梅三人高兴坏了,她正发愁东西要怎么收拾呢,别看她有箱子,但是箱子只有一个只能装下衣服毛巾被等物品,还有棉被以及不少生活用品没法拿。
韩梅梅高兴地抱住姜青黎,“小黎姐你真好。”
想到即将各奔东西,韩梅梅的嗓音里带着点哭腔,“小黎姐,曲珍姐,建华姐,秋梅还有爱国以后咱们要常来往,常通信,你们可不能忘了我。”
韩梅梅的话一出,宿舍氛围顿时低迷起来,大家都不好受,感性一些的都红了眼眶。
姜青黎也吸了吸鼻子,“距离再远也阻隔不断咱们之间的情谊,大后天才放假,咱们明天出去聚一聚吧,可以喝酒的那种,放肆一晚。”
姜青黎的话让大家的情绪有所回升,韩梅梅擦了擦眼睛,“对,咱们明天晚上放肆一晚,不醉不归。”
姜青黎屈指敲了敲她脑门,“想得美,还不醉不归,只能喝啤酒,浅尝辄止。
行了,赶紧收拾东西,不是说要拿到邮局寄回去么,一会儿用我的车子给你驮过去。”
还不醉不归,不知道酒后最容易乱拿啥的么,虽说现在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韩梅梅噘着嘴忙碌起来,她不仅要把书本都寄回去,还要把被子洗脸盆等能寄的都寄回去。
舍得这么干的整个宿舍也就她一人,无他,因为书本太重了,运费比回家的火车费都贵。
格桑曲珍和郝爱国不舍得花这笔钱,不过受到韩梅梅的启发,他们也把被子等生活用品寄了回去,能少拿一点是一点。
到了邮局,工作人员再三确认,“同志,确定这些东西都要寄回去么,邮费可不少。”
他工作这么久也就见过这么一回,这到底是哪家的败家子啊,竟然花这么大一笔钱来寄书。
虽说大包裹\重包裹不是没人寄过,可是人家寄的都是救命用的粮食,而不是这些书。
韩梅梅肯定点头,“确定,同志,麻烦你了。”
工作人员见她回答的肯定也不再磨叽,三下五除二就给她打包好,韩梅梅肉疼地付了钱才跟姜青黎才跟姜青黎出了邮局。
郝爱国和格桑曲珍也将被子等东西交给工作人员,工作人员不禁在心里摇头,唉,年轻人过了几天好日子就不记得以前的苦日子了,背着这么轻单手都能提上火车竟然还要过来花一笔冤枉钱。
格桑曲珍等人可不知道邮局工作人员的内心想法,将东西寄出去她们只觉得浑身轻松了不少,仿佛甩掉了一半的累赘。
出了邮局姜青黎一个人回了家,韩梅梅和格桑曲珍以及郝爱国要在外面逛逛,到京市这么多年,她们好像一直埋头苦读,出来闲逛的次数一双手都能数得完,难得有时间几人便决定好好好逛逛。
还没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