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我有话要说。”
姜青月刚开口,就被姜青黎打断了发挥。
她眸子里闪过一丝阴狠和后悔,这个贱人,当初她就不该心软,直接让姜青黎死在河里就不会有后来的事儿了。
姜青黎严肃道,“大队长,作为河湾大队的一员,为了大队的风气考虑的,我不同意接纳姜青月。
如果重新接纳姜青月,大家就会觉得无论做错了什么事都有大队给他兜底。
这样大家做事就会肆无忌惮,久而久之咱们大队的风气势必会被带歪。”
陆家和听了神情不由得严肃起来,下乡以来姜青月做的事确实没有一件是好的,一直在刷新大家对她的认知。
大家听了姜青黎的话脸色也郑重起来,他们厂好不容易才成立了糖果厂,和竹编队。
竹编还卖到了国外,为国家创外汇,整个省也只有五家单位能做到,其中四家还是省里的单位,只有他们大队是村里的。
这是多大的荣誉啊,他们的好日子眼看就要来了,他们绝对不允许作风不正,行为不端的人来破坏他们好不容易才取得的成果。
“对,我们不接纳姜青月。她的户口关系都转到合美县糖果厂了,不再是咱们大队的人。”
“就是,有好处的时候想不到我们,出了问题倒是想起我们了,这世界上哪有这样的好事。”
她们还记得姜青月在大队的时候一天一套新衣服,打扮得妖妖娆娆,勾引队里的小年轻帮她干活。
他们还清晰地记得姜青月离开大队时那高高在上的姿态,他们在她眼里好比那低贱的蝼蚁。
“姜青月你的关系已经转到合美县糖果厂,你不是成为人人羡慕的城里人了么,当初你还放下狠话说绝对不会再回我们这个山旮旯。
怎么突然灰溜溜地回来了?你该不会犯事儿了,要回来躲吧。”
不然怎么解释她这一反常的行为?
问话之人不知道,他误打误撞蒙中了事实。
姜青月脸色一变,又迅速恢复娇弱模样。
“大队长,经过这段时间的深思熟虑,我深知以前有很多地方做得不对。
不过我已经痛定思痛时刻在自我反省,一直在学习马克思主义,党的政治方针和政策。
组织说过绝不放弃任何一位好同志,请您在给我一个机会,我今后一定好好反省,努力悔改,积极上工。
也欢迎大家随时监督我,提醒我,让我跟上大家的脚步。”
姜青月的这番深刻的自我剖析打动了不少心软的人,特别是程大山,他眼前突然出现了姜青月温柔小意又无限娇羞的模样。
程大山张了张嘴想帮姜青月说话,话刚到喉咙就被腰间尖锐的疼痛压了回去,说情变成了痛呼声。
陆红花大惊小怪道,“大山哥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大队长,大山哥不舒服,我先带他回去躺一会儿。”
说着不等大队长反应就半扶半押地把人带走,程三妮和程小海朝姜青月做了个鬼脸跟了上去。
姜青月气得吐血,看着程家人的背影阴毒无比。
陆红花这个鸠占鹊巢的贱人,程大山这个耳根子软的孬种,她当初是鬼迷了眼才会看上他。
姜青黎突然开口,“大家看啊,姜青月的眼神比五步蛇还要毒。
大队若是重新接纳她,搞不好她还会因为我们见到过她最狼狈的一面而心生怨恨,伺机报复呢。”
尽管姜青月很快垂下眼帘遮挡住凶光,不过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他身上,所以不少人看到了她的眼神。
一些心软的人打了个寒颤,心中警铃大作,看向她的目光充满了警惕,这就是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
陆家和面无表情道,“姜青月同志请回吧,你本就是京市来的知青,我们这种乡下地方不适合你。”
姜青月脸色惨白,她已经被糖果厂赶出来了,又因为勾搭了厂长闺女对象事发,被厂长使手段,断了就在合美县的希望。
如果河湾大队不接纳她,她只能由县知青办从新安排下乡地方。
而且再安排的地方肯定不如之前的,要么是山里,要么去农场。
姜青月扑通一声跪下来,“大队长,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希望好好改过自新,积极参与队里的生产。”
她绝对不能去山里或者农场,山里田少山多,食物比生产队的少了三分之二。
虽然能打猎,但是能不能猎到猎物一看打猎本领二看运气,而且打猎也有禁猎期,生活连山下都不如。
刘麻子舅家就是山里的,别看上次拿了不少野味来,那些野味已经是他们全家一个月的分量了。
其余时间要么红薯芋头,要么米糠黑面掺着吃。
农场就更不用说了,里面除了原住民,其余的都是犯了事儿被送进去的。
在里面只有管理者和原住民算人,被送进去的不是人,而是只会干活的牲畜,每天干得多吃得少,活得还不如一条狗。
在农场里死了就是一卷席子的事,不会有人去调查他们为什么死了。
当然,合美县的新星农场算是个例外,那里不会草菅人命,但也不会优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