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黎也不下来,就这么瞪大眼睛看着陆川柏。
在姜青黎清澈的眼神中,陆川柏一向清冷的脸变得有那么一丝不自然。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大胆,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把人抱进怀里了。
看她依旧眉头紧蹙,陆川柏有些担心,“我是看你不舒服,想着给你换种姿势会舒服一些。
你现在怎么样?好点了么?”
姜青黎想说不晕了,但是手掌心那一块块排列整齐凸起的触感让她闭上了眼又依偎在他宽厚结实的胸膛。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故装坚强地要起来,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难受。
“还有些晕,不过不要紧,我能坚持住,你把我放田埂上就行。”
姜青黎说完捂脸,她堂堂姜大小姐什么时候这么落魄过,为了吃点肉竟然还得祭出这种茶言茶语。
陆川柏心里一紧,把人搂得更紧,“没事儿,就在我怀里躺着,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不用担心。”
说完,陆川柏自己也觉得这话好像有些不妥当,感觉这话好像是为了方便做坏事一样。
他心虚地偷偷看了姜青黎一样,还好还好,青黎正乖巧地躺在他怀里,并没有想歪。
陆川柏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可惜他这颗心放得太早了,感受到腹部上柔软的触感,陆川柏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
要命,她的手什么时候放到这里?还是一直都这样只是他自己没留意?
陆川柏只觉得腹部有一股邪火在熊熊燃烧,很快便烧遍了全身,不行,他得忍住,把人吓到了以后就没媳妇儿了。
陆川柏深呼吸,死死压抑着心中那团火,尽管难受得很,但依旧不愿意放开怀中的人,就这样痛并快乐地煎熬着。
姜青黎是算着时间清醒的,她没敢再继续摸老虎屁股,这要是太过火把人吓到了就不好了。
确保姜青黎没事儿之后,陆川柏继续开车去新星农场。
到新星农场,陆川柏的到来受到了黄科长的热烈欢迎。
姜青黎熟门熟路地去三号仓库找曹一蓉他们,刘老三远远看到姜青黎便狗腿地跑上来。
“姑奶奶您来了,您稍等一会儿,我马上让您家人过来。”说着便要跑去地里叫人。
姜青黎把东西放好,“不用,我跟你一起去。”
正好去看看爸妈他们的工作情况,虽然觉得刘老三不敢苛待她爸妈,但眼见为实不是?
刘老三心里一抖,老老实实地在姜青黎身边带路,他真没有苛待姑奶奶的父母,不过到了农场大家都得干活,一切都是工分说了算。
“好嘞,姑奶奶您留意脚下,今天的任务是到稻田里拔草。”
走了大约二十分钟,两人终于来到大片农田跟前,大片大片的稻田看着非常壮观。
此时田里每隔一段距离就站着一个人,这些人有的正叉开腿屈膝弯腰撅着屁股拔草。
这里的农药不像姜青黎那个世界那么普及,现在除草剂等农药极其匮乏,所以稻田里的草主要是依靠人力拔除。
稻田里的野草有很多种,最令人头疼的就是败子草,败子草的学名叫稗子草,是所有野草中最令农民们深恶痛绝的。
败子草长得和水稻十分像,但是生长速度比水稻快很多,一个不留神就高出水稻半个身子,和水稻争夺阳光、掠夺营养等等。
如果不及时拔除会影响水稻的长势,还会导致其周边的水稻长势不良,严重影响水稻的产量。
败子草的繁殖能力非常强,只要生长出一株,如果不及时拔掉,它的周围很快就能长很多株出来,所以插秧之后,大家得随时注意稻田里的情况。
拔败子草是一种非常费劲儿的活儿,因为败子草紧紧贴着水稻生长和水稻捆绑在一起,根系也牢牢地扎在地里。
想要将败子草拔出来,必须先将败子草和水稻分开,然后一手握着败子草的根部,另一只手摁住水稻的根才能将败子草拔起来。
如果不摁住水稻的根,很有可能连同水稻一起拔起来。
一天下来腰都废了,而且长时间泡在水里,脚容易沤烂了。
大家都弯腰撅腚干着活,姜青黎根本不知道曹一蓉他们在哪里。
还是刘老三拿了个喇叭,用喇叭喊了曹一蓉他们的名字。
看着黑瘦了一大圈的三人,姜青黎鼻子一酸,曹一蓉和姜英毅一个是京市罐头厂的生产部主任、一个是车间主任。
姜青峰是食品厂宣传科的干事,他们什么时候做过这种活儿?现在却只能如同老黄牛一般一刻不歇地在地里田间劳作。
从溪边跑过来的侄子侄女,两人现在也是黑瘦黑瘦的。
姜和旭裤脚挽到大腿根,一头一脸的泥巴,姜可馨跟哥哥一样,小辫子还歪歪扭扭、松松散散地挂在头上。
姜和旭看到姑姑非常开心,“姑姑你来了,我抓了很多小虾米,一会儿让奶奶煎得香香给你吃。”
说着献宝似的将小木桶抱起来给姜青黎看,姜可馨怯生生地跟在哥哥身后。
姜青黎离开京市的时候她才两岁半,上次姜青黎来的时候她又病着,没见到姜青黎。
她知道自己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