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文光,“我们也去大队部?”
毕竟全程目睹了事情的经过,就算他们现在不去,大队长肯定也会找他们去问话。
众知青看向姜青黎,姜青黎点头,“行,大家稍等,我去跟我姐说两句话。”
“姐,真是不好意思,本来是想把宴席弄得热热闹闹的,没想到……,
都怪我,大喜的日子拿什么酒出来,如果我不把酒拿出来就好了。
姐,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看看能不能把刘姐夫捞出来。”
姜青月正吃着饭,屋外的事儿她也听到了,不过她脸上没有一丝着急和伤心,反而隐隐透露着开心又带着些许遗憾。
早知道灌醉刘麻子能有这种收获,她就直接把人灌醉了,这样她既不用嫁给刘麻子也不用担心陶村长随时会报复她。
姜青黎说完好之后便和其他人一起去大队部,只留下满目狼藉。
刘老婆子早就追在李家人身后,哭爹喊娘地让李恒民把她的宝贝大儿给放了。
这么一通闹腾,刘麻子的酒意已经醒了大半,当知道自己做的好事儿,他脸上露出惊恐之色,腿软到不会走路,全靠李恒民他们拖着走。
陆家和看到李恒民这副架势,太阳穴突突突地疼,真想撂担子不干了。
之前是抓奸现在又是什么?
不是说小姜知青出钱给大姜知青和刘麻子办席面么,难道刘老婆子这个老抠把好东西都扣下了,所以众人气愤之下才拎小鸡崽似的把新郎官拎过来了?
看到姜青黎那一瞬,陆川柏的第一反应就是接下来的事儿八成跟她脱不开关系。
听到李泽涛声如雨下、义愤填膺的话,陆川柏看了姜青黎一眼。
姜青黎无辜地看向陆川柏,好像在说不关我的事啊,我只是好心地贡献了几瓶酒,想让他们高兴高兴,谁知道会牵扯出十几年前的命案呢。
陆川柏吐出一口气,他的直觉果然没错,不过这也太巧了。
他这个从小长在河湾大队的人都不知道刘麻子有酒后吐真言的习惯,姜青黎才到这里半年更不会知道。
陆川柏和陆家和也不会只听信李家人的一面之词就给陶村长定罪,于是刘麻子、众知青、李家人、刘麻子的狐朋狗友以及来掌勺的大厨都被分别问话。
作为最重要的人证,刘麻子受到了特殊待遇。
陆川柏把人单独拖到小黑屋,再出来时刘麻子一副死里逃生的模样,裤裆那一块儿全湿了。
留下两个人看守刘麻子,陆川柏带人到陶村长家请人。
陶村长已经悠悠转醒,刚醒来就被媳妇儿魔音贯耳。
村长媳妇儿歇斯底里,“当家的,你一定要救救咱们云贵啊,天杀的领导,干收钱不干事儿,怎么不下道雷劈死他算了。
还有姜青月那个贱蹄子,云贵的事跟她脱不了干系。
不要脸的玩意儿,明明是她脱了裤子勾引云贵,到头来反而倒打一耙说云贵强迫她,这个不要脸的贱蹄子,我一定要她好看。”
骂完姜青月还不解气,村长媳妇继续破口大骂,“还有姜青黎那个小蹄子,她也不是个好东西。
落井下石的黑心肝儿,来家里退亲就算了还讹咱家三百块。
姓姜的都不是好东西,一个狐媚子一个黑寡妇。”
陶村长额头青筋暴起,脑子突突的疼,“我还没死呢,不用给我哭丧,让我好好静静,
哭哭哭,就知道哭,好运气都给你哭没了。”
陆川柏到的时候,陶村长正蹲在廊下抽旱烟,村长媳妇红着眼睛搓麻绳,一边搓还一边碎碎念。
陶大柱看到陆川柏,心里一突,神经紧绷,“陆连长,怎么这个时候过来?”
陆川柏开门见山,“陶大柱,李泽涛举报你跟十三年前李恒力夫妻死亡一事有关,跟我们走一趟。”
陶村长下颚紧绷,愤怒道,“胡说八道,一派胡言,我陶大柱问心无愧。”
陆川柏看陶村长一副被冤枉后愤怒的模样,心想这要么是真的问心无愧,要么就是心思深不可测。
“有没有问题走一趟便知,请吧。”
陶村长一副大义凛然地摸样跟着陆川柏等人走了,村长媳妇儿脸色苍白地看向两个儿子。
“老三、老四怎么办?你们爹被人带走了,赶紧把人追回来。”
陶三弟和陶四弟心里也紧张,不过却不像村长媳妇儿这样吓得脸色苍白,“怕什么,爹说了跟他无关,大队部还能屈打成招不成?”
话虽这么说,兄弟俩儿还是拔腿跟了上去。
刚到大队部,迎接陶村长的是李泽涛的几记重拳。
“我打死你个恶毒的老东西,你还我爹娘的命来,还我弟弟妹妹的命,三条人命啊,你怎么敢,怎么敢……”
陶村长瞬间就变成了乌青眼,脸上红肿青紫一片。
他连忙闪躲,下一秒便看到瑟缩着躲在大队长身后的刘麻子,陶村长瞳孔大张,瞬间又恢复如常。
陶村长,“李泽涛,无凭无证的你凭什么打人,我陶大柱行的端坐的正,你再动手我就不客气了。”
姜青黎鄙夷,“人证都摆在前面了,村长叔还死鸭子嘴硬,真不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