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的地点选在了聚义大堂。
主要是这里比较宽敞,椅子也比较多,大家聚在一起议事方便。
叶渡坐在孙彪昔日做的虎皮大椅之上,忍不住咧了咧嘴角,这个孙彪倒是会享受。
手底下人开始不断汇报着,他们的想法,大家对于如何将这些百姓纳入叶家军的管理体系,尤其是名义上,非常热心。
毕竟在收纳了这些百姓之后,大家更倾向于要一个和平稳定的环境,起码要在大面上是稳定的。
大家虽然希望叶渡走上高位,但是大家也清楚,彻底跟朝廷闹掰的下场。
所以该有的试探要有,该跟朝廷服软,该花钱的地方,也不能犹豫。
不归对于叶渡本人来说,不管未来手底下人去运作一个节度使也好,一个刺史也罢,都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眼下叶渡最关心的问题还是分田。
土地乃是民之根本。
大家拼死拼活地跟着叶家军出来干,跟着大泽山贼寇拼命,不就是为了土地吗?
现在已经到了叶渡兑现承诺的时候了,耽搁一天都会让人心里不舒服。
经过大家商议,一致认为事不宜迟,明日就开始抽签分配土地,让大家得到属于自己的土地,心也就安了。
待商议结束之后,司马先生则拜见了叶渡。
二人从聚义大堂走了出来,司马先生与叶渡边走边聊。
“主公,分田的事情自然有我们来忙碌,您不必过于劳神,学生有一言关于大泽山未来的言论,不知道您有时间听一听否?”
叶渡下意识的看了司马先生一眼,却见司马先生老脸上满是淮西,那呼吸都一抽一抽的,一看就没憋好屁,便开口道,“说。”
司马先生道,“既然咱们拿下了大泽山,那么未来会对我们动手的势力便会不在少数,学生的建议是先选几家势力强劲者,诸如大都督府、梁家这样的势力,跟他们虚伪一番,主动将证据献上,表明咱们愿意跟大泽山一样保持孝敬,并且主动分润下财物。”
“如此一来,可以给我们一定时间的缓冲,同时也可以分化瓦解他们,毕竟有些我们得罪的起的势力,是一文钱都拿不到的。”
叶渡皱眉道,“若是有些人拿了钱,还要对付我们该如何?”
司马先生笑道,“咱们朝夕之间灭了大泽山,不论是谁都不愿意轻易跟我们开战的,只要我们愿意和平共处,并且送上好处,愿意给我们机会的人大有人在。”
“当然,谁要是相信了咱们的鬼话,谁就是主动寻死,因为一切罪证咱们都要抄录一份,送到朝廷去。等咱们缓过劲来,第一个弄的就是他们。”
叶渡哈哈笑道,“司马先生,要说坏还得是你,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吧。”
“学生遵命!”
当天夜里,叶渡也没闲着,而是去看望受伤的士兵。
其中新兵中的尖子,诸如牛二壮、彭达几个都没有大碍,其他的伤兵也都得到了及时的医治,叶渡这才稍稍放心。
牺牲掉的将士们的葬礼,以及庆功大会,暂时还没有举行。
因为现在每个人都很忙,除了叶渡之外,大家都在为分田做准备。
这种事情,一刻都拖延不得,大泽山的新兵们,对于分配的土地,也是格外关心的,甚至于有些伤兵跟叶渡请愿,说他虽然受伤了,也能去抽签。
他手气比较好,可以抽到好的土地。
叶渡其实知道他们在担忧什么,还不是怕一时间错过了。
叶渡再三保证,他们这些伤兵的家属可以优先抽签,而且自己全程监督,他们这才放心一些。
当天晚上,叶渡就睡在了军营之中,并且起夜了好几次,去观察伤兵的情况,甚至一度亲自为伤兵擦拭药品。
大泽山周围的军民,当天晚上根本就睡不下去了。
起初只是扎堆说一些话,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最后干脆早早的来到了校场,期盼着找一个好点的位置。
牛保田、范大锤、周老爷子几个人,年纪大了,经验比那些小年轻要多一些,早早的弄了些咸菜,浊酒,来到校场,一边喝一边儿聊着天。
不过后知后觉的人也是存在的,有些人想要找支团长问一问,走走关系,结果发现找不到人,一寻思就知道人家去了校场,便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三位支团长,喝了浊酒,直接假装不省人事。
这种事情,他们肯定是不敢徇私的,现在大家都看的清楚,叶家军前途无量,他们是第一批加入的支团长,未来前途远大,只有犯傻才会为了人情犯错误。
不过其他人,见到那么多人去了校场,也呆不下去了,早早的赶到这里。
结果就是,天还没亮,校场就聚集了数万人。
翌日,天还没亮,所有的军民都到期了,虽然不到十万众也差不多了,有很多没有机会分田的村子,听说这里要分田,也赶过来看热闹。
想看一看传说之中的圣人一般的叶县令,是不是真的有这种手段。
叶渡早早的到了城墙上,本意是看一看朝阳的,结果却看到了无比震撼的一幕。
他赶忙派老兵去维持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