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面相觑。
有人往前跟着走,却被其他人拦住。
“你傻了!那边儿到底啥情况咱不清楚,但我见过有大队的官兵,万一把咱们抓起来怎么办?”
那人心动得厉害,呲牙道,“别拦我!就算是被朝廷官兵抓起来杀了,也比饿死强。”
“说得对,能活命就成!”
“咱们跟叶东家都是一个地方的,说不准他对咱们念些乡党的情分。”
“对啊,咱们刘家沟是在关中牵来的,说起来确实是同乡啊。”
“那我姓叶,是不是没准跟叶东家是亲戚?”
“走走走!”
一时间,几百号村民带着美好的憧憬,浩浩荡荡地朝着清河村走去。
通往清河村的官道被修缮过,道路非常平坦,越往前走越好走。
路上到时遇到了官兵。
只是带队的是赵柱,这厮看见之后,知道是来投奔清河村的,这厮不仅没有阻挠,还一路远远的护送。
别看十几里的路,这群人走得飞快,眨眼间就靠近了清河村的外围。
只见一座宽大的营地拦住了去路,大营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众人尚未来得及反应,就听周围的丛林晃动,一阵阵冷风袭来。
众人都以为是闹鬼了。
刘大头眨巴眨巴眼睛,满脸恐慌道,“玉堂哥,这是不是闹鬼?”
“那大营里似乎一个人都没有啊?”
刘玉堂皱了皱眉,“我也不清楚,我上去看一看。”
结果刚走了两步,就不知道踩中了什么陷阱,只听咻的一声,人直接飞了起来,然后被绳索直接吊在了杆子上。
刘玉堂的身躯不停的摇晃,疼得嗷嗷直叫。
紧接着一道冷漠的声音传来,“止步!再乱动一下,就放箭了。”
紧接着,空荡荡的营地忽然升起了火把,而在他们周围,则出现了一队队拿着弓弩和刀枪的士兵,恶狠狠的对着他们。
众人都吓尿了裤子,就连刘大头都觉得双腿发软。
最为镇定的反而是被挂在杆子上的刘玉堂。
他在杆子上高声道,“好汉爷饶命,好汉爷饶命,我们是刘家沟的村民,活不下去了,来投奔叶东家。”
“投奔?不好好在刘家沟种地,来这里投奔什么?”
“活不下去了,也可以来这里寻活打工,偷偷摸摸的做什么?”
领队的军官一脸疑惑道。
刘玉堂见军官一脸疑惑的模样,仔细看了两眼,下意识道,“苟三?”
“我啊,当初你在我这还干过活呢?”
那军官诧异的抬头仔细看了两眼,这才反应过来,“你是玉堂大哥?”
说着,赶忙将他放下来,拉着他的袖子问道,“玉堂大哥,得罪了,你们进入了我们的军事禁区,周围人都知道,夜晚是不允许来此地的,目的是防备有人跟八臂黑龙一样偷袭我们清河村。”
刘玉堂摆摆手道,“谨慎点好,谨慎点好。”
那被唤做苟三的军官一脸疑惑道,“玉堂大哥,到底怎么回事儿?这么晚了,偷偷摸摸,还说什么投奔。”
刘玉堂赶忙将他们村子的遭遇跟苟三说了一遍。
苟三皱眉道,“这群狗日的当官的,真不是人,您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禀告上面。”
说着转身就要走,忽然意识到什么,又转身说道,“这里的规矩严,你们不要乱走。”
“一个村子的人都投奔我?”
还在睡梦之中的叶渡被叶大娘叫醒,不停地摇晃着脑袋,试一试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
来自己这里打工可以理解。
整个村子过来投奔?
叶渡第一反应就是收税的事情热惹起了民乱,毕竟这会儿大家都穷。还提前收割一波赋税,这着实有些匪夷所思。
所以不敢犹豫,立刻穿戴整齐,出了村子。
远远地一看,吓了一跳,浩浩荡荡的几百口人,站在营地边上。
对面的人一看叶渡过来了,立刻爆发出了欢呼声。
“是叶东家!”
“我在镇集上见过他哩。”
“真俊啊!”
叶渡转过头来,对身边儿的王猛子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王猛子将
叶渡瞪了瞪眼,他一直知道苛政猛于虎,恶吏狠如豺。
但是没想到他们竟然那么过分。
还有村长竟然可以打出那么多迷之操作来。
难怪当初那么多人对自己管理的清河村这么感兴趣呢,原来这里面的油水竟然这么多。
“这些人检查过吗?周围可有其他人?”
一边儿匆匆赶来的张大隗答道,“可以放心了,方圆五里,我都谈查过了,没有伏兵,至于百姓也检查过了,除了几把柴刀之外,没有任何武器。”
“而且刚才也检查了他们的户籍,确实是刘家沟的村民。”
闻言,叶渡点了点头。
“来都来了,让他们先进村吧。”
众人这才老老实实地在一群团练兵马的护卫下进了村子。
村子里的妇人们,听见动静,有偷偷在窗户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