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重甲都由衷的喜欢。
虽然他们有防刺服,但是防刺服能带来的安全感,远不如这些厚实的铠甲来的实在。
众人观赏了一阵之后,又将那些做工精美的木箱子打开。
珍珠、翡翠、金银器具、玳瑁
大致折算一下,这一间密室的财富,起码要有五十万贯。
众人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难怪自古以来,有人造反,就收拾这些狗大户。
实在是他们存储的金银财宝太多了。
比搜刮那些穷的叮当乱响的老百姓来钱快太多了。
叶渡也是心情甚好,吩咐道,“招呼手下,将这些的一切财物,全都拉倒车上运回去。”
“至于赏赐,一文钱也不会少了大家伙。从现在开始,不许在私拿一文钱,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遵命!”
猛子招呼一声,立刻从外面下来了十几个亲信,开始往外快速的搬东西。
最后一件密室的东西虽然机器贵重,但是不是很多,一会儿的功夫就全都搬空了。
但是这些东西搬上地面之后,却发现苏灿准备的牛车根本不够用,最后又拉来了十几辆沈家的牛车。
最后大家累的大汗淋漓,发现库房里还剩下大量的铜钱和布匹。
“走!”
叶渡瞅了一眼,直接挥手示意大家撤退。
闻言,一个手下看了眼密室的物品,焦急道,“大王,这里还有好多好东西呢!”
看着眼前珍贵的财物,依然堆在密室之中,无法带走。
这让穷怕的大家伙,心里极其难受。
一边儿的苏灿都有些控制不住心神,说道,“老叶,现在沧州穷人多如牛毛,咱们不如多跑几趟,到时候送给穷人,也是善事一桩呢。”
叶渡见平日里沉稳的苏灿都变成了金钱的形状,被气的笑了,“怎么?你也觉得自己是真的贼人了?你想着替天行道,占山为王?”
听到叶渡语言里的怒意,苏灿都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心道,果然金银是魔鬼。
自己素来冷静,怎么也能被迷了心窍。
见苏灿逐渐恢复了心智,叶渡笑着点头到,“回过神来了?你跟着我叶渡,还怕发不了财?这点东西算什么?有朝一日,金山银山咱们也能挣来。”
苏灿苦笑道,“今日是我着相了。咱们是正经人,正儿八经的赚钱才是正道。至于今日,纯属是为了报复沈家这群畜生。”
叶渡颔首,“抓紧,杨长史那边儿也该有所动静了。”
……
州衙。
此时,已然是深夜。
但是州衙里灯火通明不说,刺史大人卧房前,已经站满了官吏。
待杨长史闭门而出,众人齐齐看向杨长史。
杨长史身穿常服,头戴幞头,一脸的冷然。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刺史依然做着他的缩头乌龟,真的让人鄙夷。
不过,这对自己来说,也是好事。
不远处,刘参军身穿战甲,一只手按在腰间的佩刀。
犹如一尊黑漆漆的门神,护卫在一侧。
隐约之间,天地间有一股强烈的肃杀之气,在州衙里回荡。
杨长史看向周围的一众官员,看着他们敬畏的眼神,不由得一种久违的生杀大权重新掌握的感觉。
有世家坐镇,尤其是沈家这样的世家坐镇,他们这样的流官,治理地方永远畏首畏尾。
可今夜之后,就完全不一样了。
世家能否好好的活着,完全要靠官府的脸色行事。
尽管,他心里很羡慕,叶渡将沈家世代积累的财富抢劫一空。
在他想来,那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
不过杨长史可以忍。
虽然那些明面上的金银财务会被拿走,但终究是有大量隐藏的田产和铺子,会通过各种渠道,堂而皇之的落在自己手里。
杨元亨那个傻小子,老实巴交的做生意能有什么出息?
还得是做官。
自己轻而易举的就能数万贯,甚至十几万贯的财富,指着做生意,得干到什么时候?
遥想当年,自己仗着杨家的身份,在长安何其的潇洒。
可一转眼,就被人家嘲笑是没落的贵族,是地地道道的土鳖。
有朝一日,自己可以重新回到长安。
一定要去晋昌坊的大雁塔上,一掷千金,好好挥洒一番。
想到此处,杨长史心中暗暗呢喃,“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沈家的钱财太多了,就该分给我。我辛辛苦苦替民请命,口袋里却没有万贯家财怎么合适?”
在等待的过程中,外界的消息被人通过孔明灯源源不断的送过来。
杨长史幻想着自己是那手持鹅毛大山的孔明先生,一脸的洋洋得意,“想来也差不多了,咱们也该出面了。”
“大人,属下觉得还是等等为妙,这一次八臂黑龙大杀四方,锐气正盛,最好消磨一二,再行动手。”
言外之意是,沈家那么大的家业。
叶渡手头才几个人?
他计算是偷袭得手,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折腾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