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芙蕖不知道,但能感觉到对方正以一种罕见的表情望着自己,视线热切到几乎要在自己脸上灼出一个洞。
她不太自在地别开视线。
陆怀大多数时候情绪内敛,即便带了几分上位者的强势,也没有表现的这般外露……
“我、我去吩咐下。”
门帘微动,她攥着那张药方子,出去说了一声,又叫人备好热水与药草。
等回来时,那碗莲子羹正好送到案上。
这个时季还不是胭脂雪瘦,翡翠盘高的时候,自然也没有现剥的莲子。庖厨用得去年的干货。
莲子香气虽淡了些,但也能中和下苦涩的药气。
到底没舍得闹她太久。
他这回自己接过碗,安安静静地吃了个干净。
最后才评价一句,“不新鲜,太老了。”
这人素来对吃穿无欲无求,能难得挑出这么句,尚芙蕖正觉得稀奇时,就听见对方放轻了的嗓音。
“你方才让侍女备水了?”
“嗯。”怕他想偏到别的地方去,尚芙蕖赶忙解释,“听说这种旧伤疤不能光喝药,还得拿药材泡一泡才好。”
听谁说不知道,反正随口胡诌。
但她忽略了,对方是懂点皮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