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伯摇了摇头道:“那名领头的金丹期邪修名叫戴今吾,散修出身。
与我们海潮宗并无瓜葛,更别提有什么仇怨了!”
闫振刚也跟着说道:“最诡异的是。那伙邪修事后处理的并不干净,居然还留下了一个活口!
若我是戴今吾,敢打劫海潮宗的商船,肯定是做足了万全准备。
比如制造出海兽袭击的假象,又或者彻底毁尸灭迹,连同那艘商船一同毁掉!
反正绝不会给人留下丝毫痕迹!”
陈相觉得闫振刚的话十分在理,连闫振刚都能想到的事,戴今吾这名专门以打劫为生的金丹期邪修不可能会如此疏忽。
“那苏道友你们此行就是去围剿戴今吾的?”
苏星伯点了点头道:“不错,出了这样的事,宗门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更何况海潮宗是东海第一宗门,若是置之不理,岂不是让人笑话。
今后我们海潮宗还如何在东海修仙界立足!
因此宗门特意派苏某与振刚带队前来乱石海域围剿戴今吾!”
陈相又疑惑的问道:“戴金吾修为只有金丹初期境界,手下也不过三四百乌合之众。
以两位道友的实力,再加一艘三阶战舰。
如此阵仗,要剿灭戴今吾一伙邪修应该不难!
但为何两位道友脸上好像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闫振刚说道:“陈道友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戴今吾虽然本身实力不强,但与乱石海域另一名金丹期邪修周大能关系密切。
一旦我们攻打戴今吾,周大能必然来救。
而且据传闻,戴今吾花重金请人在其老巢布下了一座十分厉害三阶上品幻阵。
是快难啃的硬骨头!”
三阶上品幻阵?
听到这,陈相忽然想到了那株白花幻梅。
若是以此树已经进阶三阶下品,再以此为阵眼,只要布阵的阵法师水平足够,的确能够勉强布下三阶上品幻阵。
不过陈相仍旧感到奇怪。
“陈某听闻海潮宗有金丹期长老三十多名。
贵宗为何不多派几名过来,这样岂不是更稳妥?”
闻言,苏星伯脸色有些不大好看,叹了一口气后说道:
“近几年来外海的化形期妖兽蠢蠢欲动,有入侵东海修仙界的迹象。
为了以防万一,现在宗门半数金丹期长老已经被派到前沿的几个仙城中驻守。”
闫振刚愤愤不平的说道:
“如此情形之下,宗门内部居然还有人给我们下绊子。
强迫师尊签下军令状,要我们在一个月内必须拿下戴今吾,夺回被抢灵物。
否则的话……”
“振刚!”
见闫振刚越说越激动,苏星伯连忙将其呵斥住了。
闫振刚也意识到自己刚才失态了,不再说话。
其实陈相对海潮宗的情况也有所耳闻。
海潮宗与青云宗一样,内部存在着不同的山头。
青云五峰虽然平时各自为政,但总体上还是以青云峰马首是瞻。
历代掌门与太上长老无论出自哪一峰,或许会偏袒自家一脉一些,但不会做得太过分。
因此青云宗五峰在内部团结方面没有太大问题。
海潮宗虽为宗门,其实原先是由水、黄、卢、苏、袁五家金丹期家族合并而来。
自建立起,宗门权力就掌握在这五家手中。
经过数万年的演变,袁家早已出局。
海潮宗现在是水、邓、卢三家势大,三名元婴期太上长老分别出身于这三家。
苏家虽然还没有像袁家哪有彻底出局,但也已经被三家排挤出权力中心。
包括闫振刚在内,苏家一派的金丹期修士只有三人。
若不是有苏星伯这名金丹后期修士苦苦支撑,苏家早就被其余三家吞并了。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因此苏某想邀请陈道友协助我们师徒二人共同围剿戴今吾一伙邪修。
等事成之后,苏某绝对不会亏待陈道友!”
闫振刚也连忙说道:“相信有陈道友助阵,定能在一个月内荡平贼巢!”
陈相隐隐有些后悔上船,感觉此事透着诡异,他可不想卷入海潮宗的内部纷争。
万一要是被水、黄、卢三家知道自己暗中帮助苏星伯。
即使海潮宗碍于两州的盟约,不敢明着来青云宗找陈相的麻烦。
但一下子被三名元婴期修士惦记上,想想就觉得背后发凉。
有道是君子不利于危墙之下。
这种赔本的买卖陈相可不会做,绝不趟这趟浑水!
陈相面露难色的说道:“苏道友、闫道友,不是陈某不愿意帮忙。
毕竟陈某来自越州修仙界,随意插手东海修仙界之事。
万一让东海修仙界的那些元婴期前辈们知道了,怕是不好!”
苏星伯不是傻子,陈相话外之音自然听得出来,他也早料到了陈相会用这种借口拒绝他。
“陈道友放心,方才我们上船前苏某已经让门下弟子全部回避。
因此这条战舰上知道陈道友真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