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各样的内心纠结般,Assassin的少女使劲紧握着拳头开口道:
“你们……是要打倒魔物吗?”
于是,Saber就以认真的态度回答道:
“如果他打算害人的话。因为生前……我曾经被他们吸血种的同类妨碍了跟自己敬爱的对手之间的战斗,而且还被杀死了许多部下啊……”
Saber像是在怀念遥远的过去,同时也感到深深的悔恨似的合上嘴巴,然后仿佛下定决心一般说出了这句话。
“在那时候,由我和本来约定在战场相见的对手……还有你们的首领……‘山中老人’三人一起联手,才勉强把他消灭掉了。”
“我……也曾经听说过这件事。与此同时……也知道了你是个何等可怕的男人。”
Assassin的少女就像随时都会扑过来似的样子。
Saber也没有放松警惕,感觉就像是一触即发的气氛——但是Lancer却丝毫不理会这种空气开口说道:
“那么,接下来就是关于组成同盟的‘另一个问题’了。”
“……我都忘了。”
“实际上,我也有好几个想从这个都市里排除掉的‘魔物’啦,就为了履行跟朋友之间的约定。”
“……你所说的‘魔物’,感觉好像比吸血种还要棘手啊?”
“没有那回事啦。现在暂时……就只是漆黑的‘诅咒’……还有就是红黑色的‘泥’团而已……”
Lancer罕见地抹去了笑容,以略带忧郁的表情,讲述了自己在这一天感觉到的“气息”。
“假如这两者‘融合’起来渗透到圣杯里的话……”
“到时候不光是圣杯,恐怕这个星球本身也会陷入稍微有点危险的状况。”
············
美国的失踪事件,每年都几乎超过数十万宗。
然而要问是不是每年都有那么多人消失的话,大概应该说有一半是真,有一半是假的吧。
虽然数十万这个数字会作为吸引大众关注的新闻而在日本报道出来,但实际上有大部分都会在当天或者是数天内被找到,持续失踪一年以上——也就是真正的失去踪影的人数,实际上还不足该数字的一成。据说每年大概是在数万人上下。
虽然光是数万这个数字就已经令人无法忽视,但就算瞥开这个不说,从圣杯战争发生的数年前开始,这个数字就已经存在着异常了。
那在某种意义上是一种迟缓的变化——任何人都没有察觉到其中的本质。
除了造成这种异常的罪魁祸首之外。
············
有一团被称为“泥”的魔力凝聚物。
那是弗兰切斯卡从冬木盗取“构成大圣杯的物质的一部分”的时候,同时从大圣杯中提取出来的东西。
对继承了第三次战争的记忆的法尔迪乌斯来说,那是有着似曾相识的性质的“泥”。
法尔迪乌斯遵循着远缘的记忆,马上就理解了那个泥团的真面目。
与此同时,他也立即提出了将那块“泥”隔离开来的建议。
然而,有关隔离,处理或者净化的命令却一直没有被下达。
因为上层和协助者们都对那“泥”产生了兴趣。
将圣杯及其力量都实施了污染,即使在过了70多年的现在,也依然继续保持着污染新圣杯的力量的“人的恶性”。也就是说,那正是在第三次圣杯战争中,构成某个“复仇者”的无比纯粹却又无比浑浊的愿望本身。
对据弗兰切斯卡所说的一直保存在具有适应性的人类脏腑缝隙间的那团“泥”最感兴趣的,就是斯克拉迪奥家族的头领——加尔巴罗索·斯克拉迪奥了。
他曾这么说过:
“如果是巴斯迪罗德的话,一定能充分运用那个毒沼。”
法尔迪乌斯当然是反对的,但就因为偏偏是身为所有者的弗兰切斯卡赞同了这个题案,事情就朝着复杂的方向发展了。
寄宿于体内的人全部都被狂气所支配,甚至连肉体也被泥所吞噬而彻底消灭。
然而,巴斯迪罗德即使让泥寄宿在身上,也依然跟以前没有变化。非但如此,听说他还把自身的魔力当作诱饵不断增加着那块泥团的分量。
斯克拉迪奥家族虽然是以“向自己的精神施展支配魔术,在保持正常意识的同时控制着泥团,这都是巴斯迪罗德作为魔术师的实力”这样的说法来加以称赞,但法尔迪乌斯是知道的。
巴斯迪罗德的确是以自身的魔术来控制和培养着泥团。
为了不让泥支配自己的心,他一定是持续付出着非同寻常的努力吧。
然后,他就理解了。
在斯克拉迪奥家族的赞赏之词中存在着一个错误。
他并不是在保持着正常意识的情况下支配着泥团。
名为巴斯迪罗德的男人,在让泥团寄宿于自己体内之前,又或者是从一开始,他作为一个人就已经处于疯狂的状态了。
············
“……回来了吗。”
以食肉工厂的底下做为入口的,广阔的魔术工房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