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无惨心中再也生不出丝毫的战意,只有一个想法——逃!
“他究竟想干嘛?”
虽然眼看着就要逃出无限城,就要远离这个危险的家伙,但是无惨却一点也放不下心来,甚至更加抓狂了。
因为不知道为何,那个男人此刻依旧如同闲庭信步一般在朝着他的方向过来,这让他感到很诡异。
“这家伙难道就不怕我逃走吗?”
对方如此不慌不忙的态度反而让无惨心里更加惊慌了。
“拦住他!拦住他!狯岳!鸣女!童磨!猗窝座!黑死牟!无论是谁都好,赶紧给我拦住他啊!混蛋!”
无惨焦急又疯狂的呐喊声不断的传进无限城中恶鬼们的脑海里,包括黑死牟在内的所有鬼得到这样的指令后都开始有了动作。
“是……那个男人还活着吗?”
空旷又寂静的房间中,黑死牟缓缓起身,他看着手中略显狰狞的长刀,脑海中浮现出过去受过的屈辱。
“很好。”
透过无惨传达过来的意识每一只鬼都看见了那张苍老的面孔,而黑死牟此刻也终于恍然间明白过来自己之前是看走眼了。
看见那双炽热的黄金瞳,他恍惚间回想起了继国缘一离世的那个夜晚。
这个世界上有两个人他至今仍然无法超越,一是继国缘一,还有一个……就是那个赤手空拳的男人。
他至今都还清楚的记得自己的脑袋被一巴掌扇飞的情景,那时的他连反抗的心思都无法升起。而如今已经五百年过去了,自己为了变得更强,不惜变成恶鬼,修行如此漫长的岁月,结果又会是如何呢?
“看样子……是时候了啊?”
另一处房间中,盘坐在地上的猗窝座也缓缓起身,他抬起手,沉默的注视着自己的掌心。
掌心处是一枚洁白的雪花印记,与他施展战技时出现的‘罗针’相同的形状。
自从无限列车一战后,他就将自己封锁在房间里,对外宣称的是为了变得更强而闭关锻炼,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其实只是在整理脑海中浮现的各种思绪罢了。
而现在,他终于回想起来了,这枚雪花对他的意义。
······
“嘎——嘎——”
“情况有变!情况有变!”
无数只鎹鸦疯狂的在无限城中鸣叫着,它们刺耳的声音传入四散在各处的鬼杀队成员耳朵里。
“轩浩先生已抵达战场,现在展开对鬼舞辻无惨的追击!”
“请诸位协力排除干扰,不惜一切代价,清除一切碍事之鬼!”
这是产屋敷耀哉的命令。
他知道,今夜大概是鬼杀队千年以来最接近成功的一次行动了,比当年继国缘一遇见鬼舞辻无惨那一次还要接近,无论是人数还是战力,他们都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他们等待这一天已经等了千年了,机会绝对不能错过,所以不惜一切代价!
“得令!”
震耳欲聋的回应声从无限城各处响起,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兴奋,数道声音汇聚在一起,像是在向着恶鬼们发出战帖。
局势瞬间就反转过来,此刻的剑士们已经不用在担心会被无惨逐个击破,因为他们相信鎹鸦的传讯不会有错,现在的无惨正忙着逃命!
所以他们完全不在意自己的位置暴露,没有必要提心吊胆了,这是全力以赴正大光明的正面围堵。
“人类,你们未免也太过嚣张了吧?”
童磨面色阴沉。
他自然也听见了从无限城各个方向传来的呐喊声,这些人类鬼吼鬼叫的是有毛病吗?还是说他们真的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了!?
“一个老家伙能给你们带来如此大的动力吗?”
他挥动着手中的铁扇再次发起进攻,“等我们先解决了你们,就只剩下那个老头了!到时候我倒想看看他一个人还能翻天不成!?”
“可怜。”
香奈惠轻易的躲开攻击,望向童磨的目光中带着怜悯。
“你说什么?混蛋女人!”
童磨咬着牙,恶狠狠的凝望着眼前这个让他厌恶的女人。
不知为何,从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的时候就很讨厌这个女人了,因为他感觉自己的心思在这个女人面前根本无处所藏。
“之前的你根本不理解人类的情感吧?”
香奈惠面无表情的说着,“现在呢?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能感受到恐惧吧?”
“蠢女人,你在说什么!?”
仿佛被戳中了痛处,童磨面目变得有些狰狞。
“啊啦,被我说中了?”女声嘲讽着。
“你究竟想说什么!?”
童磨不断的挥舞着手中的铁扇,一道道带着寒意的锋利冰刃不断朝着三女斩出。
但是却没有一道能碰到这三人当中任何一人哪怕分毫。
三个少女轻盈的身姿如同翻飞的蝴蝶一般不可捉摸,围绕着童磨的身侧不断闪烁,留下一道道残影。
那些弥漫在周围对于普通人来说致命的冰屑似乎对于她们三姐妹当中的任何一个都没有起到作用,因为不论是香奈惠、香奈乎还是忍都早已超越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