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山的座驾是一辆特制的加长房车,里面空间很大,装修也无比奢华,单单就这一辆车,估计就能价值一个小目标。
可陈凡却无心欣赏这些,只想尽快见到沈千山的老友,得到那株成形何首乌。
“沈总,说说吧,你老友的孙子是什么情况?”
沈千山恭敬回道:“陈先生,我老友孙子今年十三岁,又是三代单传,所以一直保护的很好,简直是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可就在前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得了嗜睡的毛病,每天起码要睡二十小时以上!身体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垮掉,短短几天的时间就变得骨瘦如柴,不成人形!
请了最好的专家团队,无论是中医还是西医都看了,可结果都是束手无策!
眼看着孙子一天比一天严重,一天比一天虚弱,我那老友急的寝食难安,最终求到了我的头上,所以想陈先生去帮忙看看,我想只要陈先生出马,一定能救好他的孙子!”
陈凡眉头一皱:“你这老小子,莫不是想诓骗我给你老友的孙子治病?”
“不不不!”
沈千山大汗淋漓,急忙解释:“陈先生,沈某怎敢诓骗于你?我那老友的确有成形的何首乌!而且已经向我承诺,只要陈先生能治好他的孙子,何首乌双手奉上!”
这要是被其他人看见堂堂江城首富,在一个年轻人面前,如此的诚惶诚恐,一定会惊掉下巴。
“这还差不多。”
陈凡这才放下心来,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车程,沈千山的座驾在一个山庄门前停了下来。
这山庄占地能有百亩,修建的气势恢宏,十分气派,一看里面的主人就是不差钱的主。
一名六十来岁的老者早就站在门口迎接,他头发灰白,但精神头十足,气息沉稳内敛,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他就是山庄的主人胡元修,旁边还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气度不凡却满脸愁容,正是他的儿子胡国坤。
见到车门打开,沈千山从车上下来,胡元修赶忙迎接上去:“沈老弟,你终于来了!”
沈千山笑着打招呼:“胡老哥,让你们久等了!”
胡元修看向陈凡:“沈老弟,想必这位就是你口中的高人陈先生吧?”
他看到陈凡如此年轻,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他和沈千山几十年的交情,相信对方绝不会骗他。
“没错,这就是陈先生!胡老哥,你别看陈先生这么年轻,可他的本事,就算一百个我也比不上!”
沈千山语气认真,差点把陈凡夸上天。
“哦?”
胡元修颇感意外,没想到沈千山会这么说,当即不敢怠慢,对陈凡客气道:“陈先生你好,鄙人胡元修,这是我儿子胡国坤,我孙子的病,全仰仗陈先生了!”
陈凡淡淡开口:“放心吧,只要你孙子还有一口气在,就绝对死不了!现在,带我去见见病人。”
“好好好!陈先生请跟我来!”
见到陈凡如此自信,胡元修亦很激动,带领众人来到病房。
病床上有一名稚嫩的少年双眼紧闭,眉头紧皱,也不知道是昏迷了还是睡着了。
只是这少年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呈现乌黑的颜色,而且他十分消瘦,用骨瘦如柴、皮包骨头来形容丝毫不为过。
只是奇怪的是,他的四肢竟然被绳子绑在床上,陈凡暗自皱眉,这么瘦弱的一个少年,为何要用绳子绑住手脚?
就在陈凡审视病人的时候,床上的少年突然面目变得扭曲,四肢剧烈抽搐痉挛起来,而且猛然睁开双眼大喊道:“血!血!快给我喝血!”
那双眼珠子通红,闪烁着如野兽般的光芒,看上去十分吓人。
胡国坤脸色大变,急忙对下人吩咐道:“快、快去请董真人!”
沈千山大奇:“胡老哥,这什么情况?”
胡元修脸上闪过一丝心痛,然后解释道:“我孙子一睡就是十几二十个小时,一醒来就无比痛苦,神志不清、发癫发狂,最后我儿媳请来了一位董真人,用喝符血的方式压制住了他的病情,唉,只是这种方式治标不治本,而且有悖人伦……”
胡元修叹了一口气说不下去了,陈凡则微微点头若有所思,当即开启黄金右眼,对病人进行全方位扫描。
那下人赶忙走出房间,不到两分钟就见一名身穿阴阳道袍之人迈步而入。
此人六七十岁的年纪,木簪束冠,鹤发童颜,手持拂尘,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意味。
他右手上端着一个瓷碗,碗中装着人血,还有一张符纸正在里面燃烧。
在董真人的身后还跟着一名三十多岁的女人,这女人身穿旗袍,肩上披着昂贵的貂,穿着打扮颇显贵气,走起路来腰肢一扭一扭,看上去很是性感风骚。
胡国坤大喊道:“董真人,快、快解除我儿子的痛苦!”
“稍安勿躁。”
那董真人慢条斯理的回了一句,随后手中拂尘一挥,床上躁动的少年顿时被压制的动弹不得。
陈凡双眼一眯,心想这董真人有点东西,拂尘那么柔软,却能让狂躁的病人纹丝不动,足见其是有真功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