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予接了云若杉的话,“之前在西戎,独孤宁逸和西戎王见过,估摸着是他让西戎王退兵的。”
云若杉:“独孤宁逸插手西戎的事,他想做什么?”
庄予摇摇头,“如他与爷这样的人,岂是我们看得透的。”
凤微澜抬眸看了他一眼,看向云璃,“阿璃觉得呢?”
“就西戎本身而言,能让独孤宁逸动心思的,只有西戎的强盾。”她接过凤微澜再次递过来的橘子,“更何况西戎王自己也明白,想要拿下琅琊,并非易事。一不小心,便会弄巧成拙。成为琅琊的附属国,实在不是一桩好事。”
见凤微澜又拿起一个橘子,她想了想,“别都给我。你若不吃便别在剥了。”
闻言,凤微澜便放下了手中的橘子,从怀中抽出一张手帕,仔细地擦了擦手。
“独孤宁逸要西戎的强盾,而西戎王要的,则是司楚护着西戎。”他淡淡地出声,“互惠互利。”
庄予同云若杉眼眸中露出了然之色。
云若杉转眸看着云璃,“王妃对西戎似乎很了解?”
她不慌不忙地吃下最后一瓣橘子,“王爷告诉我的。”
凤微澜看她一眼,“……”他何时告诉她的?
云璃冲他笑笑,“你们谈你们的,身为王府主母,我离京这么久,可还有一堆事等着我呢!”
话落,她便起身出去,带着梨双走向院中的舒沁。
她方才便注意到舒沁来了,许是顾忌着云若杉和庄予都在场,以为她们有事相商,便等在院中,并不靠近。
“王妃娘娘。”
舒沁比起她离开时瘦了许多,一副身子骨弱不禁风的。
云璃转眸看向庄予,“庄予,替她把把脉。”
庄予应声出来。
舒沁道:“劳烦庄公子。”
庄予摇摇头,示意她将手伸出来。
云璃觉着舒沁瘦得有些不正常,见庄予蹙眉,她问道:“有问题?”
“嗯。”庄予点点头,“她中毒了。”
舒沁吃惊地看着庄予,有些不敢置信,“我被人下毒了?”
庄予道:“嗯,这毒药并非立刻就会发作,只是会慢慢的蚕食你的身体,一个月后你便会缠绵病榻,受尽苦楚才回丢了性命。”
舒沁身子有些发软,她这几日总觉得身子不大舒爽,胃口也小了许多。
原以为是月将至,谁知竟是中了毒。
舒沁看向王妃,“王妃您是如何看出来的?”
“我同王爷离开王府才不过月余,你就瘦得跟支筷子似的,那风稍微大些,就能将你吹走。”云璃淡淡地回她,“我问过无初,有人刺杀过你。”
舒沁神色疑惑,“可妾身并未受伤,为何又会中毒呢?”
“并非是那个刺客下的毒。”云璃看向庄予,“这毒可能解?”
“能,我写个方子,你派人去外头医馆中买来便是。”他顿了顿,“不必心忧,不是什么难缠的毒药。”
舒沁点点头,“让王妃和庄公子费心了。”
云璃见她这副模样,便让梨双送她回出雅苑。
“你且安心回去养着,有什么事待你好了再说。”
“是,妾身告退。”
见她被身旁婢女扶着离开,云璃又同庄予进了屋子里。
凤微澜见她进来,“怎么了?”
“舒沁中了毒。”她神色微凉,“看样子有人是等不下去了。”
凤微澜刚想问什么,便见王府管家进来,先朝他们几人行礼,再道:“王妃,有位独孤公子派人送来了一张请帖。”
云璃挑眉,接过来打开扫了几眼。
“我知道了,你且去回话,便说我会准时赴宴。”
凤微澜看着她合上的请帖,“独孤宁轩又想做什么?”
“他在御明楼上设宴,说过几日便要离开凤吟。”她顿了顿,“算是拜别宴。”
“他与你又没什么干系,朋友也算不上,拜别宴找你做什么。”定是不安好心。
云璃见他一副独孤宁轩没安好心的模样,挑眉道,“不若你明日陪我一同过去?”
他却摇了摇头,“皇帝传了话,要我明日进宫一趟,许是因着西戎的事。”
云若杉明显感觉到了凤微澜语气中的不满,他转眸看了一眼刚刚写好药方的庄予,两人对视一阵,纷纷作揖离开。
出了琉璃苑,云若杉还回头看了一眼。
“你们到西戎,都发生了些什么?”他搓了搓双手,“我怎么觉着爷变了?”
庄予目露一丝凄惨,“你没跟去,你是不知我都经历了些什么。”
“所以我才问你。”
庄予三言两语将西戎的事说于他听,却绝口不提在虎息山中自己的狼狈模样。
他回头看着琉璃苑的方向,许久才说道:“爷真的动心了?”
“若非动心,爷会那般护着王妃?”庄予顿了顿,“王妃也值得爷那般对待。”
想到这儿,他又将云璃在虎息山中为凤微澜吸毒血的事说了出来,还有她为遏制毒性蔓延喂血给凤微澜的事。
滔滔不绝。
云若杉就如同在坊间听说书先生说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