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东平伯就如昨夜所说,一早的便来到了摄政王府外。
“来者何人?”
“我乃东平伯,有要事前来求见王爷,还劳烦二位通报一声。”
“稍等片刻。”
少顷,东平伯跟在凤三之后进入了王府,来到了凤微澜的云流苑。
“臣参见摄政王。”
凤微澜此刻正在与云若杉闲聊,见着东平伯来,他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东平伯不必多礼。
“不知东平伯这一早来本王的王府,所为何事啊?”
东平伯看了眼身旁的凤三,再看了看凤微澜对面的云若杉,见凤微澜并未有让他们离开的意思,低垂着的脸色有些难看。
但想起今日来的目的,他只好开口说道:“王爷,臣此次来是来向王妃道歉的,小女年幼不懂事,还望王妃高抬贵手。”
云若杉挑眉,表示不解,“东平伯,你找王妃道歉,来找王爷是为何?”
“臣……”东平伯看了一眼凤微澜,见他微微皱眉,不禁有些畏惧,“臣……”
还不待东平伯说出后面的话,云若杉猛地一拍桌子,惊讶道:“不会你以为只要搞定了王爷,王妃便算不得什么吧?”
“……”即便你猜中了也不该如此大声的说出来吧?
可东平伯却不敢真说什么,云若杉是云太傅家唯一的嫡孙,即便是皇上见着云太傅,也要谦让几分。
凤微澜凉凉地看了一眼东平伯,轻描淡写地说道:“东平伯,此事本王不会插手,你自己去找阿璃说。”
“这……”东平伯原本以为他只要能说服王爷,此事便就算了了,可现下……他却又不敢反驳凤微澜,只好作揖告退。
“这位公子可否带老臣去见王妃?”既然找王爷无用,那他便只能去会会那位王妃娘娘。
“凤三,带他去。”
得了凤微澜的首肯,凤三这才点头,“伯爷跟属下来。”
待他二人走远,云若杉凑到凤微澜面前,阴阳怪气地问道:“老大,你就这样让那个老头去找和安公主?”
凤微澜瞥了云若杉一眼,脸上略带了一丝嫌弃。
云若杉咋呼道:“老大,你什么意思?”
“脑子是个好东西,希望你有。”
“……”老大这是从哪学来的乱七八糟的词?
凤三将东平伯领至琉璃苑外,他低头道:“伯爷稍候,小人前去通报。”
东平伯点点头,心里百感交集。
这几日他总从别处听说摄政王对这位新王妃如何如何宠爱,但他并未当真。凤微澜是怎样的人,怎会真的将一个女人捧在手心里?
这也是他到王府先来拜见王爷的缘由,他原本只想着王爷才是摄政王府的主人,万事只要他点了头便了了。谁知他竟不插手此事,还将凤三派来引路。
临凤的官员哪一个不晓得凤三是摄政王的贴身侍卫,平日里半步不离?
这般想着,他再抬头时便见凤三带着一位婢女朝他走来。
“伯爷,王妃请您进去。”
东平伯跟着两人来到云璃住的小筑前堂。
陆芮风见凤三领着东平伯前来,便轻轻拍了拍单手支额闭目养神的云璃。
云璃缓缓睁开眼睛,看向站定在堂中央的东平伯,“东平伯,此来所为何事啊?”
“臣见过王妃。”东平伯揖手行礼,神色愧疚,“臣女年幼不懂事,多有冒犯,还望王妃高抬贵手。”
云璃笑笑,神色间带着身为摄政王府主母的端庄,“东平伯既然都说了她尚年幼,本王妃又怎会与一个孩子多有计较呢?”
东平伯满脸愕然地看向云璃,“王……王妃此话当真?”
云璃起身,淡淡地说道:“你不是就想着本王妃能说出这句话吗?”
“臣……”东平伯闻言,绷紧了身子,他就晓得不会这么简单,“臣此次亲自登门代女致歉,还望您放过东平伯府。”
“东平伯是觉着本王妃是故意在为难你和你的小女儿?”云璃话音一转,“东平伯,你要晓得,是你那个宝贝女儿先来挑衅本王妃!区区一个伯府幼女,也敢来截杀与本王妃一同长大的贴身婢女?”
东平伯神色不变,只是心中有些责怪小女儿的胆大包天,他朝着云璃弯下身子,“是,此时都是小女的错,还请王妃看在伯府多年卫护皇室放过她吧!”
“哼。”云璃冷哼一声,“本王妃的婢女此时还卧床不醒,本王妃又去何处求饶?”
听闻她的婢女还活着,东平伯心里荡起涟漪,委实不能平静。小女儿派出去的三人是大儿子亲自指派的人,实力如何他是十分清楚的。他与夫人原都以为是那婢女死了,尸体被王府寻着,云璃才会发怒还击。
不过,既然那婢女还活着,那此事便还有转机!
“那位姑娘治伤的一切花销全部由东平伯府承担,臣回去便将珍藏多年的百年人参送来王府,希望她能尽快回复。”
东平伯为了平息这件事委实下了狠心,这简简单单一句话下来,光是婢女治伤的花费,便让他三父子半年的俸禄落了空,更何况还要赔上一株百年人参。
云璃也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