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久久没有回应,傅羿安等得有些心急,“婠婠,不同意吗?”
他面上异常的平静,可整个身子都绷紧了,她脸色每个细微的表情,都牵动着他的神经,生怕她说出否定的答案。
“婠婠?以前,我是犯浑,可我对你一片痴心......你难道感受......”
他的声音轻颤,神色微凝,他很少说这种直白的情话,林婠婠觉得他甚至有些难以启齿。
白皙的玉手不偏不倚,轻轻碰到他的唇间,止住他的话,“四哥,我愿意!我给你绣了香囊!战场上刀剑无眼,你要小心。”
林婠婠转身,拿出了一个绣工精美的香囊,帮他系在了腰间。
傅羿安任由她摆弄,垂眸见她的睫毛细密,双眸含情潋滟,羞涩若秋水,脸庞染着红晕,宛若世间珍贵无比的隗宝。
他眸中的情绪呼之欲出,反手握住她如雪皓腕,定定地凝视着她,忽地松开,擎住她的腰肢,抱着她上了床榻。
屋内的温度渐渐攀升,醉人的香气袅袅。
傅羿安蓦地笑出声来,笑得冰消雪融,只要有她在的地方,他便能得到的安心,才觉得世间所有的辛苦都只值得。
“你自己说的,不准背叛我!以后,你的眼里只能看我一人!”
林婠婠有片刻失神,她其实很想听他的甜言蜜语,可这一刻,却觉得他实在有些磨磨唧唧。
她翻身坐在了他的身上,纤纤玉指抚在他的胸膛,娇嗔道,“话多!四哥,我伺候你更衣吧。”
傅羿安浑身一僵,准备的一腔情话生生被她打断,是他疯了吗?
她让他干嘛就干嘛!
他不要面子吗?
他很想一震夫纲,张了张嘴,训斥的话却闷在了喉间,女人的柔夷已灵巧地解开他的腰封,漫不经心地剥开他的锦袍,一层一层扔下了床榻下。
那温润的指尖有意无意地划过他的肌肤,她触碰过的地方,就像野火烧过一样,滚烫灼热。
忽地,温润的唇舌落在他的脖子上,酥酥麻麻,蓄势待发的情/欲忽地被彻底点燃。
眼前的她,就像磨人的妖精,他实在经不住她的撩拨,干脆把她扯了下来摁在了身下,“看你伺候人的功夫,还没学到家,业精于勤,以后我就勉为其难,多教教你!”
林婠婠脸色绯红,发狠似的地堵住了他的唇......
床幔缓缓落下,拨步床缓缓悠悠,嘎吱作响,柔软锦被下红浪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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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清凉,清澈如水。
林婠婠站在高台雕楼上,摸了摸手腕上的玉镯,凝视着那旌旗猎猎,高高飘扬。
城门口,清一色的黑骑威风凛凛,气势如虹,整装待发。
她的脑海里闪现出,他骁勇善战,驰骋疆场,金戈铁马,叱咤风云情景。
他那么耀眼,一骑当千,哪怕在一支庞大的军队中也是举世无双的存在。
傅羿安骑在马上,回首朝她望了过来,目光交织,远远的,她努力扯出一个甜甜的微笑,又冲着他挥了挥手。
纵然相思入骨,纵然万劫不复,我只愿你眉眼如初,风华如故。
待那英姿勃发的身影彻底融入天边的云彩,林婠婠的心猛地抽痛了一下,她轻轻唤了一声,四哥,对不起!
“林姑娘,该启程了!”傅世啸身边的长随不知何时站在她的身边,提醒道。
静默中,冷意渐渐爬上她的眉间,林婠婠下意识收紧了手指。
长随有些心急了,“林姑娘,你想反悔吗?别忘了,林泓还在王爷......”
林婠婠无力地摇了摇头,“王爷要送我去哪里?”
长随面色难看,轻轻咳了一声,“你到了自然就知道了,你备好的包袱都已放在马车上了。”
林婠婠没有告诉柳玉娥,她突然失踪,也不知道傅世啸怎么跟她解释,她现在怀有身孕,根本不能有半点刺激。
只是这些事情,现在都容不得她思考。
她心不在焉地跟在长随后面,汇入汹涌的人群,上了马车。
不知过了多久,林婠婠从马车上下来,他们竟然把她带到渡口。
秋风萧瑟,洪波涌起。
长随递给她一个通关文碟,末了还不忘警告她。
“你现在是靖南王府远方的亲戚,林筱筱,你可记住了?船上有人接应你,别想着逃走。否则,王爷有的是法子折腾你弟弟!”
林婠婠接过包袱,默默地点了点头,一步步登上大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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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时辰过后,傅羿安下令原地休息,这次出征,他们只带了五千轻骑一路奔袭,行军速度很快。
程丰把烙饼递了过来,有些担忧,“大人,这次都是从各个卫所抽调兵马过来,我们的嫡系部队并不多,就怕到时候不好管教啊。”
傅羿安嚼了一口饼子,冷哼道,“我本就没有指望他们能出多少力,节度使四方割据,势力越来越大,再这样下去,大夏的江山没得玩。
我只是提供一个晋升的机会,借机抽挖掉一部分他们的精锐而已!”
这次他这么痛快出征,不随便坑一把谢长宴怎么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