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他又把她带到了清梧别院。
两人在马上就有些动情,是傅羿安裹着披风把她抱下来的,无意间露出一小截皓白的小腿,程丰慌忙避开视线,根本不敢看。
傅羿安逼着她在温泉里嬉戏了许久,之后把她抵在芙清池的石壁上给欺负哭了,又辗转到黄花躺椅上、贵妃榻上、最后回到床榻上,变着法子折腾她,男人肆意掠夺,就好像一条不知餍足的恶狼。
天光微熹,暗香涌动。
鏖战一夜,林婠婠浑身酸软。
女人青丝些许凌乱,雪白冰肌上的全是欢爱过后的红痕,玲珑有致的曲线,好一幅靡丽香艳的美人图。
林婠婠幽幽地睁开眼眸,望着窗外盛开的玉兰愣愣出神。
忽然,一双大手掐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肢,抚着光洁的冰肌,她浑身一抖,心中隐隐有些害怕,那处还有些红肿,他该不会又要闹她吧。
还好,他只是换了个姿势,下意识想要抓住身旁的玉人。
林婠婠轻轻地拿开他的手臂,从怀中钻了出来。环顾四周,床榻一片狼藉,她的襦裙都被扔在了地上,可那小衣呢?
眼看那小衣被搁在床尾,她小心避开他爬了过去,没想到男人忽地一个翻身,就把肚兜压在了身下,他的一条腿轻轻一勾,她就扑倒在他的身上!
四目相对,傅羿安抽出那件粉色的小衣在她眼前摇晃,“要我帮你穿吗?”
她避开他的眸光,摇了摇头,“不,我自己来。”
他斜眉轻挑,声音暗哑,“还想要?”
她咬着唇,眸中全身慌乱,才反应过来她无意间抓到了男人那处。
“诶?不,四哥”声音又轻又柔,入耳全是娇嗔,真是磨人的妖精!
下一刻,男人炙热的鼻息直冲她的耳垂,温润的吻顺着香肩、锁骨一路往下,他果断掰开她的双腿,趁着春光又深深地要了她一次!
就在她沉沦到了极致的时,耳边传来一句,“婠婠,我大婚,你别再轻举妄动!”
半梦半醒间,她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心好似被狠狠地剜了一刀,痛得撕心裂肺,天崩地裂!
这是对她昨晚私闯赵府的警告吗?
难道他根本不在乎赵妙元的品性,一定会娶她,谁也不能动摇吗?
林婠婠眼角泛起泪光,手指攥着锦被,“你知道她的品性”
傅羿安已穿戴整齐,一身紫色的官袍、配同色系单挞尾革带,称得他整个人熠熠生辉!
他居高临下地睨了她一眼,无情地打断,“这些,不是你该过问的。”
林婠婠听出了他口中的讽刺之意,险些掉泪,唇角嗫嚅,“你就那么想和她成亲?”
他们之间名不正言不顺,不过是一场露水情,她哪有资格去过问他的婚事。
“男大当婚!”男人面色微冷,态度漠然。
真够狠,一句话直戳心窝。
她吸了吸鼻子,颤着肩膀,“你一直都知道,她恨极了我,想把我除之而后快!上次射熊馆的事,你都一清二楚,对吗?”
沉默许久,她也没有等到男人的任何回答。
耳边却传来厢房关门的声音!
历史何曾相似,就好像那日她刚得知,他要和赵妙元成亲与他对质,讨要说法一样。
他冷漠、无情、凉薄对她的责问置之不理,亦不会给她半句承诺!
他的心肠就如刀锋般冷硬,关键时候,只会毫不犹豫地撇开自己。
昨夜的温情,仿佛是最不堪、最可耻的笑话!
真可谓杀人诛心!
傅羿安一路快马加鞭,终于掐着点赶到了宫门前。
他利落翻身下马,许绍一见来人,立马迎了过来,把他拉到了僻静之处。
许绍拍了拍的他的肩头,盯着他脖颈上暧昧的抓痕,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看你一路疾驰,远道而来,难道你又从别院赶过来的?”
许绍不由露出几分艳羡之色,不愧血气方刚,跑个几十里也不耽误上朝。
真是难消美人恩啊!
傅羿安轻咳了一声,身子一僵,也不辩解,“说正事!”
许绍又瞥了一眼四周,肃然道,“子旋兄,那账册千我已连夜核实,上京这场‘恶钱’是该收尾了。只是陆太后的心思难以捉摸,若她顾念旧情,就怕证据确凿,也动不了他们!我们就被动了。”
傅羿安略为颔首,“是还欠点火候。”
许绍压低了声音,“昨晚宫中连招见了两拨人,其中有一位是恒王,另一位是前枢密使徐易之。
徐大人一生清廉,当初被逐出上京,何等凄凉。他一去就是五年,这次回来,陆太后是打算重用他?你说陆太后是不是察觉到恒王”
傅羿安眸色一沉,淡淡道,“陆太后快查到‘恶钱’的幕后之人了!”
许绍冷不丁听到这句,顿时一头雾水,“什么?”
傅羿安慢悠悠道,“昨夜多亏了曹内侍帮忙,我才能顺利脱身,不然哪有账册给你!”
他没有告诉他的是,每查到一个节点,他都会故意留下一些线索,让曹内侍他们顺藤摸瓜!
“那这与徐易之有何关系?”
傅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