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尉州县真正的衣食父母哪!”
苏言礼可不敢当老汉这么夸奖,连忙谦虚拱手,“老人家,折煞我了,予之刚任县令之职,还没有经验,多有不顾,惭愧……惭愧……”
老汉一看县太爷这么谦虚有度,更有好感,不知不觉话就多起来,家长里短唠叨个不停,见县太爷听的认真,越说越带劲,喜怒哀乐轮番上阵。
说到激动之处,竟还落起泪,抬手就用袖子擦眼泪,余光像是看到什么,倏的转头,竟有小郎君执笔记录他的话,疑惑的问道,“苏大人,你这是……”
“老人家,你刚才提的想通渠引水之类的想法很好,我让犬子先记下,只要有机会,我来一一落实。”
苏三郎可不想当爹的书童,可是爹的长随忙的很,他被阿姐拉来充壮丁,充当爹与村民聊天的速记员,就在他觉得有什么好记的时候,那老汉竟扑嗵一声跪到他爹面前。
大哭道,“苏大人,那怕以后你没机会做这些事,可就今天这行为,老汉我替所有蔡家村人感谢大人的为民之心。”
老汉伏下身子就磕头。
苏言礼赶紧上前扶起老人家。
现在,他突然明白女儿让他闲着、看着的意义了。
作为一方执政者,哪怕就是一个县城,他所要做的不是今天批了多少文件,具体做了什么事,而是,站在高处去看,怎么做才能改善目前的困境,怎么才能把尉州县变成富饶之地。
这才是他做一县之令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