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礼听罢,温和的笑道:“没想到我们与小郡王这么有缘份。”
是啊!谁能想到,几年前,他与苏家就有了缘份。
赵澜微笑。
苏若锦的小嘴还是撇着,那时候,她对晋王府的印象可真不好,徐婆子利用姐姐在晋王府得势,霸占了多少公共资源,不仅害得像他爹这样的小公务员生活艰难,甚至有些公务员的妻子不堪生活之重上吊自杀。
还有他爹一个小乡绅阶级如果不是凭着过人的相貌与才华幸得范大人欣赏,与他爹同一期考上的进士,有些人甚至还在京中等待派官,而此时离中进士已经十二年了。
就从这一小点,苏若锦窥见了大胤朝官僚的腐败,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像是慢慢走向‘物极必衰’的自然规律。
赵澜见小娘子还是不高兴,说道,“咱在他家酒楼隔壁开一家正宗的苏记食谱酒楼如何?”
(⊙o⊙)啊!
不仅苏若锦被惊住了,苏言礼夫妻也被惊到了。
“子瑾,不可,不可。”苏言礼连忙起身,走到窗边,拒绝学生好意,“如果你要开酒楼,阿锦可以把食谱方子整理给你。”
赵澜望向苏若锦。
“咱们什么意思?”
赵澜微笑的压不住嘴角,“就是我和苏家合伙。”
“我只出食方子?”
“嗯。”
苏若锦很意动:“可我家已经沾了你很多便宜,这样不太好吧!”
文山街上的早餐铺子那么大,她现在都觉得手还有点烫,现在又来吸引她开酒楼,小郡王啊小郡王,她可是个财迷啊,真心动的很啊!
小娘子一副纠结难安的样子,如果不是苏言礼站在面前,赵澜可能会来一句:既然沾了,那就沾一辈子,等意识到自己想说什么时,不知为何心跳的厉害,他这是在抢老师女儿吗?
他感觉自己太阴暗了,压下嘴角,“那你们再考虑考虑,我就是这么一说。”
哦哦!临时起意。
苏若锦既觉得轻松,又有点不甘心,其实她很想把徐婆子家的酒楼压下去,看他们失了晋王府的势,再失去酒楼生意会是什么样的境地,让他们也尝尝穷困的苦。
闲话也聊得差不多了,苏言礼不能再耽误学生,便提出回家。
下楼后,原本准备在苏家混一下午的赵澜并没送小娘子回家,还是派马车送苏家人回去。
他站在小酒楼门口,望着远去的马车,突然怅然,那是人家的女儿,不是自己的女儿!再说了,他才十三岁,这么早想女儿,是不是太早了点?
双瑞站在一边如隐形人,悄悄的望着自家小主子,曾经他就是一副厌世的模样,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现在呢,一会微笑,一会儿愁怅,像个多愁善感的少年郎君。
终于正常了!
一直到时辰差不多,双瑞才小声道,“小公子,那你是去小院吗?”
回到家里,程迎珍跟国宝似的被保护起来,要是以前,她肯定乐意,可现在日子好了,怀这个孩子目前没感到身体有什么不适。
她提醒女儿,“前段时间,薛夫人生孩子,因为吃的过好,孩子过大,差点难产,你忘了?”
苏若锦:……是啊,差点难产的原因还是她分析给娘听的呢?怎么到自己身上就慌了呢!
苏家的日子好了,夫妻恩爱,孩子绕膝,丁氏又在身边,程迎珍的小日子过的如此舒心,舒心的日子带来好的身心,确实没必要紧紧张张。
“好吧。”苏若锦的心终于不再紧绷。
苏家又如往常一般,简单而安宁。
不知道赵澜是不是很忙,反正端午节过后他再也没来过苏家蹭吃蹭喝,也没再提起酒楼之事。
整个夏天,苏若锦除了窝在家里捣鼓棒冰、冰淇淋,就是每半月去铺子里核一下账,包括去城外的文山街,在七、八月酷暑苏言礼休沐之时,一家还去文山铺小住避暑,去附近山林里看溪水,钓鱼、野炊。
日子在宁静充实中匆匆而过,不知不觉都到了冬天,程迎珍的肚子也跟吹了气的球一般,一天大于一天,眼看就要生了。
鬼天气真冷,仿佛又回到了生小四郎的那个十月,这次还是请的马婆子,同样的小厢房,但情形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马婆子周围站着两个婆子、两个丫头给她当助手,床头还放着一碗百年老山参提气加神,苏夫人一脸幸福肥,虽然疼得脸边汗都出来了,可整个人很平和淡定。
她笑得一脸褶子,却更显慈祥,“苏夫人,开十指了,可以用力了。”
春晓连忙把床头的参汤端起,喂夫人喝了三口,喝完后,扶她躺下,众人进入了生产状态。
厢房外,苏言礼交着手在门口转来转去,显得担心不安。
苏若锦一手搀着一个弟弟,站在门口安静的等着。
小四郎被安静的气氛吓到,紧紧的抓住阿姐的手,一脸紧张。
挺着大肚子的鲁大妮站在对面的厨房门口张望,再过一个月,她也像夫人一样要生产,所以她比任何人都紧张。
毛丫与李秀竹站在鲁大妮身后,她们两人已经烧好了两大锅水,就等小厢房里叫,就立即过去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