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是赵澜的丫头呢,为此,暗暗的,他还颇有微词,没想到学生也跟时下高门大府里的公子一样,不曾想,竟是给自己女儿的。
心情立即不一样。
“可能是看到阿锦身边的丫头不得用吧。”苏言礼也没想到贵公子学生竟这么细心,“毛丫买进来时就是为阿锦出行安全考虑的,但在打理家事、生意之事上还真缺个像样的丫头,既然小郡王这么热心,就收着吧。”
夫君不担心,程迎珍也不担心。
但还有一件发愁之事,程迎珍下意识捂住小肚子,“官人,那怀孕一事,啥时告诉阿锦?”
苏言礼夫妻都感觉到了,宝贝女儿不想他们再生,一个是家里孩子已经够多了,另一个,程迎珍的身体刚刚调理好,现在又怀孕,怕辜负女儿的心意,让她伤心。
都快两个月了,程迎珍夫妻都不敢吭声。
丁氏送小四郎进来,看两口子一副怕女儿的样子,失笑,“怀都怀了,还能怎么办?我不信阿锦还能教你打掉。”早知道女儿伤心早干嘛去了。
在苏家生活这么久,丁氏算看明白了,女儿女婿能有这么富贵安闲的日子,可全靠她能干的外孙女,这两口子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能得这么能干的女儿。
苏言礼被岳母忿的脸红。
程迎珍心虚。
两口子坐在灯下,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敢说。
“幸好你怀这胎没反应。”
程迎珍听明白他言下之意了,不敢对女儿讲,就坐等肚子自己遮不住让女儿发现了。
“这样会不会……”
苏言礼抚额,“都怪我。”
程迎珍:……一个巴掌哪拍得响,也怪她呀!
两口子在灯下长吁短叹,不知白天时怎么面对女儿。
累了一天,苏若锦在秋月的伺候下舒舒服服钻进了被窝与周公聊天去了。
梦中,有人喊她,可是迷雾重重,她听不清,不知道喊了她什么?恍惚好像是……
第二日一早,春晓秋月又先毛丫一步进了房间伺候苏若锦,连洗脸都要上手,她心里想,天天这样,以后会不会连吃饭都要喂?
春晓听到她的担心,噗嗤一笑,“那二娘子看小郡王吃饭要人喂了吗?”
苏若锦:……双瑞在边上布菜,跟喂也差不多了。
但到底是自己挟进嘴巴里的。
好吧!但她坚持自己洗脸,她真怕自己被伺候废了。
洗漱好,刚站到回廊里,还没来得及伸懒腰,对面,鲁大妮从厨房冲出来,跑到泔水桶边上就是一顿狂吐。
苏若锦:……
连忙穿过天井奔到对面,“婶,你怀孕啦?”小娘子满脸喜悦,“我书同叔知道吗?”
一大早,书同出去采买东西了,不在家。
毛丫端来水,帮鲁大妮漱口。
鲁大妮拭去嘴边的水渍,不好意思道,“昨天早上闻鱼腥才有的,也不确定是不是。”
“肯定是啦。”书同叔三十岁才有孩子,苏若锦替他高兴,兴奋的很,连忙让毛丫拿钱,“等吃过早饭去请郎中来家里把脉。”
“不要……不要……”鲁大妮摆手,“等同哥回来,我们自己去医馆。”
“那怎么行,这可是我书同叔的第一个孩子,得娇气点。”苏若锦大手一挥,“毛丫姐,麻烦你跑一趟,等孩子出生叫你姨。”
毛丫捂嘴笑了,“好的。”
鲁大妮被关爱的幸福感满满的,吐完歇过气,继续进厨房干活,苏若锦制止,她笑道,“谢二娘子好意,不过我们做惯了,没事。”
“那怎么行?”
“行的。”鲁大妮被苏若锦的小心翼翼搞得感动的不行,“我娘……我周围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苏若锦:……
生孩子这事,只要胎气稳,好像真没必要这么小心,好吧,适当的劳动还有利于生养。
“那以后,提水等重活就不要干,做些轻松吧。”
鲁大妮感激的很:“多谢二娘子。”
全程站在卧室门口观看的苏言礼夫妻,女儿对书同的孩子高兴的不得了,对他们两口子……
二人相看一眼,默默的该干嘛干嘛。
家有小当家女儿,他们也很怕的,好不好!
丁氏望望没出息的女儿女婿,不知为何,就是想笑。
天色从麻麻亮到亮了,花平推开了苏家门,一如既往的教苏若锦主仆练把式,苏大郎去书院后,那个位子换成了五岁的苏三郎。
小萌娃没跟毛丫一样学把式,他现在练基本功——站桩,每天雷打不动,原本教两个小丫头,花平还提不起劲,可自从苏三郎不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后,花平的态度认真了很多,隐隐的已把苏三郎当自己的关门弟子教了。
那可真是一丝不苟。
苏言礼站在回廊里看了一会,便转身吃早饭,等早饭吃过,书同也采买回来了,再送他去国子监。
但今天主人说不要他送,“我自己步行去。”
书同问:“小娘子今天还要去文山街?”
苏若锦大声回道,“不去。”
“那我送大人。”
苏言礼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