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天气冷了,苏若锦便没让书同给花平送汤汤水水了,让董妈妈帮忙炖。
董妈妈盛到小罐里正要拎去花平房间时,毛丫到了,她问,“花叔在吗?”
“二娘子给他送吃的了?”
毛丫摇摇头,“有点事。”顺手便接过汤罐子,“我去换吧。”
小主人找花平肯定有事,董妈妈点点头,便让毛丫去了。
响起敲门声,花平正仰在床上:“进来。”
最近,那个香桂不来给他送饭食了,花平以为是董妈妈,便让她自己推门进来,他懒得动。
毛丫犹豫了一下,推开一条门缝,“花叔——”
咦,竟是苏二娘身边的丫头,花平一个鲤鱼打挺跃到门边,打开半扇门,“怎么是你?”
“二娘子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
“方便进吧,花叔。”
花平让开,让小丫头进了房间,“什么事?”
天气寒冷,今天没等到花平送来的汤水,沈先生还挺不习惯的,嫌弃灶头老杜头的手艺,“要不,你到苏记去学学?”
秋寒夜露,老杜头坐在沈先生对面,慢慢悠悠的喝着老酒,半天才来一句,“你要是不怕花平跟你有关,你跟小郡王有关系,那我就去学。”
“别别别……”沈先生连忙摆摆,“我也就是一说。”说完,又感慨,“我要有个这样手艺的女儿,下辈子也就值当了。”
“你现在也不老,可以娶个年轻漂亮的生。”
不知道最近怎么了,一个个的都想成家立业生女儿,搞得老杜头一脸郁闷。
沈先生摇摇头,“罢了罢了,不说儿女情长了,说说你盯的梢怎么样了?”
老杜头明面上是这座小院的灶头,实际上是个老斥候,利用买菜、买日杂品盯梢。
“那人不像是有名单之人。”
“没名单,那他来汴京城的目的是什么?”
“目前,只盯到他去过苏记烧烤摊,好像对夏天摆的风扇感兴趣。”
“工匠?”
“也许吧。”
“辽夏派工匠过来干嘛?”
“破坏我朝筑事?”
有可能的。
一时之间,沈先生心情沉重,前几年,辽夏国的探子就曾破坏了京畿防御城墙,可惜没抓到人。
“不要看我大胤朝繁华富庶鲜花着锦,实则到了烈火烹油之时,一个不心……”
大逆之道的话不敢说。
二人无言的喝闷酒,突然有信号传进来。
“小郡王怎么来了?”
平阳郡王赵澜现在跟沈先生学察事之事,但都约定好日子,隔两天一次,按理说,应当明天过来,怎么提前来了。
沈先生连忙放下酒杯开门迎人。
寒露中,赵澜大步跨进了沈先生的小厢房,进门就朝饭桌上看,没有汤汤水水。
沈先生:……
小主人这是馋苏家的饭食啊!可惜天冷,花平说苏二娘让董妈妈给他炖汤了,滋味也不错就是了,不过今天连他都没等到,今天晚上怕是注定要让小主人失望了。
沈先生正不知怎么措辞了,又有信号进来,花平竟来了。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约好来的?
当然没有,双瑞悄悄瞄了眼小主认,他这是碰运来的。
众人转头朝房门口看过去。
花平提着一罐汤,拎着一个食盒,带着寒意进来,看到小郡王,他也挺意外,今天晚上可不是他跟沈先生学生的日子,怎么就来了呢?
见他目光盯着他拎的汤罐,明白了,一笑,赶紧让杜老爹拿去热一下,“到时配锅盔吃,一绝。”
冷面冷意的赵澜听到了新吃食,眉头不知觉舒展。
双瑞赶紧趁机给他脱外袍,端水净面洗手,一通下来,刚好虫草老母亲也热好了。
只是汤罐子还没来得打开,花平便先开口了,“小主子,今晚我要用两人。”
赵澜瞬间撩起眼皮。
“苏夫人的姨娘又被伯府拖回府搓磨了,小的准备去教司坊打断程保泰一只狗腿。”
赵澜冷冷的问:“然后呢?”
“明天早上老道士配合想办法把苏夫人的姨娘搞出来。”
沈先生插了句嘴,“你准备给个教训,还是一劳永逸的办法?”
“苏二娘的意思是一劳永逸。”
“怎么个一劳永逸?”
“苏二娘的意思是只要不涉及到苏家,什么办法让我想。”
苏二娘……苏二娘……
一个晚上,小主人过来为了苏二娘的汤水,花平过来为苏二娘跑腿办事,一直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搞得沈先生很想看看一个七岁小娘子是不是成精了。
五更天时,正是一天中最冷之时,丁姨娘被关在杂物间里,从昨天下午被抓回府到现在一口食一口水都没进过嘴,小屋子到处漏风,她冻得瑟瑟发抖,已经麻木的不是自己了。
突然,外面好像出了什么大事一般,嚎声四起,她想想听听,奈何,昨天晚上被夫人撑掴,耳朵都快聋了,嗡嗡的,只知道有人在嚎,但不知道嚎什么。
程兆林是伯府的庶子,他分到的院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