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复遥就小跑了过来,他义愤填膺的坐到池以身侧,一点不见外看着她:“池姐,亲亲池姐,你到底把陆靳延那狗比怎么了啊?整天来霍霍我,这两天我头发都快要掉光了。”
闻言,池以轻瞥了一眼沈复遥的头发,他的脸型很好,梳着常人难以驾驭的大背头也略显张扬,不过没有陆靳延看起来凶狠。
一头银发,不见一点发缝。
“不知道,你得去问他。”
话音刚落,沈复遥便有些愤愤不平的靠在沙发的靠背上,他皱着眉,语气不满:“姐姐,我要是能问到,我也就不会来找你了。”
“这两天跟吃了炸药一样,看谁都不顺,我家狗从他面前过去,他都要瞪一眼的程度,搞得我偷他老婆了一样。”
说完,沈复遥像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似的看着身侧的人,他双手抱胸,语气有些古怪:“池姐,你不会,对我…暗生情愫吧?”
……
池以一时有些无言,沈复遥这个人除了花心以外,想象力还极其丰富。
这天幻想会有人对他图谋不轨,还是绝世美人的那种。
沈复遥单看,颜值还说的过去。
“要不你下次有事情来找我,让你家的狗来?”池以试探性的给出了一个建议。
“为什么?”沈复遥不解。
“因为你家的狗比较讨喜。”池以又喝了一口桌上的咖啡,面容极其的宁静,像是很认真的在给沈复遥提议。
沈复遥家里养的是一只小柯基,跑起路来,屁股都一晃一晃的,要比沈复遥可爱的多。
最起码,小柯基不会讲出什么语出惊人的话来。
坐在一侧的沈复遥扯了扯嘴角,他只觉得自己命苦,“你们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说话能把人给呛死。”
“我就特好奇,你和陆靳延那家伙在一起的时候,谁呛谁?”
池以笑了声,她看着沈复遥,语气认真,“一起呛你。”
沈复遥咬着牙,强颜欢笑着。
人前被蛐蛐,人后还被蛐蛐,好的很!
目光扫过桌上的咖啡,他轻轻地点了点下巴,问:“还有没?一早起来就来找你了,一口水都没来得及喝。”
池以摇了摇手里的咖啡,预测还有小半杯的模样,“还剩一点,你要?”
沈复遥被气的舔了舔后槽牙,他嗓门有些大地说:“要是被陆靳延知道了,我是真不想活了!”
他真的要被这两位祖宗给气死了,人本来好好在家躺着的,结果这两祖宗一出现,让他往东撞东墙,往西撞西墙。
硬是不让他一点好过。
这两天送上去的方案,不出半个小时就被他批下来重改,别说公司那群人了,他脑子都要炸了。
当他交了一份极其完美的方案到陆大总裁面前的时候,五分钟,他便将那份完美的方案甩到他身上。
还让他不要把他觉得完美的猪粮放到他面前。
沈复遥真的觉得自己这一生,如履薄冰,连下班找女朋友的心思都没了。
“姐姐,好姐姐,你就去撒个娇,服个软行不行?我后天还要陪楚楚去晚城呢。”
池以拿着咖啡杯的手一顿,“刚刚那个不是叫夏蔓吗?”
沈复遥摆了摆手,“不是这个,另一个,为了我的幸福,求求你了,池姐。”
池以没应,“你幸福还挺多的。”
见她一直没有松口的打算,沈复遥只能拿出这次来的杀手锏,“你不是准备给福利院拍宣传片吗?”
“我起个头,一百万捐了。”话音落下,一张卡被他放到了桌上。
池以垂眸看着桌上的卡,知道他们之间的友情跟条细绳一样,现在开始拿钱收买她了?
但她和陆靳延之间...的确是很难说的,他那天莫名其妙就生气了,搞得池以也摸不着头脑。更何况他不来找她,她也乐的清静几天。
视线落在那张银行卡上,池以又喝了口手里的咖啡,她忽的问道:“楚楚是谁?”
沈复遥乜着她,随即眉眼染笑说:“一个网红。”他继续补充了一句:“你不认识。”
话音落下,池以微微皱了一下眉,看着沈复遥不值钱的眼,她讽刺道:“沈复遥,你知道吗,你这样的人,很难坚定的走完一段感情。”
视线平静的落到池以的身上,他背靠着沙发,头微微的仰起,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连带四周的视线都沉寂了几分,他仰着头,似乎是真在思考什么事情。
半响沈复遥眨了眨眼睛,语气轻缓的说:“池姐,我不是陆靳延,我没他那么长情。”
喉咙微微滚动,他继续说:“你还记得你大三的时候跟着导师到西北考察吗?”
思绪被沈复遥的话拉回,大三的冬天,跟着导师完成一个项目,要实地考察,所以就去了西北的雪山边。
后来因为有旅客的孩子和父母吵架跑到了雪山上,因为住在一个民宿,所以大家就一起进山找那个孩子。
孩子没找到池以却不小心掉进了一个坑里,爬不上去,各种办法都试过了,却被这三米深的坑困的死死的,再加上那几天下大雪,池以那会真的以为自己要死在那了。
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