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让他进去,那他蹭蹭总是可以的吧?这话汤之念无话反驳,只能由着他,一起沉沦。
靳于砷还真是说到做到,仿佛在玩什么新鲜的游戏,他乐此不疲地在她这儿摸索闯关,总能翻来覆去地弄出花样。除去最后一个步骤,其他该做的一样没有落下,甚至更加会磨人。
汤之念好似被滚烫的热水熄灭又重新燃烧,一次又一次,一塌糊涂。
他存了心的折磨她。
靳于砷恶劣地贴在她的耳边问她:要不要让我进去?
汤之念有骨气,最后软着双腿将靳于砷推开:不要!
两个人起床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
汤之念很喜欢靳于砷沿江的这套复式,起床后都会坐在落地窗前发一会儿呆。看着外面高耸入云的大厦和渺小的车流,这
() 一刻她感觉自己无比渺小。突然就会想到叶如之说的话,茫茫人海,相遇是一种缘分。
靳于砷走过来将汤之念一把抱起,洗漱、吃饭,下午还有正事。
“什么正事啊?”汤之念问。
靳于砷说:“带你去见爷爷,给他老人家扫扫墓。”
这话倒是叫汤之念打起了精神。
午饭过后,汤之念甚至还非常正式地去化个妆。靳于砷没拦着她,让她慢慢来,时间多得很。
汤之念化妆,靳于砷就歪在旁边捧着游戏机玩游戏。他时不时抬眸看一眼她,一会儿画眉毛,一会儿画眼线,步骤看起来很复杂。后来觉得游戏也没有看她来得有趣,就干脆把游戏机扔在一旁,陪着她一起化妆。
汤之念被看得有些不自在,让靳于砷接着玩游戏。
靳于砷不肯:“游戏哪有我女朋友好玩。”
汤之念:“那你帮我挑衣服吧,看看去扫墓穿哪一套比较合适。”
靳于砷懂,这不就是变装游戏嘛。只不过是从二次元变成三次元。
为亲亲女朋友挑选衣服,这活他还真乐意干。
靳于砷眼光一向不俗,尤其了解汤之念的身体,随便挑一套都很适合她。只不过挑完之后无意间看到角落里的一套,心下一麻,随手拿起来,漫不经心地问汤之念:“下次能不能试试这套镂空的?”
汤之念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问:“什么镂空的?”
等她转过头,看到靳于砷手上的东西时,差点要疯。
“靳于砷!你这个闷骚男!”
靳于砷很无辜。
这玩意儿还真不是他买的,估计是品牌方自作主张。
不过,什么牌子那么懂事?
靳于砷看了眼吊牌,ok,以后认准你家了。
真正出门已经是下午三点多。
时间上倒是很合适。过了正午酷暑那阵儿,到达墓园估计天也凉快一些。
汤之念很清楚靳爷爷在靳于砷心目中的分量,自靳爷爷去世之后,她没有资格,也没有机会去给老人家扫墓。
靳于砷这几年虽然在外上学,但是每年到靳爷爷的忌日,无论他再怎么繁忙,都会抽空回来一趟。提上一壶酒,带上一些水果和鲜花,坐在爷爷的墓碑前,和他老人家说说心事,仿佛他老人家根本没有离开。
到达墓园,汤之念从车上下来,手上抱着一束鲜花。她看着这个数年前来过一次的地方,恍若隔世。
墓园环境优美,绿树成荫,脚下是柔软的草坪。这个点几乎没有人,看起来空旷又寂寥。
靳于砷一只手上提着水果和酒,一只手去牵汤之念。
他突然问汤之念:“你信神佛吗?”
汤之念想了想:“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
“爷爷和奶奶迷信得要命。”靳于砷嗤了一声,“可是佛若是真有灵,应该听到我的期许。”
“或许,失望才是常态。”汤之念又忍不住好奇,“你许过什么愿?”
靳于砷也不迷信,不过就像汤之念所说的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
他为数不多的两次许愿,其中一次,是希望老天让他的爷爷再多活两年。只为这两年,折了他的寿也成。
可是这个愿望最终没有实现。
他们手牵着手,一步一步地走上台阶,朝靳爷爷的墓碑走去。
汤之念握着靳于砷的手,轻轻捏了捏,似要给他无形的安抚,说:“或许,你的愿望和爷爷的愿望产生冲突了呢?全世界,大概只有爷爷是最不希望伤害你。所以他怎么可能要折了你的寿来换他苟活。”
靳于砷第一次听到这种角度的解答,不由多看了汤之念一眼。
汤之念也看向靳于砷,朝他温柔笑了笑。
靳于砷忽然明白了什么,说:“是啊,你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