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被拖下水的汤之念一脸无辜:“不关我的事。”
谢彭越严重怀疑,上次就是因为汤之念不去生日趴,靳于砷才临时反悔的。
汤之念这个乖乖女,晚上十点就要上床睡觉了。上次一听生日聚会是在酒吧那种闹腾的地方办,她说什么都肯不去,因为自己未满十八周岁。
谢彭越打来电话的时候,靳于砷正推着靳老爷子在花园里晒太阳。说是晒太阳,但这鬼天的阳光实在毒辣。还不到七月呢,气温直逼三十摄氏度。于是又让佣人给搭了一个天幕,草坪上摆上桌椅。
阴凉处微风轻轻拂面,坐在波光粼粼的人工湖边,倒也有几分惬意。
靳于砷答应地倒是很像一回事:“去啊,算我一份。”
谢彭越不信他的鬼话:“上次你自己的生日Party一开始不也说要来吗?最后人影呢?”
“那是不想扫了你们的兴。”靳于砷猜也知道,为了这么一个Party前前后后得不少打点,他要说不去,那这个Party也聚不起来。但到最后他人来不来都不重要了,因为谢彭越自然有办法让现场热腾。
谢彭越:“你倒是好心。”
“是不是值一个好人奖?”
靳于砷问都有谁去。
谢彭越随口点了几个名,“这次你要是再不来,我把奖送到你家里去。”
“来来来,指定来。”
靳于砷自己的生日Party不愿意来参加,别人的生日Party倒是非常积极。
那天靳于砷还真的来了,开了一辆机车过来。
靳于砷这段时间抽空拿到了驾照,新鲜感还没过,是有那么一些手痒的意思。
外形酷帅的钢筋野兽,是前段时间某品牌送来的生日礼物,用来练手十分不错。
不过靳于砷比那头钢铁野兽更酷,穿一件黑色皮衣,轻松驾驭身下的坐骑,单脚点地,伸手摘下头盔。他头发短,鬓角利落,用不着做什么造型,也不担心弄乱,伸手随意拨了拨,从机车上抬腿下来,随手将头盔扔到一旁人怀里。
谢彭越看靳于砷那副拽哥模样,啧了一声:“皮包骨的玩意儿,再好看我都不开。”
靳于砷说:“交通规则你用来当摆设的吗?少耍帅,别超速驾驶,该礼让就礼让。”
“我看你就在耍帅。”
“用得着吗?哥们儿硬帅。”
“呕!”谢彭越做了个呕吐状。
嫌热,靳于砷将外套脱了,走过来随意往小马扎上一搭,垂眸见到了汤之念。
汤之念穿一条碎花小裙子,正坐在天幕底下跟人打扑克牌。她也觉得热,将长发扎了个丸子头,后脑勺圆溜溜的,白皙的小腿上被蚊虫叮咬出了几个红疙瘩。
机车轰隆隆的鸣声越来越近时,大伙儿就下意识地朝那方向望过去,汤之念也不例外。然后就自然而然地在第一时间看到了靳于砷。他站在阳光下,被耀眼的光线刺地眯了一下眼,没注意到她在暗处直勾勾的目光。
眼下,汤之念全然注意到自己手上那副牌的架势,没去管落在自己身上那道眼神。
靳于砷走到汤之念身边的椅子上坐下,随手拧开一瓶矿泉水灌了一大口,看着她瞎出去一张牌,也没提醒她。
在靳于砷坐下来之前,汤之念这个小地主已经连赢了十把。她算是聪明的,在家打牌也经常硬。刚坐下没多久就大杀四方,不过她谦虚,说是运气加持。
“终于!汤汤你终于输了!”
一副能赢的牌,最后居然被她打得乱七八糟。
汤之念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搞的。不过她胜负欲没有那么强,输了就输了。
输太多的人可是有惩罚的,就算是寿星也不能免罚。
叶开畅坐在一旁,问靳于砷:“满十八岁的感觉怎么样?”
“就那样呗。”
“又能玩机车,又能去夜店,还能泡妞,简直不要太爽。”说话的是谢彭越话剧社的一个男生,低他们一个年级,染一头黄发。
靳于砷闻言侧头看了那人一眼,不认识,懒得搭理。这种烂俗的话他不稀罕回应,觉得没品得很。
那男生却仍一脸不怀好意的笑意,满嘴荤话,自以为那些带黄色的笑话很有趣。
旁边几个女生也没觉得那些笑话有多好笑,反而觉得尴尬。
靳于砷听着烦了,说了一句:“吵死。”
那男生见靳于砷脸色难看,讪讪停了。
靳于砷就坐在汤之念的身后,见她的耳廓越来越红,不知道是天热的还是因为那些话。
“Kelsen!”
谢彭越听到喊声,屁颠颠跑过来,笑嘻嘻地问靳于砷:“大哥有啥吩咐?”
“你是脑子进水了吧?什么牛鬼蛇神都带过来?”靳于砷说这话时,视线轻飘飘地往那黄毛身上一带,连看一眼都嫌脏了似的。
谢彭越顺着这位少爷的视线看过去,就知道他这话里是什么意思了。
“Jenkin,你到那边钓鱼去吧。”
那位叫Jenkin的黄毛闻言一脸不乐意,却也听话地走了。
谢彭越转头问叶开畅:“什么情况?”
叶开畅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