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吴紧根本不知道自己跑的是快还是慢,他已经没有这个概念了,他现在只有一个执念:
跑!跑出去!不能停!
一阵凉意从大腿处传来,燃烧着的血液突然有了一个宣泄的口子,像决堤的大坝一样,争先恐后的往口子外喷洒着。
身体里膨胀而火热的血液得到了释放,吴紧简直舒服得快要叫出声音来。那股凉意从大腿开始,随着血液的流传迅速布遍全身,冲上大脑,让吴紧从一种癫狂状态中解脱了出来,逐渐恢复了本来该有的理性。
他看上自己的大腿。
大腿上插着一把匕首,除此之外还有两处伤口。看样子他是被人捅了三下?还是被人用飞刀插了抛下?他并不清楚,因为其他两把匕首他没看见。
不过效果是一样的好,吴紧已经清醒过来了,还因为伤口和失血过多的原因,没法再继续像刚才一样奔跑了。
他拖着自己的腿到路边坐下,还抽空点了一支烟,才回头看看来路的情况。
来路的方向确实有个中年人向他走来,距离吴紧应该五六十米的距离,他手上还耍着匕首,匕首在他手上若隐若现、蝴蝶穿花,跟魔术一样炫目无比。
都怪这路太直了啊!不然说不定还有机会跑得掉。
吴紧惋惜的摇了摇头,事已至此,他突然变得无比平静和麻木。谁说面临死亡的时候会害怕的?他就没害怕。
吴紧掏出手机,把刚才抽空偷偷定位那座房子的共享位置发给了廖工兵。紧接着拨通电话,最后用尽剩余的所有力气,忍着疼痛踉跄助跑几下,狠狠把手机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