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问斩的这天,霍棠一早结束了打坐。
“咕咕!”肚子传来一阵叫声,她感到有些饿意。
之前已经几天没有进食,这两天打坐吸收灵力还不见得,现在一停下,肚子立马开始抗议。
她站起身往前面走去,却是浑身无力差点摔倒。
这几日吸收的灵力,也只勉强够自己修复好身体。
深吸口气,霍棠走到牢房门前,一手抓住木杆摇晃,另一只手用力的在上面拍打。
这动静,旁边两间牢房的犯人立马被惊醒,他们惊愕的朝她这个方向看来:“她疯了,想挨打了不成!”
“今天就要死了,难道真的受不了疯了?”
霍棠没管他们,继续拍打着,不远处守着的衙役立马被惊醒,快步往这边走来,一手往腰间抽鞭子:“吵什么,想找死吗!”
鞭子随着破空声扬来,其中还带着一分微薄的内力。
“不想死,想活!”
霍棠左手伸出,准确无误的接住挥来的鞭子,这一鞭让她手掌有些发麻,更有刺痛感从手掌间传开。
她低头看了一眼,随后无视手中的不适,将长鞭往手中一缠,用力一扯......
猝不及防之下,那衙役被霍棠拉到了身前,两人之间就隔着一个牢房门的距离,他又惊又怒,转头却对进霍棠那双冷漠的眼中:“我要吃东西,给我备东西!”
“你一个死刑犯还想吃东西,你......”
话说到一半,他感到脖间一凉,自己腰间的刀不知何时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再前进一分,自己就会人头落地。
他惊愕的抬头——
这安阳郡主不是普通人吗?
这可是洛灵国的人都知道的事实!
可这是一个普通人该有身手?
“死之前还不让本郡主吃饱,这可不符合我们洛灵国的律法!”
霍棠不满,手轻轻一滑,对方脖子立马出现一条血痕。
那衙役腿一软:“别、别冲动,我们有话好好说!”
“现在,我可以吃东西了吗?”霍棠歪头看他,手却在乱动着。
“可以可以,我现在就给您去准备!”这名衙役点头不已,不敢有任何迟疑。
这安阳郡主可能是知道自己就要死了,做事不顾后果,他可不想被这种将死之人拖着陪葬。
霍棠放了对方,但是刀却还拿在她手里。
霍棠还在得寸进尺:“不是好酒好菜就别端本郡主跟前来
那人看了她一眼,还是点点头,快步走了。
不一会,他老老实实提着一个饭盒进来,里面有盘红烧肉和爆炒牛肉,一大碗米饭和一小壶酒。
将东西放进去,他急匆匆走开,走远后,才回头恶狠狠看向霍棠。
都快要死了,还惦记着吃,他才不跟将死之人较真,反正对方已经没有以后。
人在临死之前,是最恐惧的时候,霍棠却很淡然。
该怎样怎样,吃饱之后,还嚣张的叫来了那个衙役将东西收走。
那衙役铁青着一张脸,但还是照做。
旁边两牢房的人佩服的看着她,不愧是王府出来的郡主,这心理真强大!
“你今日就要被问斩了,你不担心啊?”
右边牢房的男子忍不住好奇,凑到了旁边小声问道。
话虽问出口了,但他以为对方不会回答,对方被关进来这几天就是这样,无论他们说什么,她都是不理不答。
“担心就不用被斩了吗?”
霍棠拿了根稻草给自己剔牙,说得漫不经心。
男子好一会没说话,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听到了对方回答,连忙兴奋的看了过来:“不会,还是会被斩!”
“但还担心什么!”
“......”
好有道理的样子!
男子不再说话。
“郡主,郡主您受苦了!”
一道夹着哭腔的声音从外面响起,霍棠转头,只见一个红肿着眼睛的小丫头站在外面,苦着一张脸看她。
“玉铃!”她轻唤,眼神柔和几分。
她这一声唤,外面的玉铃眼泪掉得更凶,她不停的给自己擦眼泪,又给身边的衙役递了一袋银子:“这位大哥,可否放我进去跟我家郡主说几句话?”
那人是刚刚差点被霍棠抹了脖子的那位,他看了牢房内的人,将银子收好:“马上就要押她去刑场了,有话快说!”
一听这话,玉铃心中更难受,牢房门打开后,她快步走进去,扑通一声跪在霍棠面前:“郡主,奴婢无能,救不了您!”
霍棠伸手将其扶起:“不怪你!”
此事明显是有人精心设计,又利用她身边最亲近的人对她下手,对方是不将她害死不罢休,玉铃不过一个丫头,又如何救得了她!
不过没关系,她自己救自己,仇她也会自己报!
玉铃的眼眶更红了,她愤怒:“郡主,往日那么多人巴结我们王府,您对他们也不薄,如今您出了事,那些人却一个也不愿意出手帮忙,都是一群无情无义的人!”
这几日自己与吴管家每日去拜访那些往日与王府交好的官员,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