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梅姨娘和三房、四房回到了陆家老宅同住,可心中始终不踏实。
三房和四房本就没多少私房钱,这下子见房子修缮好了,便全都交了出去。
梅姨娘精明的很,宁可把私房钱留给不靠谱的爹娘和兄嫂,也只带回陆家母女这里一百两银子而已。
“星成,娘总觉得你姑姑和奶奶好像有些奇怪!莫不是打肿脸充胖子,支撑不了多久吧?咱们娘俩可要留个心眼儿……万一这日子不长久,咱们还是要自谋生路啊!”
梅姨娘偷偷的瞧着陆盛诗今儿在门口遇见了卖河鱼的,左看右看,单等有邻居看见才大张旗鼓的买了五斤!
陆家现在这么多人,五斤河鱼能顶什么用?哪里会够吃啊!
邻居探出脖子问她,她便道:“这么腥气的东西,买多了就是扔掉,白白浪费!老家这边没得好河鱼的,我们在京都只吃鲢鱼和鲫鱼,连鲤鱼都不要吃得!这河鱼小的猫见了都要哭了……”
陆盛诗的这话是充满了嫌弃了。
可等她回到屋里,这五斤河鱼却又成了宝贝!
先是和梅姨娘还有三房、四房说这河鱼味道有多鲜亮儿,又说别看这河鱼小一点,可熬上鱼汤,整条街都要香翻翻的。
这些话,梅姨娘越听越觉得头大,真怕陆盛诗娘俩把她和儿子框回来,实则连自己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上次回京,她们娘俩也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笔银子。
虽是修缮的房子,也改善了生活,将陆占遥的几房妾室和子嗣全都接了回来同住,可生活却过的紧紧巴巴,完全没有一点在陆府时候的气派可言!
每日买菜,陆盛诗都要亲自去镇上,而且精打细算!
若是有人从门口经过,像河鱼这种便宜东西,自会买上几斤,配上菜叶子粗粮馒头,打了一锅鱼汤,便要全家吃上一整日!
若是卖猪肉、血肠之类的东西,就只说在京都吃惯了好东西,如今只想吃点清淡的,是一文银子都不会乱花的!
梅姨娘自从带着儿子回来,只吃过一次炖牛肉,还是投奔回来的那日,自己出钱买的。
“娘,我可不想回舅舅和舅妈那边!”
陆星成一想起娘带着自己住的小破屋子,便觉得厌恶之际。
“陆家再怎么艰难,也好过咱俩过日子!再说,爹万一哪一日还能回来,我贵为长子,若跟你回了那破屋子,寒了爹的心,岂不是白白便宜了三房和四房的弟妹?”
陆星成的话让梅姨娘眼圈一红。
“陆占遥,他还能有重回故里,衣锦还乡的那一天吗?”
梅姨娘这边暗自伤神,却听外头传来一阵小心翼翼的脚步声。
她顿时吓了一跳,看那身形倒像是个男人!
陆家现在哪有成年男子!
梅姨娘一下子将鸡毛掸子攥在了手里,自觉无力,又跑去外屋抡了一条烧火棍子!
“什么……什么人……你不许进来!若不然,我可要喊人了!”
“喊什么人?是本大人回来了!不许声张,给我闭嘴!”
陆占遥忽而挑开门帘子走了进来,吓得梅姨娘双腿一软,差点没跌坐在地上。
“大……大人……你怎么……怎么……回来了?”
“怎么?你巴不得我死,然后带着我的儿子回母家,过几年再寻个男人养着你,改了我儿子的姓?”
陆占遥此时对梅姨娘已经是恨之入骨,想着自己多年对她宠爱有加,念着她给自己生了人生中第一个儿子,星成又念书得脸,便不顾她身份地位,只是个通房的丫头也要抬举她做了自己的二房!
却不曾想,她竟然如此薄情!
虽说夫妻本事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可这个梅姨娘却是老鹰,只长了膀子,根本没长心!
再说梅姨娘和三房、四房回到了陆家老宅同住,可心中始终不踏实。
三房和四房本就没多少私房钱,这下子见房子修缮好了,便全都交了出去。
梅姨娘精明的很,宁可把私房钱留给不靠谱的爹娘和兄嫂,也只带回陆家母女这里一百两银子而已。
“星成,娘总觉得你姑姑和奶奶好像有些奇怪!莫不是打肿脸充胖子,支撑不了多久吧?咱们娘俩可要留个心眼儿……万一这日子不长久,咱们还是要自谋生路啊!”
梅姨娘偷偷的瞧着陆盛诗今儿在门口遇见了卖河鱼的,左看右看,单等有邻居看见才大张旗鼓的买了五斤!
陆家现在这么多人,五斤河鱼能顶什么用?哪里会够吃啊!
邻居探出脖子问她,她便道:“这么腥气的东西,买多了就是扔掉,白白浪费!老家这边没得好河鱼的,我们在京都只吃鲢鱼和鲫鱼,连鲤鱼都不要吃得!这河鱼小的猫见了都要哭了……”
陆盛诗的这话是充满了嫌弃了。
可等她回到屋里,这五斤河鱼却又成了宝贝!
先是和梅姨娘还有三房、四房说这河鱼味道有多鲜亮儿,又说别看这河鱼小一点,可熬上鱼汤,整条街都要香翻翻的。
这些话,梅姨娘越听越觉得头大,真怕陆盛诗娘俩把她和儿子框回来,实则连自己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