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我的银子呢?完了,肯定是被人偷了!”陆盛诗大叫起来,眼下她和陆老夫人就只剩下那十两银子了,现在银子丢了,连老家都回不去了!
饭店的老板可不信这些,一把揪住陆盛诗吼道:“没银子还想吃霸王餐!老子能开店,就不会让你白吃白喝!”
“啊……松开……”
陆盛诗挣扎着,下一秒直接被饭店的老板推翻在地上。
陆老夫人赶紧去扶盛诗,又哭丧着老脸和老板道:“我家若不是落了难,断然不会来你这小地方吃饭的!谁会坑你这一顿饭……”
“哎呦!这么说,你还是有钱人家的老夫人了!来……你今儿就说说你从前是哪个府上……也让我们开开眼!哈哈哈哈!”
老板和伙计们围了上来,指着陆老夫人和陆盛诗嘲讽不已。
周遭看客也都是讥讽围观,全然不信陆老夫人嘴里的话。
陆盛诗气不过,吼道:“我们是陆府的家眷!陆府被闻七七所害,遭难了!今儿就在你这吃一顿饭,倒不至于你这样狗眼看人低!”
“陆府?莫不是前些天被关进天牢那个陆占遥的亲眷吧?”
老板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陆老太太:“你莫不是陆老夫人?”
已经多日无人认出的陆老夫人心头大喜,顿时觉得自己有了几分面子。
“咳咳,我就是陆老夫人!现在你总该相信,本老夫人可是见过大世面的,断不会带着女儿在你这里坑一顿饭了吧?今儿你且让我们离开,要不然……”
“要不然如何?”
饭店的老板脸色一黑:“谁人不知道陆占遥和那个玉大人连科举考生的银子都坑骗的!你们陆府丧尽天良,要不是闻大将军的女儿将你儿子和玉大人一举拿下,你那没良心的儿子还不知道要坑了多少哭学生!”
“是啊,自己就是念书人,竟这样不堪!”
“别提了,我家儿子考学三年,真是倒霉!正赶上陆占遥和那个老太监狼狈为奸……狗娘养的,我儿子夜夜苦读,累的要死,偏遇上你养的吸血鬼!”
众人越骂越恨,眼见陆老夫人上了年岁,陆盛诗又是个女眷,不能动手打便了。
有人直接端起一碗吃剩的鱼汤,朝着二人破了上去!
“啊……”
陆盛诗被泼了一脸鱼汤,腥的厉害,头发和衣衫上全都是挂着鱼骨头……
接着,又有人拿起剩饭,直接扣了上去!
眼见自己的饭钱要不回来,老板干脆怂恿众人将这蹭吃蹭喝的不要脸母女轰走!
“娘……气死我了!有遭一日哥哥从天牢出来,我定要毁了这家店!”
陆盛诗懊恼不已,用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鱼汤,恨恨地骂道。
陆老夫人唉声叹气,拽着陆盛诗道:“快点走吧!咱们没银子给人家……等会儿人家再转了性子,只怕要把咱们娘俩送去县衙!”
“对对!娘……快点走!”
陆盛诗拽着陆老夫人刚一转身,正撞在一人身上。
她难压火气,瞪着眼睛抬头看去!
“是你?”
眼前的女子打扮素雅,脸色淡然,一双细长的眸子透露着精明之色,她的左边眼眶处有一块儿小孩子拳头大小的青色胎记,因此十分好认。
“你不是去老宅寻我们的贵人么?”
青色胎记女子微微点头,看着二人狼狈的样子,低声道:“跟我过来说话。”
陆盛诗扶着陆老夫人跟在女子的身后,到了一家客栈,女子交给掌柜一个银元宝,而后带着陆盛诗和陆老夫人走进二楼的一家客房。
“您们去洗一下身子,我出去给你们买两件换洗的衣裳。速速就回来了!”
“恩人!多谢恩人!”
陆老夫人和陆盛诗感激不已,急忙去清洗一番,又商议等会儿要和女子借点银子才好。
很快,那青色胎记的女子如约回来,身边多了一个十六、七岁的丫头,怀中抱着两件料子极好的衣裳。
“这衣裳你们换上吧。”
女子冷声道。
陆盛诗抚摸着那柔滑的料子,激动不已。
从前的衣裳都留在了陆府,身上的这一套是在老家镇上买的粗布衣裳,穿着不舒服还闷热,换上女子给的这一件,方才觉得自己仿佛又是陆府趾高气昂的陆二小姐了。
“多谢恩人啊!今儿要不是遇见您,我和我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陆盛诗满脸堆谢,压低声音说:“恩人,我们凑了银子,已经去了天牢……信儿我们送到了。”
青色胎记的女子点了点头:“很好。你们只要相信我,陆府一定会有东山再起的一天便是了。前提是,你哥哥效忠我的主子,全力配合。”
“一定!一定!”
陆盛诗恨不得跪下给人家磕头,陆老夫人更是握住那青色胎记女子的手,结结巴巴的问:“敢问恩人是何方神圣?”
哪怕这件事八字没有一撇,可眼前的青色胎记女子已经是陆府最后的希望了。
不甘心一辈子在老家过穷苦生活的陆老夫人和陆盛诗发誓,一定要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啊!
“你们不必知道我是哪个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