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府这次是吃了大亏了!
陆老夫人今儿在家中祠堂,一直虔诚的替孙子陆星成烧香拜佛,就希望皇上和皇太后的隆恩能落在她孙子的身上。
可事与愿违,眼看着众人脸色凝重的回到陆府,陆占遥的脸色简直吓死人了!
“占遥……你这是怎么了?今儿星成表现的好不好?有没有得到皇上和太后的赏识啊?”
陆老夫人焦急地问道。
陆占遥叹息一口气,坐下来猛喝了几口凉茶,方才开口说:“星成被闻小良打的很重,我让梅姨娘在屋里陪着他。这会儿子郎中应该快到了!”
陆老夫人一听,吓得大惊失色。
打的很重?
有多重?
陆星成可是陆府的长孙,陆老夫人的眼珠子啊!
“快,快扶我去看星成!你方才说他是让闻小良打的……闻七七的那个弟弟?真是岂有此理!”
“嗯。”
陆占遥沮丧至极:“最关键是的,我给星成准备好的文章,他竟然弄丢了……揣在怀中的竟是一张白纸。本来,儿子想让他在皇上和皇太后的面前留下好印象,即便陆府不擅习武,可文采卓越,信手捏来,皇上也一定喜欢!”
“结果,差点闹了个欺君大罪!我今日吓得腿都发抖,亏的皇上和太后看了闻家的面子,要不然,肯定要龙颜不悦,没准牵连了儿子的仕途也说不定!”
他一拳敲在桌子上,陆老夫人一个哆嗦,赶紧劝道:“这是意外!星成今日受了委屈,你可不要再说他了!”
“可这孩子也太粗心了,那文章我反复推敲,才让他抄写下来提前揣着!怎么好端端的就弄错了……”
陆占遥越想越觉得奇怪,陆星成素日非常谨慎,知道轻重!
这在皇上和皇太后面前朗诵的文章,他应该断然不会拿错的……
难道……
梅姨娘的屋里,陆星成一脸淤青的靠在床榻边,蜷缩着身子,揉着自己的腿!
“星成!我的孙儿……快给奶奶看看!天啊,这脸怎么打成这样?这腿都肿成棒槌了!”
“祖母,疼!别碰……啊……”
陆星成脸色涨红,眼泪汪汪的好生可怜。
“祖母,今日我被闻小良骑在身子底下,左一拳,右一拳的打!母亲居然还说,比武受伤很正常,回来后理都不理我就回去休息了。母亲肯定是对我很失望……”
陆星成明明是吃了亏想和祖母告状,却还委婉地把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
陆母气的不轻,看着正房的屋子骂道:“没心肝的东西!自己的儿子被亲弟弟打成这样,换作旁人,不晓得有没有脸面回陆府了!她倒是好,跟个没事儿人似的,可怜了我们星成摊上这样心狠的母亲!”
梅姨娘听了婆母的话,“嘤嘤”的哭了起来。
“都是我这个亲娘没本事,害的我们星成要吃这样的苦。”
的确,要不是闻府满门荣耀,闻七七的儿子十五岁就可做当朝太子的陪读,梅姨娘当初是打死也不会让陆星成过继给闻七七的……
“嫡出,这身份太重要了,星成,再多的委屈你也忍着点!都是你祖母和父亲为你考虑的周全,换做是娘,真是半点办法也没有了。”
梅姨娘时刻高举着丈夫和婆母,这让陆家母子很是受用。
……
很快,郎中来了。
“哎呦,这次,大少爷伤的不轻呀,眼下又正是酷暑时节,天热的很,人也上火,不如我给大少爷开一些安神解暑消炎的中药,大少爷吃上两副吧!”郎中一边写药单一边说道。
陆星成打小就是个药罐子,对于吃药这种事情,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陆母和梅姨娘在旁边细心的看着,陆母连声说:“这都是一些苦药,实在是难为我们星成了。”
郎中点头:“确实很苦,可是老夫人啊!这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我今日也就多说两句大实话,不管你们愿不愿意听了。”
陆占遥一愣,随即道:“直说无妨。”
郎中道:“我方才给大少爷把脉,感觉大少爷身子虚弱的很。按理说大少爷如今都到了可行房事的年龄,可这脉象来看……”
郎中的话让梅姨娘瞬间羞红了脸色,不由自主的看向陆占遥远。
两人都想起来了。
梅姨娘当初就是陆占遥的通房丫头,两人在一起的时候,陆府上下都不知道。
那时候,陆占遥确实很小,就对男女之事非常感兴趣了……
反观星成,确实文文弱弱,没有一点男子气魄。
陆老夫人担心道:“你既看出来了,还不赶紧下点好药帮他补一补,调理调理身子,这是我的长孙,我陆府传宗接代的事情,他可顶着头一份的大责任啊!”
京都的男子大概是十六七岁就可娶妻生子,陆星成如今已经是十四岁,竟连两腮的胡须还没冒起来!
竟这郎中一说,陆老夫人急了,梅姨娘更急。
陆占遥却不太在意,星成发育的晚一些,少想男女之事,也可多在念书上花点心思。
“无妨无妨,男子晚一点成家,也是好事。皇上和太后一向喜欢清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