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动作一顿,他与保宁虽然性格不同,但不得不说,到底同源同根,前世,他还真的就亲手制过桃干送去,只是这一世他不想再去费这份心。
“太子哥哥?你要是太忙,不如我悄悄过来帮你,不过你也不能一点儿都不参与。”
面对胞弟的期待的眼神,太子不忍开口拒绝,叫他失落。
“好,我都听保宁的。”
才说着说着话,递到御前的奏折就发回来了。
胤祾知道轻重,奏折里说的都是机密的国政,而且太子哥哥忙着,他也不想再继续打搅,于是便请辞了。
“那我就回去了,苏麻喇姑托我给十二补补课,说他课业不过关,让师傅训斥了两回,晚上还偷摸躲在被子里哭鼻子,我得回去好好教教他。”
“嗯,你去吧。”
十二,他长大之后专负责宫中丧仪祭祀之事,不怎么参与朝政,但真的到了那时候也不可或缺。
提起十二,倒让太子想起一个人来,十二他的舅舅托合齐,托合齐原来只是安亲王岳乐家中的一个包衣奴才,因为万琉哈氏入宫,又生下了十二,所以入了皇阿玛的眼。
如今好像是在广善库做司库郎中。
他的野心可不小,一个小小的司库郎中定是不满足的,是时候让人去跟他接触接触。
桃干还未制成功,御前寄回的信已经有好几封了。
太子上奏所言大多是请示朝中官员任免,宫中太后安康,各部所奏要事等,鲜少提及自己。
远在喀尔喀蒙古的康熙很不满足,所以总在折子后头写上些体己话,直到纸不够了,写不下了,才作罢。
太子一一翻开,重看了一遍。
“朕安。尔好吗?皇太子明究事理,朕不胜喜悦。尔在宫中稳坐泰山理事,故朕在外放心无事,多日悠闲,朕之恩福,盖由行善而致也。”
“尔如此孝顺父亲,诸事挂念在心,朕在外,无法为尔庆贺生辰,只能在信中祝尔长寿无疆。”
“皇太子一欠缺处,为未见如此丰满之兔,内心颇觉遗憾。兔甚丰足,野鸡甚多。朕躬平和。朕恐尔等于宫内烦闷,故一再寄信。”
看完之后,才提笔写了一封饱含舐犊之情的“家书”。
这封“家书”送到康熙手里的时候,已经过去好几日了。
东西倒还是其次,他先看的信,原以为又是通篇正事,不想这次竟格外特殊,虽说开头仍是书皇太后身体康健,胃口也不错,宫中后妃无恙,阿哥公主们也都好这些话。
但后面有将近三分之一的内容,都是说的给他送了些什么东西,尤其那句“臣于府内所制桃干”,一下就把康熙的全部注意力给吸引过去了。
“快,打开箱子,朕要立刻尝一尝太子亲自为朕制的桃干。”
梁九功赶忙给皇上找桃干去了。
康熙放下信,起身盯着他们找,东西找到递过来的时候,他甚至还主动上前去接。
桃干是用好几层的油纸包着的,裹的严严实实,打开的时候废了些功夫,康熙却愣是不愿假手于人,非要自己拆,连油纸都舍不得撕破。
终于露出桃干本体,康熙迫不及待捻起一块放进嘴里,笑的开怀。
一边吃着太子亲手做的桃干,继续往下看。
看见太子说“甚是思念皇父”,脸上的笑容咧得更灿烂了。
太子除了关心他的膳食,还提醒他不要太过劳累,保重身体。
这封并不算长的“家书”,康熙愣是看了四五遍才放下。
他兴奋地自言自语:“噶尔丹再如何英勇,也不及朕有太子这样聪慧又孝顺的儿子,俗话说‘上阵父子兵’,有太子在京中坐镇,朕自可放开手脚远行,亲自联络蒙古各部,下一次与噶尔丹战,朕必胜!”
康熙一高兴,又立马给太子回了信。
“朕体安好,皇太子是否安?尔送来的桃干,朕见此不胜喜悦,已亲自尝过,味道极佳。”
却一字不提清茶房送来的其他果干。
这边太子收到信后,并没有再制作桃干,而是又给他送了两筐新鲜的杨梅和枇杷过去。
康熙这两年一直在外奔波,回京之后,便出现头痛发热,全身寒颤的症状。
太医只说:“皇上无性命之忧,需要慢慢休养。”
太子却知道这是疟疾,唯有一种名为金鸡纳霜的西洋药,可以治愈此症。
这次他没有犹豫,把消息放给了拥有此药的传教士张诚,第二日,张诚就带着药入宫求见,太子把张诚的话转告给了康熙听。
但康熙并不相信他,“此等来历不明的药,未经太医之手,不知其中所含为何物,朕怎能轻易服用?”
“那儿臣这就找与皇阿玛同患此病之人先服用,看此药是否有效,若确定有效且与身体无害,还请皇阿玛服用。”
康熙这才点头同意。
太子只能寻找患有疟疾的人先试药。
他亲自在御前侍疾,还没等那药试出是否有效,自己竟有了相同的症状,也病倒了。
“太医!都是干什么吃的!若是太子有任何差池,你们统统都得给太子陪葬!”
太子见此,只能强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