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十分欣慰。”
法海的生母原是佟国纲救回来的,留在身边做了他的一名侍女,佟国纲慢慢喜欢上了她,后来就有了法海,可惜她是汉人,因着出身卑微,她死后,佟国纲的长子鄂伦岱极力阻止她葬入佟佳氏一族的祖坟,对外也不承认法海是他的弟弟。
为着这件事,父子关系极其紧张,佟国纲还曾上奏过康熙,请他诛杀这个儿子,一度闹得沸沸扬扬。
康熙为了平息舆论,从中劝和,两年前,把他的长子鄂伦岱调去广东,当驻防副都统去了。
“对了,救了我一命的赫舍里家那小子现下如何了?”
“他受伤比阿玛严重些,不过胜在年轻,恢复的还不错,已经可以下地了。”
虽然佟国纲还有个嫡出的儿子,排行老三,叫夸岱,但一些比较重要的私事,他只交给自己最怜爱的次子法海去操办。
正说着,宫里的赏赐就送到了。
“夸岱,代我好生招待,稍后亲自送传旨的公公出府。”
夸岱瞥了一眼法海,暗自得意,即便他年长又如何,阿玛不认他这个儿子,大哥也不认他这个弟弟,自己也不当他是兄长,瞧瞧,这样体面的活儿,阿玛连想都想不起他这么个人,还得是自己来。
“都交给我了,阿玛安心休养便是。”
“公公请。”
待人走后,佟国纲面露愧疚,叮嘱了次子几句。
“你且再忍一忍,待你考中进士,一切就都好了。”
他这些年在人前,会故意假装不重视次子,这也是无奈之举,为了防止府中人暗害法海,后院毕竟是掌握在他的福晋手里,他也不能时时刻刻守着法海,只能装作嫌弃他无视他,才让他平安活了下来,长大至今。
“阿玛,我都明白,不觉得委屈。”
“我还有一件事要交给你单独去办,这批赏赐有不少好药,你分一半出来,再支上五百两银子,一道送去赫舍里那头,就说是我的谢礼。”
所有人都知道是赫舍里族中旁支的小伙子救了他,今日皇上赐下这么多东西,若是他一点表示都没有,恐怕赫舍里一族会对他有意见。
尤其是索额图那老家伙,他才坑了徐乾学和佛伦一手,万一记恨上自己了,可是个大麻烦。
但毕竟救他的只是赫舍里偏支,这件事让次子去办,也不会引起府中其他人的警惕和猜疑。
“儿子知道了,阿玛放心,必定把这事办妥。”
“去吧。”
佟国纲又悠哉悠哉地躺了回去,重新从枕头底下掏出自己方才看的兵书,继续埋头琢磨着。
他可没有亲弟弟那样的好福气,有那么多可以送进宫的女儿,要想在皇上面前保住他这一脉的荣耀,只有靠军功这一条路。
东宫
张良敬快步走到太子身后,俯身在他耳边说道:“佟国纲派他的次子送了些药和银子过去。”
“知道了。”
“法海还没有定亲吧?”太子突然又问。
“还未曾,他的生母出身低微,在家中也不受重视,所以亲事一直拖着。”
在太子身边待的越久,张良敬越是谨慎,每次禀报,都会提前把准备做足,免得再像从前那般,回答不上太子的问题。
“嗯。”太子没再说什么。
张良敬极有眼色,悄然退了下去,太子平日不喜有人近身伺候。
“不、不好了!太子殿下大事不好了!”
太子蹙眉,抬头一看,闯进来的是胤祾身边的贴身太监听风。
“保宁出什么事了?”
“四阿哥养的百福狗把咱们二阿哥给咬了!殿下您快去看看吧!”
“什么!”
太子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立刻吩咐道:“张良敬!快去把御医叫来。”
自己则快步往胞弟所在的方向赶去。
他到的时候,现场乱作一团,都围着一个地方,估计最里边躺着的就是受伤的胤祾。
“都给孤闪开!”太子难得疾言厉色。
众阿哥纷纷往两边站,给他腾出一条道来。
太子用最快的速度走到胞弟跟前,才发现人已经双眼紧闭,气息微弱,今日胤祾穿的还是一身浅色的衣裳,那腿上的血渍格外显眼,太子脑中那根理智的弦,一下就断了。
不顾仪态单膝跪在地上,下意识伸手去试探胞弟的鼻息。
幸好人还活着,他下意识用双手去捂住胞弟还在不停流血的伤口。
嘴里念叨着:“保宁别怕,哥哥不会让你有事的,乖,你不会有事的,别怕,哥哥来了,哥哥在这儿,保宁别怕,很快就不疼了。”
他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在场的阿哥们也好,臣子侍卫也好,头一次有了一个深刻的认知,还以为只是二阿哥格外喜欢太子这个亲兄长,原来,太子也同样爱重他的同胞弟弟。
“御医来了!都让一让,都让一让!”没有人比张良敬更清楚,二阿哥对太子来说有多重要。
御医一把年纪了,喘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却丝毫不敢耽误,赶紧上前,想要替二阿哥先止血包扎伤口。
可他还没碰到二阿哥的裤脚,就被太子殿下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