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别看俩人是同日出生的,太子今年已经比胤祾高出了小半个头,胳膊上的肉也紧实,足够抱起他了。
“我没事,就是吓了一跳。”胤祾也没想到竟然会突然倒了下去,真真是吓坏了。
“大哥,你有没有事?是不是我太重了,没把你压坏吧?”
比他们大上了两岁的胤禔块头也不小,两个小太监一左一右,同时搀着,才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还行,刚才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没力气了,摔着你了,对不住啊保宁,我下次一定会托好你的!”
瞥了他一眼,太子没好气地说:“不必了,保宁不比大哥你皮糙肉厚,摔了也觉着疼。”
“哎!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皮糙肉厚啊,你把话说清楚。”
“大哥你别生气,太子哥哥他没别的意思。”胤祾在一旁打圆场。
“对吧太子哥哥?”
太子强忍怒火,心中默念方才老师所说的“谦让”二字。
“嗯。”
“好好说不就行了,非得阴阳怪气的,那我当然会误会了。” 大阿哥反正就是看不惯太子那副样子,鼻孔都朝天上仰了。
去他的谦让!见鬼去吧!太子双手背到身后,抬起下巴,面露不屑。
“呵!孤阴阳怪气?分明是某些人行事鲁莽,自己胡来也就罢了,还要带着保宁一起,这么高的地方,若真的摔出什么毛病来,你负得起责任吗?”
甩开了两个搀扶他的小太监,胤禔像一只愤怒的小牛,冲到了太子的面前,瞪着他大声回应。
“若出了事,我自然会站出来,承担一切责罚,你少在这里瞧不起人了!”
见势不妙,胤祾赶紧插到他们俩中间,一只手推一个。
“好了好了,别吵别吵,我这不是好端端的,一点事儿都没有嘛。”
“这件事都怪我,是我想看看太子哥哥你在里边怎么样了,才求大哥帮我,在底下托着我,让我好扒着窗户往里头看的,大哥是好心,他没有错,都怨我,没有考虑清楚。”
“大哥别生气,太子哥哥你也别生气,要怪就都怪在保宁身上,保宁给两位哥哥赔不是了。”
“这哪能怪你啊保宁。”
“孤当然不会怪你。”
太子与大阿哥同时出声。
“那保宁就谢谢两位哥哥对保宁的包容和疼爱,好了,没事了,都笑一笑,开心一点~”
听完了整个过程的张英笑着捋了一把自己的胡须,暗自想着:没想到这二阿哥还是个小和事佬,实在是有意思得很。
这脾性倒是极对他的口味,这么一来,更想让他给自己当学生了,回头得问问,也不知皇上是安排了谁教的二阿哥。
“太子殿下,哟!大阿哥跟二阿哥也都在呢,皇上让太子殿下赶紧过去一道用午膳呢。”
“皇阿玛?那个什么,我下午还得去练习骑射,我就先走了,保宁!明儿见了!”
说完,大阿哥就立马转身跑了,他一听见皇阿玛这三个字,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今日胤祾犯了错,他也怕遭到皇阿玛的盘问,到时候还得挨骂。
“那太子哥哥,我也先走了,你赶紧回去陪皇阿玛用午膳吧,我明天再来看你。”
边说就边拉着自己的贴身太监听风往后退,就连太子都没来得及拉住他。
“太子殿下,你赶紧随奴才走吧,别让皇上久等。”
他只能收回视线,提步往乾清宫的正殿走去。
不承想,在殿门口又遇见了索额图,他看起来面色不大好,正在用袖口擦拭额头上的汗,似乎才受了一场巨大的考验。
太子走到他跟前的时候,他正回头看向殿内,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竟未发觉自己跟前多了个人。
“索大人。”
吓得索额图一激灵,差点坐在地上,幸好扶住了门框,才站稳。
“奴才给太子殿下请安。”
“索大人方才在看什么呢?这般入迷。”
“奴才被正殿里龙椅耀眼的金光闪了眼睛,一时恍惚,竟未注意到太子殿下,还望太子恕罪。”
太子盯着跪在地上的索额图,眼神平静,其实他大概知道索额图在害怕什么。
从去年京中大震以来,皇阿玛便已经对索额图心有不满,他被一时的荣宠蒙蔽了理智,赫舍里一族更是如此,结党营私,贪赃枉法,在朝中一味扩充自己的势力,大肆排除异己。
皇阿玛大约是敲打过好几次了,都没什么成效,看来这次终于是把他敲醒了。
“皇阿玛是天子,坐在龙椅上的时候,金光照射之下,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今日孤跟着老师,学了一句‘推贤让能,庶官乃和,不和政庞’,不知道索大人听说过没有?”
“回太子,此句出自《尚书》,奴才听过。”
“既然索大人听过,那便回去好好细想,孤还得进去陪皇阿玛用午膳,就不陪索大人说话了。”
“太子殿下慢走。”
等太子走后,索额图缓缓起身,他扭头看了一眼太子的背影,回去的时候一路上都若有所思。
“保成来了,朕听说方才大阿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