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红魅总算觉得巨大的折磨结束了,他的意识终于回到了身体。耳边模模糊糊听到了声音,仿佛是凤昱的声音,只是声音时断时续,缓了好一会儿才听得出来凤昱在喊什么。
“红……魅……红魅……”
红魅觉得有点头疼,别喊了,你没听你自己都虚成什么样了吗?声音都断断续续的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干什么去了呢。
“??……不醒……”紧接着又是佰夷的声音,“……不……告诉……”
红魅:“……”
佰夷这是想通了,真的准备去娶凤昱了?他们两个这嗓子,很难让人不想多啊。还有,什么玩意儿不告诉呀?和梓灵那事?可是他已经发现了啊。
红魅想了想,觉得自己的思维好像不那么灵活了,经过巨大的痛楚之后,身体特别疲惫,也不愿多想,干脆心神一松,直接睡了过去。
意识再次回归的时候,红魅感觉自己躺在什么移动的物体上,他有些不耐烦的呼出一口气,皱着眉头睁开了眼睛,只觉得眼前一片红色,红魅眨了眨眼睛,还是如此。头也有些针扎一般的疼,细细密密的,说巨痛也不至于,就是有些磨人。闭上眼睛缓了缓,再睁开,终于能看见了,就是眼前好像蒙上了一层红色的膜,模模糊糊的,总也看不真量。
“哎——停下!停下!我们家主醒了!”路业的声音从身边传了过来,听在红魅耳朵里,这声音也有些不真切,就好像他现在在水里,而路业在水边发出的声音。
不过……我们家主?
红魅习惯性的刚想要调笑几句,一张开嘴才发现声音嘶哑的厉害:“你……”
“来点水。谁那里还有水?”路业一听,就赶紧张罗着给红魅弄水喝,充分发挥了一个作为狗腿子的修养。
“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凤昱听到声音,凑了过来,顺道把自己的水囊递了过来。
红魅抬手要接,却觉得自己关节酸痛,手顿了一下,还是若无其事的接了过来。忍着疼痛坐起身子,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简易的担架上,凤昱手下的两个人正抬着他,凤昱和路业现在都走在担架旁,佰夷在前面领路,时不时回头往这边看两眼。
红魅抬手拔掉木塞,喝了两口水,将水扔给凤昱,拽着身上搭着的不知凤昱的外衣,往身上一盖,又躺下了,神色很有点安逸:“还行,就是身上有点疼,本公子再歇会儿。也只好劳烦两位再抬着本公子两步了。”
那两位随从忙连声道不劳烦。
“你可别逞强。”凤昱神色间有点忧虑,“阴气入体可不是开玩笑的,你现今已经昏睡了许久,身体真的没有不适吗?”
红魅伸出一只胳膊枕在脑后,衣襟因为他的动作松开了些许,露出一片白皙的胸膛,再加上此时又躺在担架上,场景甚是撩人,偏偏红魅还不自知一般,拿桃花眼横了凤昱一眼,用眼神往自己身上示意:“不信?若不然,你来检查一下?”
凤昱余光看去,好几个人都不自在的别过了眼去,没好气的白了红魅一眼:“红公子,你快消停会儿吧。”
红魅哈哈大笑。
笑过之后,红魅觉得有些冷,拽了拽凤昱的衣角:“好哥哥,还有衣衫吗?我有些冷。”
凤昱干脆把自己身上的外衣脱了扔给他:“活该,引阴气入体,怎么不冻死你。”
红魅拖着长音:“那不都说祸害遗千年嘛!”
凤昱实在不想搭理这人,紧走两步赶到前面去,和佰夷并排走了。
红魅隔着一层雾蒙蒙的红色看了两眼两人的背影,眯着眼沉思了一会儿,过了一会儿,似乎是放弃思考了,摆摆手把一旁的路业招呼了过来:“现在到哪了?”
路业狗腿的凑了过来:“往东鬼将的地盘走呢,说是先去看看新出来的东鬼将,把魍魉令弄到手再说。”
“东北那边呢?”
“那边最后让东北鬼将召唤了一波儿,应该都没啥鬼了。最后东北鬼将让佰相打死了,现在估计那中鬼将已经过去了,或许新的东北鬼将这会儿都出来了。”
红魅皱了皱眉,那中间的鬼将应该是从东鬼将开始收割的,而且他们完全没有找到东鬼将,但是中间鬼将有刻录所有鬼蜮魔域中的鬼的魍魉令,定然是能找到东鬼将的。所以之前的东鬼将应该已经被中间鬼将吸收了。
而现在,他们斩杀了东北鬼将之后回到东鬼将那里,也就是说,根本没有办法阻止中间鬼将再去吸收其他鬼将。
九大鬼将,九块魍魉令,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只能拿到手两块。
最后的大战估计是场硬仗。
算了,不想了,还不如养精蓄锐,最后的时候多出点力呢。红魅烦躁的扯着外衣盖住头,不过一会儿,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又过了一会儿,佰夷吩咐休息一下再行,踱步到红魅身边,看红魅皱着眉睡得不太安稳,神色更忧虑了几分,叹了一声,抬眼看向路业:“没跟他说吧?”
路业脸色有些愁苦:“没有。”她抓了抓脑袋,有些烦躁,“为什么不告诉他呀,这么瞒着也不是事儿啊!或许,那就是传说中的剑体幻象呢。”
“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