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魅走进两步,刚才佰夷的刀锋未息,此时吹得红魅一身红衣猎猎作响:“他这只头应当受伤了,不会善罢甘休的,你小心点。”
佰夷的娃娃脸上浮现出十分不符合她的面容的笑来:“我就怕他不来。”
红魅轻笑,既然佰夷心里有成算,把他也不需要估计太多了。倏地眼神一凛,一团团阴气就像是不需要积攒一般向着东北鬼将藏身的小丘炸去,带着一种不将东北鬼将炸出来决不罢休的气势。
果然,在红魅不要钱的攻势下,东北鬼将再也撑不住了。这次他并没有像上次一样,只是探出一个头来,而是半个身子都从地里出来了。
东北鬼将确实长着三个头颅,并且每个头颅都很巨大,十分引人注目。她的三个头颅面容不同,肤色也不同,最中间的头肤色十分苍白,就仿佛被抽干了血液之后呈现的苍白发黑的颜色;左边的头根本不能称之为头了,那简直就是一个头骨,自左肩上生长出来,从脖子开始就已经呈现骨架的形状了;最右边的头颅反而更像是寻常人的头颅,脸上的表情甚至都十分生动,愤怒、不屑、嘲讽在这张脸上展现的淋漓尽致。只是最右边头颅有一人多高,脖子却没有相应的增长,以至于显得分外的细小瘦长,就像是承受不住巨大的头颅一样。
刚才探出的头颅就是最右边的这一只,本来就没有一根头发的头颅上一道裂痕十分显着,裂痕没有流血,只是看过去黑洞洞一片,就好像里面是空心的一样。
那东北鬼将还在费力地往外爬,细小伶仃的鬼爪撑着地面,正在像拔萝卜一样把自己从地里拔出来。
佰夷完全不给他时间,手中刀一挥把红魅挡在身后:“你靠后!我来!”
红魅也不逞能,他现在灵力尚未恢复,周身缭绕着的阴气也是用一份少一分,所以十分听话的后退了几步,只远距离的用阴气攻击东北鬼将,反倒成了这些人里除了路业之外的第三清闲的人。
佰夷刀锋凌厉,狠辣非常,扰的东北鬼将又不得不将全部心思都放在佰夷身上,对其他人的招式能躲便躲,躲不了硬抗一下也是没有什么大碍。
但人太多,且有几个人确实对他有杀伤力,东北鬼将还未彻底从地下把自己“拔”出来,就已经被这些人弄得烦不胜烦。
东北鬼将最右边的脑袋突然狞笑起来,鬼爪一挥把佰夷击退之后,突然把鬼爪伸进最左边的头骨里,从中取出了一块众人似曾相识的骨牌。
“快阻止他!”红魅一眼便认出来那是魍魉令,忙大声喊道。
佰夷也明白事情紧急,举刀便向东北鬼将拿着魍魉令的那只手砍去,却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巨脸逼着一退,想要再次攻击,却已经失去了良机!
东北鬼将最右边的头颅直接伸到佰夷眼前,整个脖子被拉得细长,就像是在绳子上栓了个铁球一样又抡了回来,那头颅表情丰富的脸上定格了一个大笑的表情,不知是那个头颅也相应的传出了怪笑的声音。
伴随着这正令人发毛的怪笑,东北鬼将用一道阴气将魍魉令托起,刹那间这魍魉令变散发出浓重的黑色雾气,一道尖利的刺耳声音从魍魉令中响起,周围似乎呼应一般的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鬼哭之声。
一时间,各种声音混杂着响在众人耳边,脑海被震得仿佛鼓胀起来,再也容不下任何声音了。
这混杂着的声响大约持续了有半刻钟,期间东北鬼将一直没有停止对佰夷的攻击。
好在佰夷一脸烦躁,身手却格外敏捷,总算是有惊无险。
声音停下的时候,众人还是一阵阵耳鸣。不过却也没有时间让他们缓一下了,因为受到魍魉令召唤的第一波鬼已经到了。
情况危急,红魅不再保留,而且她的阴气对于实力低于他的小鬼来说,就是致命的杀器,一团阴气甩过去,那小鬼就会惨叫一声,化作阴气奔赴红魅,简直就是上赶着送补给的。
但是除了红魅之外的其他人,应对起来就比较吃力了,毕竟鬼本身是没有形体的,他们能看得见还要多亏红魅分给他们阴气,以有形的利器对抗无形的鬼,简直就像是一群疯子没有目的的瞎打。
但是鬼的攻击落到人身上却是实打实的,那些鬼一个个滑的很,趁人不注意就扑上来狠咬一口,一口能咬下一大块肉去,没过多长时间,凤昱带来的那些人就有一大半负伤了。
这时候反而是路业还能支撑柱。她很早就被红魅救了,之后跟着红魅的时候,红魅都会匀她点阴气护身,于是竟也会用阴气对付小鬼,只是时灵时不灵,毕竟那些阴气都是红魅的。
不过路业长时间被阴气阻隔,身体里的灵气不受鬼蜮魔域外在环境的侵蚀,竟也在慢慢的回涨。
于是路业先使用阴气打过去,如果不好使,立马用灵气接上,这么两种力量相互交替的打下来,路业对于两者的运用,愈发得心应手起来,就连一直困在灵师六阶不得进益的境界竟然也隐隐有了要突破的趋势。
众人一见,也都纷纷效仿,虽然长时间暴露在鬼蜮魔域的大环境下,但他们这些人原来有骨粉帐篷,现在更是有红魅提供的阴气,灵气虽然有些凝滞,却没有损耗多少,此时用上灵力和阴气,以无形对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