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后续的话全部拎出来。
可惜,这样就跟谋杀没有什么区别了。
“诶呀!我明白了!”李根源一拍自己的手掌,大声说道。“叔伊先生的意思很明确,秉文在华夏或许取得了不菲的成就,可他尚且年轻,不该止步于此。
如今乃是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世界各国都是有待开拓的净土,实在不应该仅仅局限于一国一家之地啊!”
“正是如此!”陈衍满意地点点头,对于李根源的分析,很是高兴。
对于一名“高手”来说,你若是将所有分析都说出来了,未免显得有些失了气度。
唯有身边人与你一唱一和,才能够体现出分析之人的厉害之处啊!
“此话有理!”张仲仁明白了意思之后,也是拍手叫好说道。“秉文如今在国内,已然是成就斐然,与其在国内继续浪费才华,不如出去闯一闯,看一看外面的新天地!”
他略有些遗憾地叹气说道:“我们这群老朽,已然失去了机会,未来唯有靠年轻人开拓了。”
实际上,即便是被人称作“守旧派”,因为对于古典文学以及文化的推崇,被许多海归而来的学子看不上。
可张仲仁这代人,见到了西方世界的枪炮,见到西方世界碾压式的科技以及文化。
他们又何尝不想出去看一看,学一学,见识一下西方到底是怎么样的天地。
华夏人如何能够超越他们?
可惜,到了这个年纪,已然没有精力去折腾了。
古人常说,人活七十古来稀,他们这个年纪,都是可以准备后世的了。
所以,就更加期盼子弟,能够代替自己,去实现前人所不能够实现的成就!
面对这个说法,章太炎没有反驳,也没有认同,他笑着说道。
“叔伊兄倒是多虑了,我章太炎并不是什么短视的人,秉文也不是迂腐之辈,接下来也不会固步自封,前往北平留学的日程已然安排,等过了年,秉文便会去北方闯一闯了。”
“枚叔兄难道觉着北方便非华夏乎?”陈衍发出灵魂拷问。
这一问,属实是给章太炎问懵了,他思考了良久说道。
“总归是好的,北平之学术风潮更甚,也多了许多名人墨客......”
说着说着,章太炎也似乎没有底气起来。
陈衍则是自信万分,他摇了摇头说道:“根子在于,秉文犹如那古时的朝廷功臣一般,已然到了封无可封的地步,他如今要做的不是故步自封,而是要去开拓更加广拓的空间!”
听到陈衍的分析,章太炎的表情越发浓重起来,他开始认真地考虑对方话语里面的可行性。
越想越觉得有理。
可他同时又觉得,以包国维的年纪来说,独自出国闯荡太过于年轻了。
毕竟在章太炎的眼里,包国维就算取得了万般成就,也依旧是一个孩子罢了。
他还有太多的少年意气,有着许多人窥视于他的成就,想要伺机让他万劫不复。
国外,这个词语代表着众多不确定性,令他难以下决断。
“枚叔兄不要忘记了曾经第一批留洋学童,最低年纪也不过是十二岁尔......”
“走不出华夏,秉文便成不了改变华夏的传奇之人......”
“契机或许是在国外......”
好友的建议,不断地在章太炎耳边回荡,犹如魔音绕耳一般,一时间令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可在那一瞬之间,章太炎似乎也释然了。
“好了!好了!”章太炎笑着摆摆手说道。“我想这个问题,交予包秉文自己最好了,我这个师父,已然不再干涉!”
说完之后,章太炎的眼神已然飘到了亭子之外,看向了院子内的一草一木。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中下起了小雨,阴雨绵绵的样子,带来一丝秋日里的寒意。
茶几之上,瓜果茶水已然只剩下残骸,此番文会似乎可以就此结束了。
不知什么时候,张根源有些奇怪地问道。
“听闻,秉文如今尚且在姑苏,却不知去了何方?怎么不见他来见见面呢?”
作为好友,李根源等人对于章太炎的徒弟,特别是包秉文,有着别样的关心。
“他?”章太炎嘴角翘了一下,似乎略有些不满,却又略有些得意地说道。
“带着老夫的女儿,不知道去哪里鬼混了。”
“这......”
李根源、张仲仁还有陈衍,三人面面相觑,脸上都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
姑苏城,拙政园。
约莫三百余年前,明朝御史王献臣在大弘寺建造宅院。
特取自西晋潘岳《闲居赋》之中的名句,“筑室种树……此亦拙者之为政也。”
作为了这一宅院的名称。
后续经历百年更替,数次易主,直到了民国年间,这里先是被开辟为时疫医院,后续又被当做戒烟所。
最后到了,1930年这个节点,因为前任主人的离开,被抵押给了姑苏某家银行。
从此年久失修,因为没人管理,久而久之成为了姑苏城内,居民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