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嘈杂的会场,在包国维到来之后,变得安静下来。
许多报社记者,已经在观众席架好了各类机器,要将这一刻全程记录下来。
即便是包国维事先,并没有做这些宣传准备,这些记者也都是闻讯而来。
因为现在,国内新闻界流传着一个传说,有包国维在的地方,就有爆款新闻。
只要能够跟紧包国维这小子的脚步,就能够在流量一途上,吃得盆满钵满。
在此之前,《时报》的大起大落就说明了一切。
有了包国维的驻扎之后,《时报》从原本的末流报纸,一跃成为了一线大报。
可包国维闭关之后,短短的一个月时间,《时报》便开始了一发不可收拾的没落。
就算是控制变量,也能够看出,包国维身上的价值了。
这個时候,记者人群里面当即喧闹起来,有人指着前排一名中年男人说道。
“快看!快看!洪深先生起来了!”
“洪深先生可是国内的话剧泰斗,他能够来这里,足以说明包秉文有多么令人期待!”
“听说,他们二人之间还有一个赌注,不知道是不是属实啊?”
这个时候,前排传来了爽朗地大笑之声。
“哈哈哈!包秉文小子!我洪深在此呢!”
洪深大大咧咧地从座椅上站起来,对着台上的少年说道。
“包秉文,你前次一篇《老人与海》实在是震惊四座,我洪深实在是服气,在文学一途上,当今之华夏恐怕没有人能够与你的天赋相匹敌。”
想了想,洪深又摇摇头说道。
“不,应该是当今世界!”
此话一出,会场内顿时是一片哗然。
在场的达官贵人,亦或是学界名人,纷纷面面相觑。
洪深先生这话是不是有些太过头了?
后方的记者也是一头雾水。
这跟预想的不一样啊?
不是说,这两个人矛盾很深,要以今天的话剧做彩头,赌注便是互相拜师么?
难道不是不死不休?
这个洪深怎么看起来,反倒像是为包国维来站台的啊?
便连迅哥儿也皱起了眉头,他看向了林玉堂,不免有些怀疑说道:“这位洪深先生,真的如你所说的那般,那么厉害么?”
林玉堂脸上肌肉抽动了一下,他十分幽怨地看了一眼洪深,觉着对方实在是有些坑。
你这位教授,竟然这么不稳重的吗?
台下的记者们,可不管这些,他们纷纷低下头,便是在笔记本上面奋笔疾书。
一时间,好几个爆款标题就都出来了。
《话剧泰斗洪深先生偏离底线,公然过分吹捧少年文豪》
《话剧泰斗与少年文豪有何交易?》
《如此话剧发布会?》
总之无论如何,记者们都可以从中,攫取到对于自己报社销量有益处的东西。
包国维则是愣了一下,他注意到,在场的一些外国领事已经皱起了眉头。
对于洪深这个全世界的描述,他们好像不是很满意。
作为今晚的主人,包国维自然是要来救场的。
他对于洪深拱拱手说道。
“先生谬赞了,世界文坛天赋第一这个名头,我可不敢轻易冒领,免得让人耻笑。”
在场的许多先生,听到包国维这方得体的话,也都是满意地点点头。
华夏人总是有一个习惯,无论在私底下到底多没素质,底线可以有多低。
但当你到了台面上,面对公众说话的时候,总是要学着端起架子,装腔作势一番,显得自己以及大家都很得体。
便一如,客人到了家里,无论心里多不情愿,总是要装出一副热情的模样。
“秉文变了。”
迅哥儿皱起眉头,似乎不愿意听到这种话一般,淡淡地评价了一句。
林玉堂却很高兴,他笑着说道。
“变了好!变了好啊!小孩子总是要长大的嘛,总是那样咋咋呼呼的,便会一直惹出不少事端,还是稳重点好。”
可接下来这句话,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包国维这句话,显然还没有说完呢。
只见他凑近了一些话筒,用十分平淡地语气说道。
“在这部话剧发布之前,我不敢这样说,可在这部话剧发布以后,那么洪深先生说得便不无道理。”
一时间,场内一片寂静。
没见识过包国维的人,这时候有些差点把下巴掉下来,有人下巴张得太大了,脱臼了以后,用手捂着嗷嗷叫。
无数人心中跳出一个词语。
狂妄!
发自内心的狂妄!
但并没有人觉着腻歪和不屑,因为上面那个少年,是真的可以说出这种狂妄的话。
林玉堂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他扶住扶手说道:“这个小子,总是要搞出一些让人意外的事情,一口气把话说完会死啊!老夫的腰都快要闪了。”
迅哥儿摸了摸嘴唇上面的胡须,似乎是在仔细的思索。
随后也评价说道:“有些狂妄了,但某种意义上,也不无道理,我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