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说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笑响点亮了四面风;
轻灵在春的光艳中交舞着变。
你是四月早天里的云烟......
”
百乐门里,大厅的灯光逐渐黯淡下来,一束有些刺眼的光线照射在名为宝珍的舞女身上,她穿着一袭精致的晚礼服,朱砂色的红唇,显得清新淡雅。
宝珍的头发染成了淡金色,发间点缀着一朵春日里的鲜花,她的目光如同清澈的小溪一般,似乎在诉说一段春日里的故事。
如同瓷器一般的光滑肌肤,以及唱歌时刻,时而露出的迷人笑容。
犹如一朵沾染上胭脂气的迎春花一般,兼顾上霓虹灯下的魅惑,与春日花朵的清新淡雅,生机勃勃。
这样的女子,怎么能不让男人发疯?
很明显,几句百乐门独特腔调的唱法,再搭配上精美绝伦的歌词,以及女子如天使一般的容颜。
直接让台下的男人们,纷纷露出了猪哥状。
首先发言的自然是咋咋呼呼的戴望舒,他拉住徐志摩的衣袖,十分兴奋地说道。
“志摩兄,志摩兄,就是这个!我要的就是这个!简直比起施绛年小姐还要不逞多让!”
徐志摩也有些看呆了,他往日里来百乐门,可很少见到宝珍会出场表演,而且这首秉文白天里刚刚做的诗歌,晚上竟然便已经被搬到了这里?
可听到戴望舒说的话,他便有些气笑了。
“你要这個?我还想要呢!”
梁思成也评价说道:“这个宝珍小姐,有一点曾经徽因的感觉了,曾经徽因也是...”
他这一回忆不要紧,便连带着徐志摩也仰头开始回忆起来。
“徽因...我们曾经年少...”
徐志摩眼里渐渐湿润,想起了那一如春日的点点滴滴。
比起这些人的“油腻”表现,蒋百里便要好上许多了,他微微点头说道:“此女倒是与一般舞女大不相同。”
更不要说,来自于西方的那些洋人了,他们发出了欢呼之声,台上的宝珍简直让他们发疯。
毕竟,对于许多洋人的变态x癖来说,这样幼态又带点魅惑的女子,乃是最为具有吸引力的存在。
“这便是东方女子的魅力么?”
“嘿,吉米我想要这个东方女人。”
“包先生,似乎很困惑的样子,难道这个女子对于你来说,并不是很喜欢么?”
看到包国维脸上古怪的表情,哈同还是有些奇怪的,这个少年文学家,难道不近女色?
“不是的,哈同先生。”
坐在VIP贵宾席间,包国维对于台上的女子一览无余,几乎可以看得清她面部的粉底。
而这正是让包国维震惊的地方,因为这个女子的样貌实在是太过于熟悉了。
曾经的自己,对于这个女子魂牵梦绕,少年悸动的情愫,在脑海里面幻想了无数遍,对于此女的样貌,自然是记忆深刻。
老实说,就算是她现在变成了八十岁的老太婆,说不定包国维都可以将其认出来。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才是包国维最为奇怪的地方。
“这一首歌词是好的。”卜舫济用标准的中文评价道。
他在华夏生活四十余年,想要开展英文教育,就难免要学习一些华夏的文化。
其中,他对于华夏如今市面上的文学思潮,是十分感兴趣的。
平日里面,也经常看一些文学作品,拥有一定的文学鉴赏能力。
其他几名洋人,自然是毫无发言权,他们只觉得这种唱法,很有沪市这种古老与现代交织的魔幻气息,懂一些中文的,会觉得歌词十分地美妙。
名叫宝珍的女子,一直躲避自己的视线,包国维想要从眼神之中,看出她到底是不是那个人。
因为,包国维心里还留存着希冀。
她虽不是什么好女孩,但不至于此......
卜舫济说出这个话的时候,一直盯着自己,包国维自然知道他是想要跟自己对话,但包国维并没有这个心思。
再说了,这首诗歌就是自己写的,总不能自卖自夸一番吧?
徐志摩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他当即眉飞色舞的说道。
“诸位还不知道吧,这一首诗歌乃是我们在今日的诗会上所做,创作者乃是秉文兄弟,这首诗歌表达了‘四月天’的美妙意象,给人以生机勃勃之感,诗词中运用了大量的比喻手法,营造出一种既清新又充满情感的氛围,诗歌中......”
徐志摩分析了一大段,对于自己第一个听到这首诗歌,并且目睹它全程创作出来的过程,感觉到与有荣焉。
可却没有人听他的分析,因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舞台上,那个女子的深情表演之中。
只见得宝珍,却好像将自己的情感融入其中,
“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
是燕在梁间呢喃”
包国维可以听出,这样的唱腔是有些类似于“夜上海”这首歌曲的风格。
《夜上海》这首歌曲的出现,实际上要到十几年后,1947年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