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渐渐退居幕后。
或是因为争不过,或是因为没有了争权夺利的心思。
如今与杜月笙的关系还算不错。
见杜月笙拿着报纸笑得合不拢嘴,他不免问询道。
“月笙啊,何事如此开心啊?”
杜月笙眉飞色舞地回答说道。
“哈哈,黄公啊,你可知自古以来文人都是能说会道,玩弄文字是一把好手,将话说得天花乱坠,将文书写的花团锦簇。”
近来他恶补了一番文学素养,也算是能说一些场面话了。
“可说话终究是说话,说是一方面,做又是另外一方面,我向来对于那些纸上谈兵的酸腐文人所不齿。”
黄金荣想了想问道:“那月笙是发现能说又能做之人了?”
“这是自然!”杜月笙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杜某熟识的朋友之中,有能写会道的文人,有务实干事的得力下属,可两者兼顾,唯有包秉文还是独一份!”
“那些攻讦之人,素来只会夸夸其谈,又有谁去真正做过?
秉文其人,举办募捐会,发明包式口罩,演讲发动学生防控疫病,甚至还身先士卒参与赈灾!”
“此不乃人杰乎?”
黄金荣笑了笑,评价说道:“月笙这说话的调调,文不文白不白,有些奇怪,但是这个包秉文我倒是有心思见一见了。”
公共租界定盘路。
“嘿呀!这个包秉文呐!总是会搞出一些新花样!”
林玉堂端着报纸,上面赫然刊登着林高远的照片以及报道文章,第二版则是包国维的最新作品《我有一个梦想》。
这一期的《时报》,可谓是干货十足!
嘴上嫌弃着包国维,实际上林玉堂反复看了好几遍,报道以及文章,有些爱不释手。
好半天。
他才拿手推了推掉下的眼镜,才发现摆弄机械的手上粘染了黑色的机油,以至于脸上添了一抹黑。
随后自嘲一笑,没有在意,他喃喃说道。
“老夫也要好好努力,可不能输给你这个小子!”
光华大学。
徐志摩昨夜从姑苏到了沪市,今天早上在大学里还有一堂课。
他顶着黑眼圈匆匆跑入教室之中。
一推开门,就听见里头传来激情的朗诵之声。
只见一名学生站立在桌子上,慷慨演讲。
周围十几个学生聚拢在一起,仰头神情激动地跟着默念起来。
“我有一个梦想,有一天华夏民族会重新站立在世界民族之林,告诉他们东方的巨龙从此苏醒了!”
“我有一个梦想,我们国家会废除所有的不平等条约,敢于对任何国家说不!”
“我有一个梦想......”
徐志摩顿时眼前一亮,他忍不住问询旁边的同学什么情况。
“先生,这是包国维最新写的文章,名字叫做《我有一个梦想》,可写出了咱们国人的心声啊!”
“秉文竟然又出文章了?”
徐志摩如今也每日订购《时报》。
前些日子都没有见到包国维的最新作品,不免有些失望。
唯独今天没来得及看,这个包秉文竟然出新作了?
他当即看去,发现不仅仅有包国维的新作,甚至还有一篇关于学生响应号召,担任志愿者帮助防治疫病的报道。
看完后,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秉文!秉文!我真是不知该如何评价你才好!”
激动之下,他甚至生出了要去杭城追随对方的想法。
过了一阵儿,教室内发现先生到了,才终于安静下来。
徐志摩咳嗽了一声,将报纸还给了学生。
双手按在讲台之下,笑着看向台下充满希冀的目光。
“这一课咱们不讲课文了,来给大家讲一讲诗歌,朦胧诗派的开山之作。”
“包国维先生的《回答》!”
沪市,山阴路。
二楼的窗子内,一位眉头紧蹙的先生正专心致志地看着《时报》上的内容。
迅哥儿的眉头一开始还是皱着,脸色也有些发白。
在看完《时报》上面的报道之后,眉头一点点地舒展开来,脸色也有些红润了。
他缓缓地点上一支烟,随后看着窗外喃喃说道。
“何其幸也!”
“先生,早饭到了,今儿你可不能再不吃了,身体要坏掉了。”
身后传来徐广平温柔地声音。
迅哥儿微微一笑,转头说道:“近日有甜饼干、沙琪玛这类甜品否?”
许广平有些讶异,展颜一笑说道:“有的,有的。”
“都给我来一份,今日我要大快朵颐!”
之江民政大楼内。
宋子良将一个烟灰缸狠狠地砸在地上,愤怒地说道。
“这个包国维,简直是无法无天了!他还有将国府放在眼里吗?
还有将常校长放在眼里吗?
擅自行动,煽动学生,若是出了什么差子,莪可以枪毙他!”
王兆文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道:“总长,这个包国维实在是可恶,可是我看其中少不了褚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