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果然没有看错,小包好样的!”
包国维皱了皱眉头,略带笑意地说道。
“是不是该改口了。”
“改什么?”
“古人常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空涨些辈分包某觉得不妥,但是得到一句老师的称谓不过分吧!”
“去你的!”
结束了一天的学习之后,二人收拾一番,一起走到门口。
章念月刚刚坐上小汽车,就从车窗里面伸出头,一双圆圆的大眼睛显得异常明亮,大声说道。
“诶,包国维,你先前说得那个英文是什么意思?”
章念月想起来先前包国维提到的那句英文句子,忍不住好奇。
“借口永远都在那儿,但机会不会。”
站在台阶上面的包国维手里抱着几本书,挺着腰板,好像真的是一名老师。
.......
告别了章念月,回到家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走过挂满明亮红灯笼的大宅院,包国维推开了漆黑的房门。
此刻家里的桌子上已经摆好了今天的晚饭,这是惯例。
老包会从府里今天的晚餐之中挑出最好的一部分带给包国维,花个半个小时在家里处理好之后,又要急急忙忙的返回府中,直到深夜才能下工。
掀开锅盖,锅里面是一荤一素一汤,还有一大碗白米饭,依旧还热乎着。
干净利落的吃完饭,包国维按照惯例洗完碗,翻开从孤山馆舍借出来的杂志。
看了一会儿,包国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起身走在老包的床头,十分熟稔的打开床头的夹层,取出那个白色的包裹。
应该是交过学费的缘故,里面只剩下了几块银元,将几块银元揣进自己的口袋,从自己的口袋里面取出了一张五十块的钞票放了进去,然后恢复原样。
第二天一早,包国维已经养成了生物钟,天刚蒙蒙亮就已经起床。
按照往常一样,洗漱,吃饭,锻炼,随后带着自己的稿子一路小跑到孤山馆舍。
“泼...播...特...得......”
早晨的阅览室里面只有包国维和章念月两人,所以包国维教授音标的声音也大了些,章念月则是一板一眼的跟着读了起来。
显然比起几何学来说,英文这种只需要记忆的学科对于章念月来说轻松许多,甚至于体会到了学习的乐趣。
在念了好几遍音标之后,章念月已经将音标记得七七八八,脸上露出了笑容说道。
“你这个学洋文的方法,我之前的老师还从来没有教过,好用的很。”
“这本音标书我可是找了好久,最后到了租界才买到,如今国内倒是不普及。”
“那你是怎么学会的。”章念月眨巴着眼睛,里面充满着好奇。
“这个.......偶然在书店看到的。”
包国维打着马虎眼。
在教授章念月的同时,包国维也是为自己巩固复习,虽然几乎所有的知识在他的脑海里面都可以找到,但想要熟练的运用还是得花点功夫。
“包国维,你能不能帮助我写一下一份国文作业啊,我那个臭老爹布置的,我实在是没有头绪,又不能不写,写不好他可说了下次不让我出门。”
在包国维讲完今天数学题之后,章念月皱着好看地眉头,从包里面取出了一张白纸。
“国文作业?!”
“对啊!”
上面用钢笔龙飞凤舞地用行书写着一行字,这手一看就是文化人。
接过章念月手中的白纸,包国维打眼一看。
“如今我中华民族民众有何等之劣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