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容瑜从谢希暮的院子里出来,就让人去给谢识琅送消息,两人既然聊完了,她也不好耽误小夫妻谈情说爱。
她今日该去黔州城西去给人义诊,赵宗炀在城西搭了义诊棚,黔州城内一大半的大夫,都被赵宗炀聘了,给老百姓免费看病。
一路上,她都在思索谢希暮说的话。
在医术上,除了她祖父几乎少有人超过她,但在追男人这上头,贺容瑜当真是自叹不如。
本来以为在开战时主动来了黔州,还让谢识琅将萧焕喊了过来,两人朝夕相处,还能培养些感情出来。
可战事又忙,她和萧焕每日见面的机会是少之又少。
眼下重归黔州,萧焕又躲着不见她。
兴许…她真能按照谢希暮所说,先避着萧焕,冷着他,兴许人就回心转意了。
“你想什么呢?”
张木华坐在马车内好半晌了,就见贺容瑜坐在那儿出神发呆。
今日张木华本来是不必来的,不过听说义诊的老百姓多,为了防止人员太多,会导致场面混乱有人受伤,她自请带着人去控制场面。
“又在想你的萧将军?”
张木华挑眉,张嘴便是开玩笑。
“没有……”
贺容瑜偏开脸来,瞧了眼张木华。
“还没有。”
张木华打趣:“我真是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喜欢萧焕啊?他有什么好?
在他身上除了武功高,我就没发现别的优点了。”
“……”
贺容瑜想了想,“第一次见他,我就喜欢他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分明在遇见他之前的那些年,我从不认为我会喜欢一个人,更不会想着要跟一个人进一步相处。”
她永远都记得第一次见萧焕的场面。
那人和谢希暮掉进了洞里,她和谢识琅前去营救,却没想到撞见了那样一件惊天秘事。
她分明是初次见到萧焕,可瞧见人眼底的受伤之色时,她竟然也会觉得莫名心痛。
真是奇怪。
于是抱着这样的心思,她主动说要医治他。
其实她并不是一个这样主动的人。
尤其是在和男子相处的时候。
可面对萧焕,他的身上好像就是有这样一种魔力,让她情不自禁地靠近。
她父亲在知道这件事之后,只叹了声孽缘,让她爱重自己,不要做出格的事。
这一此行船来黔州,也是她去父亲跟前求来的。
“啧啧。”
张木华抱着手,“反正在我眼中,你比他是好太多了。”
“可在我眼中,他很好。”
贺容瑜笑了笑,只听车外马夫说:“张将军,贺大夫,到了。”
“还挺快。”
张木华瞧着车上贺容瑜摆的药箱后,对她摆手,“你先下去,我来搬。”
“那就辛苦你了。”
贺容瑜的确力气不大,帮张木华搬了个小箱子下去,哪知道刚踩上车凳,脚就扭了下,一个踉跄往前倒去。
“——”
一阵天旋地转袭来,作为医者的自我保护,贺容瑜下意识松开箱子,护住了自己的脑袋,做好了跌倒的结果。
一双手却牢牢地揽住了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