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听闻了一品居,没想到老板竟然这么年轻。”
定湘侯夫人看着谢希暮的目光略带感兴趣,“还真是厉害,年纪轻轻,铺子已经做得名满大赵了。”
“夫人过誉。”
谢希暮温声:“一品居的生意,在京城倒是不错,如今到了潭州开分店,还是稍差了些。”
定湘侯夫人也是个性子直接的,没有迂回,“我怎么听说一品居最近关门了?”
夫人们闻言后,也有的认同,“我也听说了。”
“倒不是关门,是闭店整修。”玄光笑道:“赵矜也是第一次来潭州看铺子,觉得有些地方做得不够好,就重新整修了一番,
我们身上这些也都是一品居的东西。”
玄光本来就是闺中女子们学习的典范,她都说好的东西,在座的看了都觉得不错起来。
定湘侯夫人打量了一番后点头,赞赏道:“的确是不错。”
夫人们赞赏者也颇多。
“质量上是没问题,只不过价格贵了些。”有人说公道话。
这样直言快语,倒是没让谢希暮难堪,反而笑得越发和气,坦诚道:“当时定下铺子分店在潭州时,我也欠缺了考虑,定价方面忘记考察潭州当地的价格。
不过整修后,我们已经将价格降下了两成。”
两成?
夫人们闻言很是心动,本来一品居的东西质量和品相的确能在潭州这些铺子里立足,唯一的缺点就是价钱不好。
如今若能拉下来两成,便同潭州这些衣裳首饰铺子相差无几了。
用同样的价格,去买更好的东西,这可是妥妥占便宜的事。
“当然,这是对外的价格。”
谢希暮同玄光对视了一眼,笑着对众人道:“若是诸位夫人来买,小店还要再降两成,这是单单给夫人们的价格。”
给外人降价两成,再给她们单独降两成。
那可是整整四成!
定湘侯夫人闻言睁大了眼,“这…你们店岂不是会亏损?”
谢希暮话说的体面:“说实话,这些年在京城,钱也是赚够了,来潭州开店,也是因着我喜欢江南风光,
夫人们的脾性我瞧着都合得来,那这就当时为了跟夫人们交朋友让的利,只当是与诸位交朋友。”
园子里顿时惊叹声一片,聊得热火朝天起来,纷纷说要来给一品居做生意。
定湘侯夫人也问:“那是什么时候整修好?”
“这月十号。”谢希暮笑道。
定湘侯夫人闻言颔首,颇为喜欢谢希暮这干脆利落的性子,“那开张那日,我们可都得过来捧场。”
玄光端起茶杯相敬,“自然是随时欢迎了。”
衣裳首饰、胭脂水粉,向来是女子们的最爱,一品居肯降价给她们,话匣子顿时就打开了,一个个都在问谢希暮铺子里还有什么新品,和京城的是否相同。
谢希暮一一耐心回答,还有的人借机提问,这倒全然是八卦了。
“姑娘和咱们知府是不是……”
定湘侯夫人也好奇,“赵姑娘可知今日大家伙都在猜测你是否与梁大人是一对。”
谢希暮闻言一笑,正要解释,一旁的玄光却模糊不清地打断:“难不成和梁大人不是一对,大家就不来捧场了?”
在座的都笑了出来,心里都隐约有了个底,话题一下就被扯开了。
谢希暮看了眼身侧的玄光,见她朝自己眨了下眼,便知道,这人是要借梁鹤随的身份来将铺子的生意做起来。
她自然是不想的,不过见大家都聊起了别的事,她也不好再行解释,免得显得更加刻意。
到了一品居开张那日,就连梁鹤随都来了,百姓们听闻知府梁大人也在一品居门口,纷纷来张望凑热闹。
潭州的名流贵妇都齐聚于此,玄光趁机将一品居降价休整一事告知众人。
铺子装潢贴近了当地较为简致的风格,不缺雅气,倒是比潭州诸多铺子看上去更加吸引人的视线。
再者,来看热闹的百姓们听到如此诱人的价位,还有贵妇们都站在一品居门前等候,大家心里都是蠢蠢欲动。
铺子一开门,就忍不住跟着贵妇们挤进了一品居里,人声鼎沸,溢巷填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也称得上潭州铺子开张盛况空前的场面。
梁鹤随也做起了伙计的差使,给大家结账、介绍衣裳。
还有的大胆的百姓,当众调侃:“这知府大人为了一品居如此忙前忙后,该不会赵老板是您夫人吧?”
为了避免麻烦,谢希暮对外都是使用赵矜这个名字。
左右没人知晓这是嫡公主的名讳,大家见这姑娘生得漂亮,性子又是一等一的平易近人,都和和气气唤她一声赵老板。
“瞧你这话说的。”
梁鹤随摇了摇手里的玉骨扇,打趣:“难不成赵老板是我夫人,你就要多买几件首饰?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要替我家夫人多谢你一句了。”
梁鹤随在潭州做官的名声还是相当好的,和百姓们也都是亲切宽和的,谁见了都能搭两句话,故而众人听梁鹤随这样玩笑,一个个都调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