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谢希暮胸腔内的气息都被他掠夺过去,就好像溺水之人,意识昏昏沉沉,只能任由他肆意妄为。
“不是要找小倌?”
他终于退开了些,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女子腿都跟着发软,若非他牢牢扣住她的腰肢,只怕人就要滑倒在地。
“松手……”她一双眸子和鼻尖都微微泛红,眼睛湿漉漉的,像是被人蹂躏了一番,落在男子眼中越发招人。
谢识琅阴恻恻在她耳边道:“连应付我的力气都没有,怎么去应付别人?嗯?”
她用力抵住他的胸膛,委屈得掉眼泪,却还在逞强,“你大可以走,左右我说话算话,你前脚走,我后脚就去找人。”
谢识琅都快被这姑娘气疯了,逼近她耳畔,惩罚性地咬了下她的耳垂,力道使得狠,谢希暮跟着痛呼了声,第一次骂他:“谢识琅,你是狗吗?”
他气笑了,对着她耳廓边缘,哑声威胁:“谢希暮,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小倌能给你的,我也可以。”
谢希暮闻言愣了很久,语调跟着有些发颤:“你说…什么?”
“你这么聪明,何必装傻?”
谢识琅拽开她的腰带,动作蛮横得不像从小在她面前树立的如兰君子,一边将脸埋进她脖颈里,轻轻啃噬。
娇软的身躯被他牢牢掌控着,他越大胆,越能明显感受到她在发抖。
“怕?”
谢识琅抬起眼皮子,视线掠过她紧紧咬住的唇瓣,眼神一瞬间变得阴狠,将人松开,“承受不了后果,就不要挑衅我,谢希暮,你不是孩子了。”
“……”
谢希暮没有说话,站在原地,只是抓住衣袖的动作越发用力。
“还站着做什么。”
谢识琅回过身继续收拾,恍若方才将她压在门上强吻的暴徒不是他一般,语气凶巴巴。
“回去收拾东西,等会儿就出发。”
谢希暮一愣,目光落在男子的背影上,略显倔强地不肯回头看她。
她终是没忍住,嘴角上扬了起来,“好。”
……
官家下旨,当日便要出发兖州,去谢端远的院子里通报过后,老人家对谢识琅多番叮嘱,文武百官都在,为何单独挑谢识琅去接应萧国舅父子。
是因赵启最为信任谢识琅,若是换做旁人,赵启必会生疑心,此番让谢识琅去,便是要谢识琅将完善的萧家父子带回来。
谢端远提醒了,如今萧家手握重兵,谢识琅一定得同萧家保持好分寸,不能让赵启对谢家生了误会。
朝暮院很快也收拾完毕,此行不是游玩,不好带太多杂物,谢希暮清点过行囊,又拿出了几样不必要的物什,才让人装车。
谢识琅如今还病着,路上不便熬药,只能先熬制今日该喝的备着,中途到了驿站再让人熬药,谢希暮特意请大夫开了可随时服用的药丸,这样亦方便出行。
一切准备妥当,谢希暮更衣完善后,交代阿顺留在朝暮院内,此行不便带太多人,晓真会武功,若是遇到危险不说保护她,至少能够自保。
“夫人,咱们可以走了。”晓真走进院子,“府外车马行囊已经装车备好了。”
“好。”
谢希暮点了点头,阿顺拽住了她的衣袖,两眼微红,“夫人,您真的不带上奴婢吗?”
女子摸了摸阿顺的脸,宽慰她道:“府中也需要人来打理,二姑娘是个不想事的,从祖父如今身子也不好,家里要是有什么事,你也能多分担一些。”
阿顺听了这话,眼睛更红了,“夫人,奴婢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好慌。”
“没事的,我和你家家主很快就会回来。”谢希暮拍了下阿顺的肩膀,“十郎不在家中,会由郝长安来教课,你到时候也多盯着些,朝暮院往日都要送的糕点茶盏别忘了。”
阿顺抹了把眼泪,点头说好。
谢希暮刮了下小丫头的鼻头,转而看向晓真,“夫君呢?”
晓真蹙眉,思考道:“先前丞相去了老族长那儿,按理说应该已经出来了,怎么方才奴婢没在外头瞧见他呢?”
谢希暮眉头稍抬,看了眼阿顺,“阿蟒在这儿吗?”
阿顺最了解阿蟒的动向,往墙头上喊了声:“阿蟒——”
玄衣少年果真从另一侧墙头翻了过来,动作利落,晓真心里暗叹,她比阿蟒长了好几岁,又是萧家培养出来的暗卫,竟然都摸不透阿蟒的武功底子。
这家伙还好脑子不正常,要是个聪明人,只怕于世也是个祸害。
“你家主子呢?”
谢希暮将阿蟒肩膀上沾的草屑拍干净,柔声询问。
阿蟒扯住她的衣角,皱着眉头一脸严肃,晓真见状直接抽出他怀里的小本本,却被猛地拍开。
“嘶!”
晓真捂着手背,瞪大了眼,“小哑巴,你使这么大力气做什么?”
阿蟒没好气地哼了哼,从怀里取出小本本和笔,写给谢希暮。
“坏女人,拦住主子!”
坏女人?
谢希暮看到这字愣了下,“什么坏女人?”
阿蟒的脑子记不住女人的名字,只能翻开另一页,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