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媛施展的无形屏障阵法,连城破隔山打牛式的蛮横功夫以及华丽无双的金刚斗气,夜豪分身那潇洒自如的躲闪应对,三者之间爆发出令人目眩神迷的宛若电影特效般华丽的光华。所有的这些令得在场的学生惊呼连连,有的甚至将形比形之下,以自身为标准和夜豪分身进行切换,自然生出极度的恐惧和不安。
他们许多人均是各自地区来的天之骄子,是抬着胸脯和众人艳羡不已的目光跨入太行府。他们都听说过连城破那无双的声名,知道他几乎算是年轻一代之中最为翘楚的高手之一。他们以为自已即便不如对方,但也绝对差不太多,现在看来,他们大部分人都大错特错。连城破根本不是他们可以匹敌,他们发现自已甚至无法在连城破手下走出三招。
绝大部分的学生都将注意力集中在了连城破身上,他们恐惧、彷徨、无措、心寒,但也有许多人囫囵吞枣的将连城破那从《梅花录》中化生的一招一式印入脑海之中,回去之后立刻参详。他们不笨,他们都很聪明,所以他们很清楚的知道,这些招式来自连城破,也就是来自于连飞空,当今王朝之中最具权威的《梅花录》宗师。
这些招式无一不是凝聚了连飞空多年的经验,如果能够参透不知道要省却他们多少力气,令他们在巨人的肩膀上更快的蹿升。
野心和恐惧在这些年轻的心灵之中交织着,腐化着,既而转化成茁壮成长的肥料,刺激着他们的细胞不断的分裂。
然而还有极少数的人,他们的注意力却是放在了另外一边。
与连城破那边的雷霆万钧相比,另一边却是寂静非常,然而便是这般的寂静却是让这些人看的掌心冒汗,呼吸急促。
“这份静,静得可怕啊。”夏霸的目光不是在自已的手下那边,而是牢牢的锁定在荆无人身上,他的注意力甚至无法转移到另外一人身上。
“不,他们看似静,但却已经交换上无数的招式,每一招都事关生死,险到了极点。”孙哲一配合着夏霸,他的目光集中在夜豪的身上,他仿佛感觉到了泰山压于顶的恐怖压力。
如此骇人的势,孙哲一自问也只有那少数的几人能够做到。而现在,这股势却是出现在一个无名之辈身上,这份讶异令得孙哲一甚至无心去细细品味。
“道,这就是道,真正的道。”赵南楼摇头晃脑的感叹,他只是观望了一下便是感觉到胸闷不已,当即便是从荆无人夜豪的对峙之中抽离出来,不敢深入再看。然而只是那么一瞬,他便是看到了人类的血肉之躯与物理规则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冲突和妥协。
“不可名状,他们若是十年后再来这么一战,恐怕足以载入史册。”夏禹摇着折扇,貌似轻松,但定眼一看,他却是以背为证,用后脑勺对着场中的一切。
比起赵南楼,夏禹直接就是选择不看了,因为他知道,若是如同夏霸他们那样要强,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已怕是要开始怀疑自已圣装行者的淬炼方向是否正确了。
好在他总算明白,有些道只是适合某些人,即便再精妙也不能套用在自已身上。
林馨竹望着兴高采烈的夏晗,小皇子完全没有察觉到真正的精彩,他望着连城破那一边,兴奋的手舞足蹈。
林馨竹轻叹一声说:“殿下,你最大的优势便是陛下对你的疼爱,我们若是掺和其中,那真的是后患无穷啊。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学生,根本就是另外一个连飞空啊,不,那种感觉就算是年轻时候的连飞空怕都远远不如。”
“啊?馨竹,你刚才是不是有说什么事情?”夏晗那英俊的脸庞因为场面的刺激而显得有些红润,他完全没有听清楚林馨竹适才那低声的自言自语。
“殿下,没有什么。我只是感叹对方的实力强大。”林馨竹说。
“确实厉害。”夏晗说。
林馨竹没有说话,因为她感觉了气氛的突变。那原本是互有来往的均势即便因为夜豪那毫不留情的压力而即将崩塌。
“来了!”夏霸忽然着了魔一般暴喝一声。
喉头产生的空气震动尚未传出他的口腔,那一刀已经出手了。
这便是荆无人的刀,一柄有若太阳般明亮,没有任何杂质的一刀,这些高手均是感受到了荆无人的那义无反顾的刀意。
静静的来,静静的消逝。
在其他的学生偶然转移来的注意力所见,他们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移动一分一毫,许久之后好似有人动了一动,然后便又归于平静。他们所看到的仅此而已,他们不知道,这好似有人动了一动之中隐藏的大道。
“恭喜你,你做到了。”夜豪露出微笑,适才他好像什么都没有做。空间的涟漪已经消失无踪。
“是的,我做到了。”荆无人露出了惨然的一笑,那是成功喜悦和解脱之后的交融之色。
“你刚才的刀意很好,虽然不完美,但却是迈出了最坚实的一步,也闯入了一个新世界。”夜豪十分好奇的问:“你的刀,寄托于何物,或者何人?”
“没有物,也没有人。”荆无人艰难的说:“我只是把‘我还不想死’灌输到了刀上,仅此而已。”
夜豪微微一愣,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他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