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布伦特国王,其余的大佬都被伊本王储的举动所震到。
瓜娃子做事不靠谱,把事情闹瓜了,当家长的好不容易将急火的事情给压了下去,却不料瓜娃子屁股一撅,反手就是给这刚熄了的火浇上一股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油,火“噌”的一下又起来了。
伊本王储做事随性随喜,碰到一点刺激那就是裤腰带一拉,憋着气大呼小叫的。他这个样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而是深入到骨子里头的,布伦特盟区内有头脸的大佬多少都知道一些。人啊,这性格就算是刀架到了脖子上也是不会改的,这瓜娃子投胎的王储哪能知道这一声吼又要带来多少的剧情转折,带来多少的不安定。
所有大佬都知道,布伦特国王也知道,只是前者虽然事关利益,但多是坐等其成捞上一笔的那种。成了,那是白给,不成,那反正也不蚀本,就好比股票打新,打中了赚一波,打不中,反正也不要钱,所以急什么?
这些大佬是真的不急,从伊本王储角度看去,这些大佬个个都跟庙里的菩萨一样,脸无论是笑,还是板着的,都跟打了石膏一样,僵硬。
唯有布伦特国王直接站了起来,怒火中烧。
“老子不是让你给我躲到后面去,别再丢人现眼了,你个孽种没耳朵是么?老子为了保你的小命废了多少事?你特么的就这么跟个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疯子一样横冲直撞的。马勒戈壁的,老子是不是给五神烧香烧得不够还是怎么滴,就生了你这么一个废物长子。”
抄手想拿桌上的东西,结果捞了一个空,布伦特国王暴喝一声,维力涌动,化生为大力,那种大佬围坐的圆桌就这样被他当做铁饼似的飞了出去,去势之猛呼呼生风。
总算老国王也只是出口气,这去向还是拿捏得精准,桌子贴着伊本王储的头皮飞了出去,“嘭”的一声响,直接在水晶玻璃铸造出来的墙壁打了个洞,然后就这么镶在上面,远远看去好像一块大型的古老钟表。
这一边各位老大原本利用这圆桌放松着双手,或者用双手摆弄出各种威仪的姿势,现在倒好,桌子没了,手也没处放了,空绕绕的好似连心肝都没处放了,又不自在又尴尬,大肚腩齐刷刷的摆弄在面前,哪里还有半点威严的样子,个个面面相觑,大眼瞪大眼,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
“给我滚下去!”布伦特国王大吼,反正他根本想不出什么主意,两边都不能得罪,那么不如正好趁势摸鱼。
“可....父亲...”伊本王储差点没有被那圆桌给吓的魂飞魄散,口舌打架,拼命的想分出个胜负,分出个主次出来,口吃的说:“赵....赵.....赵大使....他..”
布伦特国王耳朵猛的一抖,儿子口中的那句“赵大使”宛若天籁之音,直贯脑际,想也不想又是一声最纯粹的沙漠民族的爆吼。
“说清楚!”
伊本王储咽了一口慌乱的唾沫,望着那被打翻在地的钟表说:“赵大使派人传话,他已经盯上那群极端分子了,请父王放心。”
布伦特国王听完,全身骨骼就跟打了麻药一般,酥了,软了,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他挣扎着下意识的想让自己的双手找点支撑物,让自己看上去依旧还保有国王的威严。然而,他的双肘点了一个空,差点没一个趔趄前冲在地。
桌子早就被他自己给打飞了。
极端分子口沫横飞的数着数。
怎么看的出来,人家可戴着面罩。因为面罩的嘴上全是湿漉漉的一片,不是口水又是什么?
各位大佬关注着视频,他们并没有按照极端分子所愿在任何公众媒体上发布任何宣言,整个官方仿佛消失了一般。然而官方不急,民众却沸腾了,为什么他们不发声,他们难道就这么想阿煤集团造反么?
各位大佬知道,但民众不知道,因为大佬们已经找到了一个更妙的背锅人朝廷大使赵崑言。
那个笨蛋不知道是行动力过剩还是因为愚蠢,竟然摸到了极端分子的窝点,关键是他竟然能够大海捞针的摸了过去。赵大使从政多年,难道就不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么?你找到窝点那是本事,但你能有阻止极端分子的本事么?
有曙光系统的防护,那就意味着维力投影的阻断,没有了维力,大家都是普通人,都是肉身凡胎。你靠着一具脆皮得肉身去面对大重铸之前的枪子儿,这不是找死么?你再快能够快的过子弹?
就算你自己不被突突成马蜂窝,但奥拉.纳达尔和枪口的距离无限等于零,这你怎么救?
杀掉极端分子容易,但救人却是千难万难啊,他们虽然早已习惯了维力的高效和实用,但他们多少也明白热武器在无维力保护情况下的杀伤力。
大佬们不知道赵崑言哪里来的信心,还是喝酒过多中了风邪。他们只是明白,救下来最好,反正他们索取的利益已经摆上台面,更改不得。救不下来也行,反正他们将一切责任推到赵崑言身上,毕竟朝廷大使都行动了,他们这些地方盟区的官员还不退到一边,省得给朝廷的精英碍手碍脚。
“十!”
极端分子愤怒以极,他的声音变得更加铿锵,将报数喊得震天动地。
“九!”